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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直接捏住溫莎的顎部,讓溫莎脫力松開嘴。 那人狠狠將溫莎摜在樹干上,粗糙的樹皮蹭得溫莎蛇皮火辣辣的。 溫莎就像根蚯蚓一樣軟綿綿地掉到了地上,然而這還沒算完,捂著脖子的大漢不解恨地跺了她幾腳。這時有人叫道“那小鬼跑了”,一幫人不禁罵起了“干”,只是那被蛇咬的是個領頭的,是以他們的注意力才會全被這邊吸引。 溫莎只感到枯燥的落葉在身下撕碎有聲,聽起來倒像是她的骨頭被踩裂了般。 她蜷縮扭動著身子,但是不是被準確的踩到,就是被踢飛。 “老三,剁了它。” 十幾腳下去,那個被咬的才解恨道。 叫老三的人往手里啐了口唾沫,應聲上前,大刀揚起,锃亮的刀鋒在閃光下連豁口都一清二楚—— 就聽“轟”的一聲,緊跟著閃電的是一道響雷,直接在頭頂炸開,身邊的樹噼啪一聲從中斷裂,一根樹硬是看起來變成了兩棵。 那個叫老三的心里一虛,和兄弟幾個面面相覷。 這時天上濃云滾滾,倏忽地兜頭一陣雨潑下來,將幾個山賊淋成了落湯雞。 “干!怎么說下就下!” 這雨實在太大,加上電閃雷鳴的,樹林里實在危險——還別說,那閃電就像是有眼睛似的,專門往這個方向劈將過來。幾個山賊上躥下跳,心里覺得有鬼了。剛剛殺的人的血還在刀口上熱乎著,幾個人心里不免害怕起來。一邊對這鬼天氣罵罵咧咧,一邊默契地撤出了林子。 溫莎勉強地睜開眼睛,已經是痛得不行。她一條蛇地直直擺在枯葉上,這時又有一片葉子被雨水打下來,剛好蓋在她的肚子上。雨水刷拉拉的,沖在身上都是疼。 * 千里之外,一個年輕的和尚對著遠處的濃雷掐指一算,心道: “有妖精在渡雷劫。” 和尚一揚灰布僧衣,凌空踏上西風,向著東邊雷區奔去。 這瓢潑大雨一股一股地往那和尚身上澆,那和尚周身都蒙了一層飄白的水汽,然而卻是滴雨不沾衣。 “小蛇,小蛇……” 和尚取出佛塵直欲取那妖精,卻聽到稚童之聲,不禁身形一頓。 這逃跑的稚童其實并未跑遠,而是躲了起來,見山賊離開了,才尋了回來。他剛失去父母,因而看到那為了救她而奄奄一息的小蛇頓覺十分傷心。 溫莎忍痛抬起頭,蹭了蹭那摸得她更疼的小手,那孩子頓時喜極而泣,連忙脫下外杉罩在溫莎上方想要為她擋雨。只是他自己還尚且凍得瑟瑟發抖,何況在這狂風大雨中,實在難以靠著薄衫撐起一片晴天。 和尚看著這一幕,年輕的臉上升起一點驚訝之情。他對著這一蛇一人掐指運算,立知前因。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這畜生尚未化形,竟有如此悲憐之心,今日遇上我也算是它的造化,也罷,我便助它應劫吧。 化形劫將至,那重雷也是越來越近,很快此地便要成為閃電之焦點,這個人類留在這里無疑是自尋死路。和尚念一聲“我佛慈悲”,揚手送風,那稚童轉瞬消失,竟是被送出林外。 這時只聽一聲噼啪爆響,一道閃電摜在地上,頓時滿地星火四濺。 溫莎只覺得自己是外焦里酥,張開蛇嘴吐出口煙來。