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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白了。”聽見對方將他的外甥與黃修賢作比,陳欣遲疑惑:“怎么?”章楓維躺在沙發上,向天花板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在空中夠著什么東西。他搖著頭,感慨道:“段可嘉動一動手指就能粉飾太平,而對于黃修賢來說,這卻是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能力。”(七)破敗的出租屋里,有一個女人正在桌前寫信。她已經整理好了衣物與行囊,準備永遠離開這里,去到一個無人尋到她的地方。作為一個骯臟的性服務從業者,她已經許多年不曾動過筆。她寫道:“蔚識,等你回來,會發現我已經走了。”字跡倒是別樣的清秀。“不用尋我,我不想再拖累你。”“從此,你再也沒有我這樣不堪的母親了。”“2015年6月8日留。”作者有話要說: 要完結了,默默求個評論(說好的前天完結一直拖到現在☆、未識蔚識(下)多年以后,已經接管段家的段丘應他同族堂兄邀約,前往新西蘭作客。段可嘉開著一輛土豆送的二手黃色蝙蝠,親自為段丘接機。段丘剛一看到這輛跑車,就像鄉巴佬進城一樣圍著他堂哥轉,眼睛都瞪直溜了,張大嘴巴叫嚷:“哥,這車……!”段可嘉訓他:“怎么這么大年紀了還大驚小怪,這車有什么好驚訝的?你沒見過?”“不、不是。”段丘連忙擺手,“我驚訝的是,哥你怎么會開這種車,你難道不應該像爺爺一樣開那種——”段丘沒敢說完,因為段可嘉面色不耐地偏過頭來瞥了他一眼。“東西都放好了嗎?”段可嘉一手握上變速桿。“嗯,我本來就沒帶什么,準備呆兩天就走。”出了機場后,段可嘉開上高速公路。段丘正斜著眼睛,偷偷觀察著他的這位不同凡響的堂哥。此時段可嘉身穿一件胸前寫著數字的運動衫,面容在灼目的陽光下呈現出一種透著光暈的粉色,深灰墨鏡將他的皮膚襯得尤為白凈。段丘有些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指,戳了一記段可嘉的臉頰。面對這樣因“恢復年輕”而煥然一新的段可嘉,段丘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原本絕不能應用在對方身上的名詞——小白臉……?段可嘉被段丘突然用指尖襲擊,倒也沒怎么在意,只當是兄弟之間的玩鬧罷了。全然不知這缺了根筋的堂弟已經把自己納入了“小白臉”的研究范疇。段丘晃晃額頭,想把這個奇怪的念頭甩出去。他轉而望向段可嘉的額發,這才發現對方的頭發似乎有一小片涂了發膠,比之前的模樣看著更加清爽利落。真是稀奇。段丘問:“哥,這發型是你自己設計的嗎,挺適合你。”段可嘉聽了之后彎起嘴角,笑容在臉頰處漾了開來:“是你嫂子幫我打理的。”“哦對!嫂子。”段丘一聽見“嫂子“這兩個字心里就忍不住開始好奇,“這么多年過去,哥你終于要把嫂子介紹給我了。之前一直藏著掖著……什么時候結的婚我都不知道。嫂子平常也一直呆在新西蘭幫伯伯經營農場嗎?”段可嘉轉了方向盤,蝙蝠便下了高速公路,不一會兒,駛入了一條狹窄的田間小路:“不是,他現在在北美修人類學,放假了才會過來。”“和哥你在一個學校?”“嗯。”段丘聽著不禁羨慕起來:“哎呀,真是神仙眷侶。聽伯母說,你馬上要升副教授了吧?在M大的物理系?”“對。今年下半年。”“你們可真是有上進心,這么老了還在讀書。”段丘感慨完畢,突然瞟見車窗外的風景發生了不大不小的變化。視野所到之處是一大片寬闊無邊的金黃色麥海,麥穗迎著午后的和風,正朝同一方向微微搖曳。在更遠一些的地方,還有幾只移動的白點,段丘瞇起眼睛,才發現那是幾只正在田野中游蕩的小羊羔。斜右方是一座坡度平緩的小山包,上面的花草一看便是經過了精心修剪,淺藍色的小花與青草依偎在一起,齊整而又繁茂。段可嘉的車速已然放緩。段丘朝那泛著柔和陽光的麥穗叢多看了幾眼,就在這時,整個車身突然“砰”得一聲,傳來一陣短暫的撞擊感。段丘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男人騎著一輛自行車撞上了這輛蝙蝠,接著摔倒在地,不動了。自行車的輪子還躺在一邊“嗚嚕嚕”地轉動,段可嘉“蹭”得一聲從駕駛座竄了出去。段可嘉將那人從地上抱起。段丘從車里看見,那人的雙腳動彈了兩下,卻依然閉著眼睛裝作沒醒,微蹙眉頭,咬著嘴唇,似乎身體極其不適。段可嘉半跪在地,不知低著頭在與那人說些什么。段丘想到他二人乘坐的蝙蝠跑車,將眼前的情景與近期網上瘋狂討論的社會熱點事件一聯系,立即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男的絕對是在碰瓷!”他故作神氣地下了車,大搖大擺地拍了拍車頂,眼神矍鑠且犀利:“唉!那邊的小兄弟,你看到沒!這輛高級跑車的車門都被你的小破自行車給撞癟了!躺在地上裝死沒用,你是要賠錢的!”被段可嘉抱在懷里的男人一聽說要“賠錢”,當即睜開了眼睛,朝段丘的方向望去。目光還迷迷糊糊的,像是真的摔暈了一般。段丘打量著這位碰瓷小兄弟的臉,心道現在怎么連詐騙的長相都這么帥氣了。他看見他堂哥將那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就這么直接朝前方走了過去,連帶著他和車竟然都不管了。只聽段可嘉回頭喊他:“阿丘,去幫我把車停好,一會兒直接去那幢房子里找我。我現在帶他去休息。”在偌大的農場里,只有正前方那一幢能住人的房子,白磚藍瓦,足足蓋了五層。那男人靠在段可嘉懷里,竟也不覺得臉紅。不臉紅也就罷了,還拿那雙漂亮的眼睛直溜溜地盯著段丘,一句話也不說。段丘在商場打拼多年,人情世故早已摸得通透,自然不是傻子。看到這一幕景象,他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段可嘉抱著程蔚識走到離家門口還有五十米距離的時候,突然聽見懷里的人開口:“我的頭已經不暈了,快放我下來吧。”說著便從段可嘉懷里跳到了地上。“沒關系。”段可嘉扶著他,“也不差這幾十米。”“一會兒要是被爸爸看到就不好了。”程蔚識拉著段可嘉的手臂,問,“誒?段丘人呢?就這么不管他了?”段丘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