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有什么問題？”左mama遲疑地問。

于是戚mama又把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告訴了左mama，還說了自己的一些觀察和想法。左mama也覺得可能兩個孩子可能真的有點什么。

“可能是我反應過度也說不定，但我就是有點擔心。”戚mama說。

“小奕晚上就回來了，我問問他。你放心，小奕如果我問他，他還是不會隱瞞的。”

“也行，不過最好就試探試探，畢竟如果是烏龍，我們雙方都尷尬。”

“好的。我們再聯系。”

戚棋回到家，還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覺。戚mama一看他的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在想左奕，即使他們剛分開不過兩個小時。

“想什么呢，媳婦跑了？”她故意開玩笑問。

“哪有什么媳婦……”戚棋被mama的話嚇了一跳，忙回答。

戚mama心里一緊。

“七七，你是真的很喜歡小奕嗎？”戚mama問。

“媽，你在說什么……”戚棋的臉色都有些變了。他其實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來告訴他的父母這件事，他害怕面對父母的質疑和反對。

看到兒子緊張的樣子，戚mama很是心疼。

“媽是過來人，你們……我看得出來的。你怕我會反對對嗎？”

“其實我自己都沒有想好要不要，就和他……”戚棋很沮喪。

“我其實是想反對的。你們這樣的肯定是不會被社會接受的，除非你們到國外去。但是有些事不是我反對就有用的。你初中時和一個女孩子早戀，我要你們不要再來往，結果你表面上答應我了，但其實你們還交往了起碼兩個月——我打掃你房間的時候，剛好她給你發了一條短信，手機屏幕亮起來了我看到了。我不是故意要看的，但是一看我就知道了你們還在交往。我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了。我心里真的很難過，你那時候是叛逆期，所以聽不進我的話的。但是你后來一直都很乖，我建議你去干什么你基本上都會去。我是站在我的角度，覺得什么對你好，就讓你去干什么，但是到底是不是這樣還是你自己說了算的。我如果勸你們別在一起，你大概會聽我的，但如果這樣是害了你們，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可是媽，我現在還沒有接受他，我都不知道我要不要和他試一試。”戚棋說。

“這就是當局者迷了。你喜歡他的，雖然可能沒有那么深。但如果不喜歡，你不會這么在乎他，這么想他。”戚mama說。

“媽，我還是很猶豫。”戚棋說。

“如果你是擔心我們這邊的話，就別猶豫了。我和你爸爸不會支持你，但我們不會反對你，不會阻礙你。我們的所有出發點都是為你好的，如果你真的開心幸福，那我們絕對不會說什么的。但如果你過得不好，但我們肯定是要反對的，你回家我們養你一輩子都行。”戚mama說。

戚棋突然很想哭。

“我們現在不是很能接受同性戀，所以你們要給我們時間，讓我們也理解適應一下。不過你沒有接受他是對的，男人就要多吊一下，才能看出他是一時興起還是真心的。”戚mama又說。這下戚棋又被逗樂了。

“老媽我也是男的，你這么說真的好嗎！”

“你看上去就是要嫁出去的呀。”戚mama一臉憂傷，“以后你就是少奶奶了，不要忘了你娘家的老父老母和小meimei啊。”

戚棋：……

不過和戚mama的對話倒是真的讓他有了不少信心。他一直以來都是意志不堅定的那種人，不然如果他堅定地認為自己是直男，一開始就會拒絕左奕。他渴求足夠的安全感，對未來不確定、對曝光關系的不確定都成為他猶豫的理由。但現在，聽到自己的父母不會反對，他至少沒那么擔心了。mama建議他遵循內心的想法，他自己也差不多能感覺到，自己對左奕有好感，可能也有點喜歡。他對左奕了解不夠，如果就憑這么點了解就說自己喜歡他，那未免太膚淺了。他答應給左奕機會，那就是想要多了解他。他有預感，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第9章付出與沉寂

左奕回家后，左mama已經做好晚飯了。

“小奕，吃完飯我們聊聊天吧。”左mama說。

“好。”左奕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左mama想說的，很痛快地答應了。

吃完飯，左mama收拾完碗筷，要左奕陪她出門走走。

“媽，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留學時談過兩次戀愛，有一次是和男生談的。我可以接受男孩子，戚棋我也是真的喜歡。”左奕直接開門見山了。

“這么說，是你在追他？”左mama問。

“是的。我向他告白了，他說可以給我個機會。”左奕說著笑了，是很開心很憧憬的那種笑。

“可是你們去年才算正式認識吧？而且也沒有見過幾次面。”左mama問。

“是的，但我關注了他的微博，每天看他的狀態，我覺得我已經認識他很久了。他不怎么發朋友圈，偶爾發東西也是很嚴肅的語氣，那不是真正的他的樣子，是他朋友圈里的長輩或者客戶希望看到的他的樣子。但他每天都會發微博，說一些他生活中的小事，說一些他的心情，畫一點東西。他在微博上很可愛很多人喜歡，但也不是真正的他的樣子，是他粉絲喜歡的樣子。真的他是有點懶但還是想上進的，不會拒絕，對誰都好，嘴上說著很生氣但實際上不會真的生氣的那種。他這樣的，以后找媳婦很容易被欺負吧。”左奕說。

“他脾氣好，你還去招惹他，我看你就是會欺負人家的那個人。”左mama沒好氣地說。

“我寶貝他還來不及呢，他招人疼你也知道的。”左奕很誠懇地說，欺負也得分場合的不是嗎。

“我說不過你。”左mama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所以說你不會反對我們？”左奕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母親的態度。

“今天你香湘阿姨給我發微信，說看到你們很曖昧。她故意表現得很平靜，但我知道她很擔心，因為我也很擔心。我們當mama的，把你們養到這么大了，可以說責任義務都已經盡了，應該是你們報答我們的時候了，你們本來不應該讓我們擔心的。”左mama說。

“對不起。”左奕有些愧疚。

“你先聽我說完，”左mama擺擺手繼續說，“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的思想，其實你真的要和某一個人結婚，即使我再反對也攔不住的，我們這種普通人的家庭，如果父母和孩子實在不和，那除了斷絕關系還能怎么樣呢？你能養活自己，我們阻撓不了你什么。相反，我們會很舍不得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再花點時間考慮考慮，你真的要和他過一輩子嗎？如果你們分手了，你會老老實實地找個女孩結婚嗎？我不想利用你的愧疚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