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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吧,他現在很不好?!?/br>顧瑾原本都預備好死在宿夭手下,誰知這瘋子又莫名清醒了,懶得去想他言語里的深意,摸了摸還在流血的脖子,拾起靈希劍朝著顧青辭的方向追去。至于還在原地的宿夭,從泥土里拾起因為打斗落下的木簡,神思恍惚。度牧第31章暖暖似乎又回到年少練劍時,因為習劍的天賦在諸弟子面前被定乙真人夸獎之時。師尊一邊摸著白胡子一邊摸著他的額頭,說:“青辭,你日后一定是北域的大能?!?/br>明知是夢,也不由得攥緊師尊的手。他不要當這所謂的大能,只要歲月安好就行了。師尊破天荒的沒有推開他,反而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輕輕的嘆息。他想他是什么都不懂的,什么都不要懂。只覺有些熱,忍不住扯了扯衣衫。一陣陣的耳鳴,世界最終陷入天昏地暗,再也看不見任何事物。大約是病了吧,還不曾體驗過大病一場的感覺呢。雖然忽冷忽熱,卻感覺額頭有人溫柔的放上了什么東西冰冰涼的。“冷…”忍不住囈語道。又感覺臉貼上了什么溫熱的東西,那人在他耳邊絮絮叨叨,雖然一句話都聽不清,卻感覺好甜好甜,大約能比上清酒的如夢釀了吧。如果能這么甜下去就好了,一邊想著,眼前世界卻驟然明亮。漫天的冰雪和極熱的火焰交織,這是…不冥山,不冥山是哪里?他迷茫的向前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猛地聽見一人罵道:“凌云小子,快交出不冥山的命鑰?!?/br>身體比神思反應還要快,明明不知道那不冥山命鑰是什么東西,他已經在雪地里狂奔了好遠。不能停,不能?!?/br>為什么不能停?停了就會死,停了就會死。“會死!”顧青辭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沒有什么冰與火,沒有什么不冥山,但是卻難得失神了好久。“師尊你醒了!”轉過頭,就見著顧瑾驚喜的撲過來,眼睛亮亮的。說不出為什么,只覺得顧瑾的笑容的怪怪的,顧青辭按下心底的異樣,板起臉訓斥道:“起來,像什么樣子?!?/br>“好?!睅熥鹨呀浕杳允炝?,如今能夠醒過來,就算被罵幾句也無所謂。憶起在臨白城亂葬崗之事,顧青辭還想罵幾句,喉間一癢,他連忙捂住嘴,卻還是慢了一步,暗紅的血順著嘴角滑下。顧瑾連忙拿出布巾替他擦拭,卻被顧青辭搶過去,只是胡亂的抹了幾把,不自在的說:“沒事?!?/br>顧瑾簡直要被氣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什么樣子,心脈受損,筋脈錯亂,內息混亂?!?/br>從未見過顧瑾如此強硬的樣子,又不禁想到那日他把他塞入靈舟里面的行為,顧青辭沉下臉來:“何時輪到你來訓斥本尊了。”本以為顧瑾會像以前一樣乖乖認錯,沒想到他走了出去,又飛快的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走了進來。顧青辭輕蹙眉頭?!澳阋鍪裁??!?/br>顧瑾瞥了他一眼,在碗中舀出一小勺,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后伸到顧青辭唇邊?!昂??!?/br>這是什么態度。顧青辭冷著臉,他知道這碗藥里花了多少心思,但也只是就著顧瑾的手喝掉那一小勺,便直接搶過那碗藥一飲而盡。藥很苦,顧瑾看著師尊的臉更冷了。猶豫了一下,也沒敢把枯落果拿出來。顧青辭斜倚在床頭,臉色雖然蒼白,但是比之前多了不少血色,因著湯藥guntang的緣故,顯得那唇色格外的艷麗。顧青辭看著顧瑾直勾勾的眼神,不明緣故,但是莫名的惱意。“去給我拿壺酒來?!?/br>冷著臉頤指氣使的態度,顧瑾卻察覺到了師尊的小情緒,心中好笑,臉上卻不顯。“你現在還不能喝酒。”顧瑾耐心的哄著,語氣里有自己都無從察覺的寵溺。只見師尊用著他好看的丹鳳眼瞪了他好久,最后張嘴吐了兩個字,然后就拿起床邊的衣衫往身上套。顧瑾看的分明,師尊說的是逆徒。突然覺得以前是太乖了,以至于從來沒有發現師尊與眾不同的一面。雖然胡思亂想著,卻還是關注著師尊的動作,問著:“師尊你要去哪?”“你應該先告訴我這是哪里。”顧青辭從床上起身,越過顧瑾朝門外走去,雖然不知他昏迷了多久,但想必時日不短了,顧瑾這段時間也肯定灌了不少靈草仙藥入他腹,不然他也不會有這么好的精神。“這里離著北陵國不遠了,前面就是北陵國邊上一個叫度牧城的小鎮?!鳖欒陬櫱噢o背后說道。門外一片山清水秀,樹木青蔥,花草顯得勃勃生機,這大概是某個獵人在山中的小木屋。秀麗的景色稍稍解了顧青辭心中的壓抑,只是惦記著早日與七可真人相見,怎么也放松不下來。北陵國,離陰煞海倒是不遠了,只怕接下來,難免撞上魔修才是。從高高在上的化神修者變成空有名頭的普通人,雖然顧青辭沒有因為落差而不平衡,卻還是影響了沉穩的心態。胸中有些悶,顧青辭又咳了咳,一轉身便看見顧瑾關切的眼神。眸中的炙熱怎么也忽視不了,心中煩悶想呵斥兩句,卻又想起那日亂葬崗,如今顧瑾雖安然無恙,卻也怕是死里逃生。忍不住問道:“你如何逃出來的?”顧瑾沒有意外顧青辭的發問,也不避諱,照著實狀說了,只是隱下宿夭提到傅宅的那部分。師尊未與他說過身世,他便當不知道就是,免得生了間隙。顧青辭沉思許久,理不清其中的恩怨情仇,只得長嘆一口氣。“后來我尋到師尊后又回臨白城看了看,聽說那亂葬崗已經沒那么陰煞了,想必過幾年便能恢復正常。”“那是好事?!鳖櫱噢o淡淡的說,似乎并不關心臨白城的狀況。其實不止這些,顧瑾回去還打聽了更多的事情,比如沈輕候的真名便是沈宜修,比如五十年前死過一個歌姬,是瑞王府上的,還比如那亂葬崗里埋著的,不少傅家人…知道的越多,疑慮卻更多,也只能藏在心里。顧青辭抿唇,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件錦繡生香,遞給顧瑾。“你拿去燒了。”“是?!鳖欒龌鹪E,將那衣裳點燃,眼見一件古董化為灰燼,兩人皆是無話。“外面風大,師尊還是回屋內休息一會吧?!鳖欒獡念櫱噢o的身體,勸道。顧青辭蹙眉,卻也知曉確實容易疲憊,日后行程也只有讓顧瑾驅使靈舟才行。“師尊在擔心什么?”顧青辭的焦躁太明顯,顧瑾想忽略都不行。“你不擔心你葉師弟的身體嗎?”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