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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然后是那個女人。她的狀態(tài)看起來比前天更糟,裸露在實驗服外面的皮膚上布滿了針孔,蒼白而松弛。我想說點什么卻驀然對上她的眼神,仇恨而瘋狂。意識開始凝滯,那股陰冷的氣息緩緩滲入,有另外一股意識試圖對我侵蝕。恍惚中我好像不再是我自己,而是被抓到實驗室的實驗體。我能感覺到冰冷的液體注射到體內(nèi),身體開始灼燒,那種連內(nèi)臟都要燒透的痛苦讓我滿地翻滾,不斷哀求,似乎是求誰殺了我。下一瞬間我似乎又被捆綁上了手術(shù)臺,身體開始被肢解,卻又不完全斷掉,依稀好像身邊還有誰在計時我的恢復時間。場景又換,我被大量的抽血,身體虛弱到連胳膊都無法抬起,全身麻癢猶如萬千螞蟻在啃噬,環(huán)視周圍卻只看到各種冷漠的眼神。種種痛苦的場景輪番在意識里閃現(xiàn),我淚涕橫流大聲的祈求誰來把我殺掉。暴虐的情緒開始翻騰,我控制不住的想要毀滅,毀滅掉這個帶給我痛苦的地方,毀滅掉帶給我痛苦的人,毀滅掉我能毀掉的一切。意識開始不受控制,痛苦、仇恨、毀滅種種負面的情緒不斷升騰。“砰”的一聲,我仿佛沖破了什么桎梏,周圍閃現(xiàn)出大量黃色火焰間接穿插了許多微弱的藍色火焰。幾乎是出現(xiàn)的剎那,這些火焰就開始劇烈的翻騰,大量的意識鏈接上我的意識,各種仇恨的負面情緒沖擊而來。有實驗的痛苦,進化的恐懼,更多的是對人類的仇恨。大量的畫面閃現(xiàn)在意識中,很多人類的臉漸次出現(xiàn)然后被迫變成喪尸,或進化或死亡。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意識卻無法和其中的暴虐情緒相抗衡。“沖出去,毀掉遇到的一切。”一道聲音在意識中出現(xiàn),是那個女人又好像是我自己。所有連接的意識開始一起喧囂,我?guī)缀跄芸吹秸麄€實驗室的喪尸是如何沸騰。我知道我和那個女人的意識互相滲透,剛剛那些痛苦的回憶都是女人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我一步步陪著她從痛苦哀求到逐漸死寂。作為同類我無比痛恨那些殘忍的科研人員,我也曾發(fā)誓要盡力救出這個曾給過我?guī)椭呐恕5俏覠o法下達這個指令,不在于什么人性良知,而是基地內(nèi)還有我遺留的親人,我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昨天我可以投票同意反擊人類,是因為我明白以我父母的年紀只會安穩(wěn)的待在基地而不會選擇戰(zhàn)斗前線。但現(xiàn)在一旦實驗室被攻破,在這么多變異體存在的情況下,在他們對人類無比仇恨的基礎上,基地內(nèi)再也保證不了安全。我的父母怎么辦?我還沒有趕到他們的身邊。我用盡全力控制意識,卻還是絕望的看著那道指令發(fā)散出去。我們的意識逐漸分開,我又變回了我自己,沒有暴虐有的只是深深的悲哀。出現(xiàn)在眼前的依然是那個女人。她瘋狂的對著我大笑,猙獰的表情在燈光下無比恐怖。實驗室外面響起了大力的砸門聲,人類的驚恐聲,喪尸的嘶喊聲和零散的槍聲。我在女人的笑聲中暈了過去。“小安,醒醒,小安,醒醒。”耳邊響起寧軒焦急的聲音。我猛然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寧軒擔憂的表情。紛亂的思緒在看到他的瞬間就安撫了下來,很快我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掃清了心中所有的陰郁。