耳邊響起了略微低沉的念經聲,溫莎卻來不及去辨聽,剛喘了口氣,緊接著而來的又一道雷將她劈得眼冒金星。 溫莎心想我這不會是做了什么缺德事現在被招過來應劫遭報應吧?她只覺得渾身電流亂竄,比之前被山賊虐待更要痛上萬分,好像被人揉成團,又好像誰拉著她的頭和尾巴硬生生將她拉長三寸…… 和尚閉著眼睛,團坐于地,手中的佛珠不停地轉動……雷劫來自天道不能代人受過,因而他只是用經文護住這小妖的魂魄,讓她不至于灰飛煙滅。 倏爾天上濃云散去,雷電來得迅猛,去也無蹤。 云霧撥散,清明之月在林間灑下光輝。 然而林間卻是青煙四起……比原先的玲瓏小蛇粗了不知幾倍的大蛇在草地上痛苦翻滾,發出嘶嘶的響聲。帶著靈光的佛珠還在和尚的指尖挪動,而梵文空靈的發音中和了場面的恐怖,將其帶出了一絲詭譎與妖嬈。 突然蛇的“嘶嘶”聲變成了軟軟的鼻音,帶著壓抑淺淺地、斷斷續續地在林間響起。 佛珠的轉速一頓,又恢復如初。 只見那巨蛇的蛇頭變成了女人的頭,烏漆的長發被地上的雨水浸得濕漉漉的。蛇身掃過地上的灌木,響起一陣枯敗摧折之身,那顆女性人頭則高高揚起,其下正連著頸粗的蛇身…… 溫莎感覺整個人好像被什么捆住了,想要不斷地扭身不斷地向前沖不斷去掙脫…… 她伸出手腕去抓地上的草,然而柔軟無力的手指卻只能輕輕地滑在枯葉上。她茫然地抬起眼,被電光耀白了的眼卻還沒恢復,什么也看不清。 白皙的上體露出蛇身,脂玉之上滑下瓊液,一如印度河的波紋般妙曼蕩漾……像是舞女想要脫掉襦裙一般,與腰線相接的蛇尾在輕輕地搖擺著。回眸中那漆若夜的瞳眸,卻讓人仿佛眼前籠上一層隨風裊娜的黑紗…… 緞帶般的黑色長發在滾動中纏繞上她的腰肢……她手臂一探,又趴在了地上,便吃力地用手肘撐起上半身,軟白的脊背凹出一條淺淺的椎線,而繞過小腹的黑發則盤在嬌俏的臀瓣,又滑入兩腿間的草地…… 樹葉上的一滴積水落了下來,滴在和尚的腦門上,滑下了他的臉龐。 一陣風吹來,身邊的灌木簌簌發抖,露淚如雨。 他猛地站了起來,經文念誦也戛然而止。 沒有了佛法的撫慰,疼痛感立刻襲擊了溫莎,她努力地抬起頭向經文傳來的方向望去。此時的視野不再是白花花的一片,她看到一個灰衣和尚的模糊背影。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貧僧便將此佛珠留予你,愿你好好修行,多積福報。” 和尚脫下掌上的佛珠,掛于矮灌枝頭。 溫莎受佛珠靈氣感召,向前爬去,只是實在身嬌體弱,雙肘不堪重負,溫莎如踉蹌之嬰兒,側身滾下了小小的斜坡,好在剛好仰面躺在那棵灌木之下。 她伸手去撩那掛佛珠,佛珠上發出淡淡的紫氣。 她粉潤的食指指腹挑在圓潤的佛珠上,只是好像沒有力氣握住般,那串佛珠從她的手上滑下去,套滑下她的手臂。被佛珠蹭過的地方都升起清涼的舒適感。猶如燙傷的地方遇見水一般。溫莎嘆了口氣,按住佛珠,用身體廝磨它,渴求它為她減緩疼痛…… 佛珠從酥軟的胸前滑下,被蔥白的手指推著,一直摩到平坦的、卻微微起伏的柔軟小腹…… 而遠處,一直以勻速步伐走著的和尚,身形頓了頓,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