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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還要多上一整天。李安生在周六上完了課便回家,照顧母親、燒飯,等待趙宇來。趙宇來了后他才會動筷,兩人吃完后便親吻,親吻完便上床。越久沒見,他們親吻得越發熱烈,從門板壓到床上,沒有開暖氣的大冬天也能大汗淋漓。直到周日的趙宇回家,往往嗓子都會半啞。

李安生知道自己快瘋了。

他冷冰冰地看著趙宇對他有所隱瞞、慢慢遠離,他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翻天倒海。他無法克制自己心中無限的猜忌與懷疑,哪怕他屏住呼吸、拼命克制,不想讓自己成為像怨婦一般斤斤計較的可悲角色。他攬著那人拼命的親吻,一直親到雙唇紅腫為止。他抱著他在家里、在僻靜無人的小巷子里、在黑暗中的路燈下親密,盡管理智告訴他他應該保留溫柔。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需要他確認他的所有權,但越是親密無間,他卻發覺他們之間的溝通越來越少。趙宇從不知道李安生的老師如何、同桌是誰,連寒假的一中要補課幾天都不知道,而李安生也是同樣。偶爾有一天,趙宇說起一個同班同學,卻發覺要從頭開始介紹的時候,兩人都沉默了。李安生干脆翻身親吻上去,勉強結束了尷尬的局面。

兩人互相掩飾著,將一切都粉飾太平。直到有一天李安生俯在趙宇身上親吻至情動,卻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幾乎將家里掀了個底朝天。

兩人吵到翻天地覆,連李母在隔壁房里摔了杯子都沒能讓他倆停下來。香水自然只是一個巧合的誤會,但他們都知道爭吵并不單純因此而起。最后兩人都吵到沉默,趙宇喘著粗氣,胸口大力地起伏,疲倦地揉了揉頭發,他說,“我寒假,要和以前一樣……出去吃很多飯…很多人請客……太忙了,我不來找你了。”

李安生:“好。”

他坐在床上看著趙宇離去,一動不動。

趙宇真的沒有來過。李安生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靜,他照常地寫作業、背書,做家務、照顧母親,定期地陪她去透析。趙宇不來吃飯,那他連葷腥都不需買,母子二人吃點粥面即可。家里的存款已經全部掏空了,所幸這個月他親生父親又打了錢來。錢歷來不多也不少,養孩子綽綽有余,養病人遠遠不夠。但李安生將錢一塊掰成兩半花,竟也能勉強支撐下去,在大年夜的晚上,他還燒了雞湯,做了魚,可惜李母沒有胃口。剩菜連著吃了四五天,最終還是倒了。他甚至偷偷地留下了兩百塊錢,是他這一年從每月的生活費中扣出來的,想給趙宇買些什么作為新年禮物,盡管趙宇從不缺錢。

過年是快活的。年是每個苦難人的寶典,不論富貴與貧窮,享受著同樣的節日,聞同樣的鞭炮余味,將一年的高興與不高興用“年”給死死摁壓住,以為過了這一年,就會迎來更好的日子。

李安生獨自站在街口,看小孩子們放鞭炮,玩能拿在手里揮舞的小煙花棒,看天空呼啦啦炸裂的煙火。煙火在短暫的幾秒絢爛,隨即化成火花慢慢凋零,只留下滿空氣的煙塵。

他在等著一個不會來的人,這個認知讓他更加孤獨。

李安生站了良久,直到小孩子們都被催促著回家了,才慢慢轉身。他暗暗計算著寒假僅剩的時長,步子竟慢慢地輕快起來。

他推開了家門,燈開著,喊了聲媽,他的母親卻沒有回答他。他不以為意,喝了口水,再前去輕輕推開母親房間的門。

李母整個人癱在了地上,也許她想起身,卻失了力氣。疼痛使她渾身顫抖,甚至說不出話來。她躺在冬天沒有暖氣的冰涼的地上,穿著單薄的睡衣,胸口微弱的起伏,表示著她尚有孱弱的呼吸。

李安生的瞳孔縮了縮。他以出乎常人地鎮靜跪下去扶起母親,貼面感受她近乎冰涼的臉龐,隨即毫不猶豫地站起來拉開柜門,拿出零零落落的幾百塊錢,連零錢鋼镚兒都搜刮進口袋里。他再轉身背起母親,這個動作耗費了些許時間。他拎起鑰匙,在最后的幾秒鐘猶豫了短暫的時間,最終還是將留給趙宇的兩百塊也帶上了。

層層疊疊的小巷子里傳出了矯揉做作的熱鬧:“正月初一頭一天,家家戶戶過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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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從小區門口出來,后面跟著失落的趙母。

這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回被拒之門外了。趙宇拎著一箱上個月買的補品,一直拎到現在,竟無人敢收。趙宇也從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現在的坦然。他隱隱約約意識到,什么都不一樣了。

趙父仍在刑事拘留中,家屬連見一面都不能。他留下的律師勉強算得上是靠譜,給他們列出了賄賂清單,三人在家中一項項的比對,試圖從中能摳出一兩個不存在的例子來,能將金額減小一分是一分。最后他們卻發現是徒勞,這么多錢,不是被趙家人揮霍,便是轉頭給了親戚朋友,一分一角都收得理所應當,哪有半張紙并非落進他們的口袋?那單子上已經少列了許多項,該感恩戴德都來不及。連律師都說,此次已塵埃落定,盡早拼湊出錢將賄款還清,興許還能有所減刑。

房市不算景氣,但趙宇與母親還是賣出了一套房子,勉強收羅了些許錢,這些錢曾經他們不放在眼里,但現在還得求爺爺告奶奶地還回去,轉眼就滿手空空。在趙宇的印象里,他家從來沒有如此狼狽的日子。他與母親四處求人,四處無門。曾經受他家恩惠的人拒之門外,從前與他家稱兄道弟的人無影無蹤。他不敢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一個兄弟與朋友,包括李安生。他試圖挽回些許從前的熟悉的驕傲,但事實上,他走在街上都覺得如影隨形的羞恥。

上天從不會因為是第一次就對你有些許溫柔,庭審開庭,趙父仍被判了七年,沒收個人財產并罰款。

趙宇遙遙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曾經西裝革履、意氣風發、被趙宇視作神明的男人瘦了,剃了頭,面頰干癟,身形佝僂,與常見的、被生活磨礪的中年男人無所差別。趙母早就哭得近乎昏厥過去,但趙宇卻始終沒有流下眼淚。

趙母滿臉都是淚水,癱在兒子的肩膀上問該怎么辦。

趙宇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帶著顫,“媽,我來想辦法。”

已經開學了,他卻并沒有去學校。

他請了長長的假。他與母親將唯一的一套房子也賣了,卻并沒有填上多少窟窿。他們四處借錢,總算能將罰款填補上去。家中無剩多少,且無人工作,再這樣下去只會是永遠的入不敷出。他躺在出租屋的單人床上,無比的想念李安生,可他卻不敢去見他。他曾經能給李安生的全都沒有了,他還能給他什么?他想起帝都的N大,那近乎成了一個遙遠而不可即的夢想。

電話響了。

趙宇接了電話,“喂?”

對話那頭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