--------------------------我是熟悉的場景分割線------------------------------倚在寧軒的身邊望向車外,空蕩蕩的帝都一片凄涼。早晨匆匆告知了大家發(fā)生的事情,沒有太多的耽擱,我們按計劃趕往了基地的方向。寧軒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我知道他擔心我對基地的事情心懷內(nèi)疚。我是內(nèi)疚但更多的是悲哀。我從沒想過基地的實驗會這樣的毫無人性,完全漠視了變異者同樣懷有感情和記憶,只是把我們當成會進化的喪尸而已。為什么人類要把我們當成異類進行研究?甚至為什么要人為的去制造異類呢?想到那些人為制造的變異者,他們以后又該如何面對人類?前方越來越靠近基地,附近開始出現(xiàn)了零散的喪尸。我壓下心底翻騰的各種情緒,同蒙毅他們確認計劃。寧軒和韓堯陪我趁亂混入基地救出父母,路人甲留守保護周雄幾人,一切無誤。小心的發(fā)散意識出去,很快就看到了基地前方的圍墻,碩大的幾個塌陷口正對著喪尸的方向。源源不絕的喪尸和人類軍隊開始了殘酷的拉鋸,尸體一次次堆滿豁口又一次次的被喪尸給推開。我收回了意識帶著寧軒同韓堯趕了過去。既然人類還可以守住塌陷口,說明基地里面的秩序還沒有亂,一切還來得及。我們裹在龐大的喪尸群中摸向了基地的方向,我拉著寧軒的手散發(fā)出一點微弱的意識,周圍的喪尸本能的避開了同我們接觸。寧軒估計不是很適應周圍有這么多的喪尸,但他什么話也沒有講只是緊緊的拉著我的手,溫暖干燥的手心里傳遞出一種堅定的力量。我控制不住的頻頻看向他,被韓堯明里暗里的鄙視無數(shù)。在快要接近基地時突然聽到轟隆一聲響,前方傳來喪尸興奮的嘶喊聲。我抬頭看到那堵代表人類希望的圍墻緩緩倒坍,漫天灰塵中無數(shù)的人類倉皇四處奔逃。顧不得再隱藏身份,意識開始四散發(fā)出,父母的模樣隨著意識印入鏈接的每個喪尸腦海中,我盡可能的想要確保他們的安全。我們不再隱藏自己的速度,也顧不得擔心會被趙銳桐抓到,只是盡可能快的沖向基地。還好趙銳桐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我和韓堯的共同威壓下?lián)踉谇胺降膯适杆俚纳㈤_了一條路。韓堯帶著寧軒幾個跳躍沖進了基地,我在后面緊緊追隨。基地內(nèi)一片混亂,大家都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跑,不停的有軍人在維護秩序,號召民眾去基地后面聚集準備突圍。實驗室方面?zhèn)鱽砻芗臉屌诼暎磥砟莻€女人還被困在那里。我順著寧軒指的方向跑向了父母之前在基地的住所,心中默默祈禱他們留在原地而不是到處亂跑。前方就是基地的居民區(qū),還沒有靠近就聽到了小孩的哭鬧聲,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責罵聲。想到混亂的局面我越發(fā)心焦,恨不得父母立刻出現(xiàn)在面前。在居民區(qū)左轉(zhuǎn)右轉(zhuǎn),避開了驚恐的人群,來到了寧軒指示的門前。靜悄悄的沒有聲音,我等不及敲門一腳踹開了門,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房間內(nèi)沒有人。一顆心高高的吊起現(xiàn)在又措不及防的摔下,如果不是寧軒上前一把扶住,我?guī)缀跽玖⒉环€(wěn)。想到父母在混亂的末日不知所蹤,害怕的情緒整個把我包圍。韓堯輕輕的拍著我的肩安慰的意味不言而喻。我哆嗦著轉(zhuǎn)過頭看向?qū)庈帲M芨嬖V我父母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