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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我。”“因為他是喪尸,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是他看起來很清醒。他告訴我我也是在那里出生的,我和他們一樣!母親也和他一樣,也感染了夏德病毒!”父親猛地一拍桌子,站在旁邊的女傭都被嚇得一抖,趕忙低下頭裝作自己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父親震怒無比地對李媽說:“把小少爺送回樓上。”李媽拉起我一邊拿毛巾給我擦嘴一邊帶著我往樓上走,我頻頻回頭看向父親,父親冷著臉坐在椅子上周身氣場降到了冰點(diǎn),李媽生怕我又頂撞,輕輕把我的頭扭了回來:“哎呦小少爺,你看你給老爺氣得,別犟了,去房間自個玩去。”我努力扭頭去看父親,樓梯把手恰巧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看不到父親臉上的表情是怎么樣的。我始終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提到母親會如此震怒,我也不明白,明明我看到的那個父親口中的喪尸和我們相差無幾為什么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了。感染了夏德病毒的其他人我從沒有見過,那個奇怪的喪尸是第一個,可是直覺讓我從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攻擊性,反而有種如水的溫和。“李媽,你見過我母親嗎?”李媽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夏德病毒爆發(fā)之前我就是你母親家的女仆,你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對我們所有傭人都很好。”“那她是怎么死的?”李媽頓住了,好一會兒沒說話,拉著我的手默默地走到了我房前,給我打開了門:“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小少爺你就別管了。”她幾乎算得上落荒而逃,這捉摸不定的態(tài)度越發(fā)讓我感覺事情有鬼。父親最開始的時候告訴我母親是病死的,然而怎么樣的病才能讓所有知情者都諱莫如深呢?思來想去,怕是只有夏德病毒了。這些無形中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讓我對夏德病毒越發(fā)好奇起來,時隔二十五年,在安全區(qū)中夏德病毒差不多都能算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尤其是對于在安全區(qū)出生的人來說,盡管能聽到這四個字,但是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病毒才能一夕之間腐蝕大半個人類社會我們卻完全沒有概念。如果所有感染夏德病毒的人都和那個奇怪的喪尸一樣,那這個病毒又可怕在哪里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剛坐到椅子上準(zhǔn)備繼續(xù)看那個喪尸留下的日記敲門聲就響了起來:“小少爺,李媽給你洗了蘋果,你多少吃點(diǎn)。”我慌里慌張地拿了兩本書壓在了破舊的日記本上,起身去開了門。李媽端著裝著切成一小塊一小塊蘋果的盤子站在門口,我順手接過,她立刻滿臉笑容地叮囑:“多吃點(diǎn)啊。”我順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她走遠(yuǎn)了才悄悄關(guān)上了門回到了座位上,將蘋果盤放在一邊后小心翼翼地移開了日記本上壓著的書。破舊的日記本上的字跡有些模糊,偶爾辨認(rèn)起來稍為吃力,然而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通過這個日記本,我隱約地觸碰到了那個被所有人死死捂住的二十五年前。☆、喪尸日記(二)9月16日。A大的校區(qū)分南北但軍訓(xùn)卻是集合在一起的,所有的班級打亂排布,我們排左手邊是文學(xué)系一班,清一色的女生,穿著軍裝挺胸抬頭英姿颯爽讓人移不開眼,而右手邊……站在人群中的江小同學(xué)悄悄地朝我眨了下左眼。他可能自認(rèn)為神不知鬼不覺,閻王都是個大瞎眼,然而在他搔首弄姿擠眉弄眼的時候,他們排的教官直愣愣沖著他去了。“江城!”“到!”“站個軍姿都有時間越過二排朝著一排拋媚眼,怎么,看上哪個文學(xué)系姑娘了?”“報告教官,我冤枉!”“嘿,”三排教官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掰直他手,弄成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敬禮姿勢,“你當(dāng)我瞎呢,那么大個媚眼看不見。”“我不是拋給一排的,我是拋給二排的!”“拋給二排誰啊?”“軍姿站的最好的那個!”不少人笑得直抖,一排女子兵的目光不要錢似得往江城身上掉,我有些不舒服,油然而生一種被搶了兒子的錯覺。三排教官一個沒忍住嘴角抽了一下:“那也不行。出列!做三十個俯臥撐。”“報告教官!我能去二排前面做嗎?”“……你這小子,吃里爬外啊,”教官揮揮手,“行行行,快去做別啰嗦。三排其他人原地休息。”有這么個活寶在想不笑都難,教官看我們憋笑憋得著實辛苦,手一揮大發(fā)慈悲地讓我們原地休整五分鐘。我們坐在被火烤過似的地上,看著江城吭哧吭哧地做俯臥撐,累得氣喘如牛。“喂,”他做完的時候我把自己還沒開的礦泉水丟了過去,“別客氣。”江城用袖子擦擦額頭上密布的汗珠,一只手接住我丟過去的礦泉水,立刻像是得了水的棉花膨脹了起來,滿臉笑容地拿著水回去了。真的像個智障。我不知道第幾次這樣覺得。第一天的訓(xùn)練內(nèi)容就兩個——站軍姿和走正步。兩個內(nèi)容互相交替,輪著來,雖然不至于太累但是也是個辛苦活。江城三番四次想在休息時間跑過來鬧騰兩下,都被我用眼神回絕了。開玩笑,他要是真過來何止是鬧騰,簡直就是孫猴子大鬧天宮,誰也別想安寧。中午十一點(diǎn)半,早上的訓(xùn)練徹底結(jié)束,所有人都三三兩兩地往食堂走,江城像是脫韁的野馬飛速和他舍友一起竄了過來。江城一把勾住我的肩:“吃飯?一起去啊。”“就是,一起一起。”兩宿舍十二個人湊在一起,麻將都可以點(diǎn)個三桌了,幸虧A大食堂中間都是連坐,才容納下了我們一群人。江城坐在我對面,狼吞虎咽地吃著熱氣騰騰的炒面,動作狂野地像個餓了三天的豬,吃噎著了就喝一口溫?zé)岬臏?/br>“額……真飽。”江城舍友趙鴻靠在椅子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感嘆。“A大的伙食真和傳說中一樣好。”“嗯,尤其是食堂一樓的意大利面賊好吃,可惜中午人太多了。”趙鴻一拍桌子,“晚上我請你們?nèi)ァ!?/br>“你們可別告訴我辛辛苦苦考來A大就為了這里的飯?”江城從碗底刮下了最后一勺的綠豆塞到了嘴里吞咽下腹后才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無比鄙視道。我看著他干干凈凈的盤子,無語道:“你看看自己的盤子再說話吧。”江城委屈道:“淮淮你見異思遷。”“見異思遷個毛線,我這是拿別人家的孩子激勵你,江小朋友。”“哈哈哈哈江小朋友……江小朋友你好江小朋友再見。”江城不滿意地鼓著腮幫子:“淮淮你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和他們聯(lián)合欺負(fù)我。”我聳肩:“你自找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