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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氣呼呼的要開門,但是那門被彌生加了禁制了,除非她也是修真的,要么是彌生自己破開,否則誰也別想進來。林母試了所有的鑰匙,怎么也打不開門,本來沒有太多氣的,現在是越來越氣了,在外面框框砸門,大聲尖叫著讓她出來。彌生又加了個靜音的禁制,外面的世界瞬間就變的安靜了,半個多小時她就洗完澡了,洗完之后她就坐在馬桶上放完了熱水器的熱水,平日里他們總是讓林艾艾沒有熱水洗澡,現在只是小小的報復一下罷了。林艾艾的愿望清單里沒有報復的選項,但是并不代表她的心中無怨。可到底是對她有生恩,況且,在現代社會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家人,總是會有不少的麻煩。但是不弄死他們,報復一下這么多年受到的冷遇總是可以的。……………………………………出來的時候,林母和林老太已經沒有力氣罵她了,兩個小孩去房間里做作業,林老太去做了飯,電視上放著天氣預報,林母坐在沙發上抹眼淚,林父正在安撫她,沙發上她的被褥已經沒了,看樣子是被扔了回去。林父第一眼望見她,見她頭發濕漉漉的,身上還穿著校服,問道:“怎么不吹干頭發,換件睡衣?”彌生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沒有睡衣。”小孩的身體長的快,僅僅是一年的時間,林艾艾就躥了老高,她從十歲的時候養父養母就已經不會再給她買衣服了,所以除了校服外,其他的衣服都有點小了。夏天的時候還好,冬天她的羽絨服和毛衣都小了,常常把她凍到流鼻涕。林父一愣,林母卻更惱了:“林艾艾你給我過來,你的意思是我們虐待你是嗎?我看你今天真的是皮癢了。”“好了,好了,她一個孩子,她懂什么,你還有完沒完。”“哦,又是我有完沒完了,你也不看看她?你就護著她吧。”“不是我護著她,她畢竟是我們的女兒,你要對她耐心一點,我看你最近真的是壓力太大了。”不知道是是不是忽然來的愧疚還是什么原因,素來裝鵪鶉的林父今天也動了火氣,他拉著林母去了臥室里,從這里能聽到里面爆發的爭吵。在她被趕回來的一年內,這樣的爭吵發生的頻率非常高,剛開始幾個小孩都怕的哭,現在也有點習以為常了。一大一小探頭探腦的出來,兩個人擔憂的望了望主臥,小的那個咬著指甲走到了餐桌前,大的那個一步三回頭,走到彌生身邊的時候還用眼剜她。某種程度上來說,林瀟瀟是十分討厭林艾艾的,不僅僅是因為她只是一個陌生人,而且,她覺得是因為她的到來才會讓大人之前常常的吵架。事實上,這個世界上要是沒有林艾艾就好了。兩個孩子坐到餐桌前,老太太把飯菜放好,然后去房門前趴在聽了聽,臉上的皺紋都耷拉下來了,十分不滿的往彌生的方向看了看,沒有叫她吃飯的意思。天色晚了,彌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事實上她早就餓了。老太太左嫌右嫌,但是彌生坐下之后就是不聽她所說的話,全程無視她,要是她說的過分了就懟上一兩句。彌生對于不喜歡的人一向嘴毒,林艾艾素來沉默寡言乖乖受訓,彌生可不是。“還有臉吃飯?活那么大有什么用,不知道幫家里干點事,就知道吃。”“活那么老干什么?老胳膊老腿的,也干不了什么,就知道吃,您說呢?”“你……你。”老太太捂著胸口,好像是被氣到了,大喘著氣,但是彌生檢測到的可是健康著呢,她一兩句話可以說刺激不死。“夠了。”林瀟瀟冷著臉把碗一摔,“這里不歡迎你,滾。”她比林艾艾大兩歲,在上初三,長的跟林母像極了,眼一剜,嘴角一壓,看上去又兇又惡。林艾艾在家里的時候沒少被她欺負,被趕出門的時候更是有好多次。林艾艾長大了之后偶然提到這些事,她還一臉笑著的說當時只是跟她開玩笑。可是林艾艾一直記得,一言不合就被推出了家門的恥辱,冰冷的大門在自己門前緊鎖,每個人都有鑰匙,只有她沒有。她家門口的燈有一陣子很不好,晚上的時候一閃一閃的,晚上的樓道就一明一暗,她怕鬼,嚇得大哭,在門口求了半天,直到對面的鄰居都聽見開門了,他們都不開。最后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又是多么的絕望,他們才像是迎接一條狗進門,嘲笑著她的狼狽。家,這個本該最溫暖的詞匯,在他們這里,就像是個笑話。當時的害怕、恐懼,在以后的歲月里成了一只隨時要抓她進黑暗的手,她怎么也擺脫不掉。彌生裝作沒聽到,繼續吃飯,林瀟瀟跟她坐在對面,想要抽掉她的碗,彌生按的緊,她一下子沒抽掉,反而把自己給晃了一下,胳膊肘把兩盤子菜給壓倒了,菜湯弄到了她的白色小兔子睡衣上,弄的印花桌布上都是。林瀟瀟尖叫,林老太抓緊收拾,小弟正是叛逆期的時候,平日里傲氣的很,對家里的事情他一向不問不管,拿著碗夾了些菜就端到了自己房里。屋內的戰斗暫時平息,林父一臉疲勞的從臥室內出來,看了看的二人一眼,難得不耐的皺了眉頭:“好了吵什么吵。”林瀟瀟被父親訓斥,哭著跑回了臥室,林老太跟著去安慰孫女。林老太是不喜歡女孩不錯,但是對于這個長孫,她的感官又不一般,所以最后,好像所有的重男輕女都落到了林艾艾身上。彌生把最后一口飯吃完,抹抹嘴,把被搬到陽臺她的小床上的東西又給搬了回來,把電視一關,躺在沙發上就直接要睡覺。林父的手上還拿著遙控器,他本來是想接著看電視的,看到彌生這樣,就是一愣:“怎么在這睡,不去床上?”彌生窩在被子里,悶悶的道了一句:“今天外面下了暴雨,陽臺潮的不成樣子,能睡?”林父心里堵堵的,捏著遙控器的手都發白,鬼使神差的去陽臺上遛了一圈,站在里面皮膚都能感覺到潮意。摸了摸床,說是床,其實只是一張寬一米的折疊床罷了,和林瀟瀟一米八款的公主床成了明顯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