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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進來,眼里閃著金光,他走到床頭,甩了甩手里的一串鑰匙,臉色陰沉地盯著在床上正抱成一團麻花的兩人:“老板,我在那里焦頭爛額地應付客戶,您竟然賴在床上和小明星溫存。這個項目,您還要不要了。”“幾點了?”段可嘉把程蔚識摁在被子里,一個人坐了起來。“已經十點了!”“啊?”嚇得程蔚識從床上跳了起來四處找衣服:“什么?已經十點了?”“你別信他。他最喜歡把時間說快一個小時來制造緊張感。”段可嘉拿起床頭的手表戴上,舉止從容不迫,“現在是八點四十。”這時劉忠霖也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對程蔚識說:“我專程給您帶了一套新衣服過來,穿上以后可以直接去電視臺。”段可嘉看著自己的助理:“土豆,你能不能學學劉忠霖,不要總是這么容易著急上火。早上我忘記打電話和你說了,今天那個項目我想讓給黃修賢。”被叫做“土豆”的助理頭頂的火氣瞬間澆熄,整個人蔫兒了下來:“對不起,老板。”段可嘉瞄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程蔚識,又繼續說:“土豆,我準備沒收你手里的鑰匙。”不然以后要是總這樣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個人,他可吃不消。吃過早飯后,程蔚識和劉忠霖趕到電視臺化妝間,二人正好碰見了彭春曉。前些日子彭春曉去國外度假了,如今整個人的膚色都黑了半圈。彭春曉一看到程蔚識便問:“哎,看到昨天晚上的新聞了嗎?丁編劇被抓了,就是你參演的那部劇的編劇。”“看到了。”程蔚識聽見這件事后語氣明顯有些不快,“他和喬黎吸|毒被抓了。”“沒有靈感,就用毒|品來代替,現在的創作圈子真實越來越可悲了。”彭春曉笑了笑:“鋃鐺入獄,這大概就是‘靈感的救贖’吧。”☆、第七十章錄節目前,彭春曉問程蔚識:“對了,昨天小昭給我發了請柬,說是下個月底就要結婚,你知道這件事嗎?”程蔚識一臉迷茫地瞄了瞄旁邊的劉忠霖。劉忠霖對他點頭:“對,鳶小昭把喜酒請柬寄到公司去了,昨天剛收到,董老師還讓我把您下個月二十五號那兩天的行程空出來,說是無論如何都必須去參加徐公子和鳶小昭的婚禮。”程蔚識恍然大悟:“我昨天心情有點不好,很多工作劉忠霖都沒和我說。”彭春曉揚了揚唇角,打趣說:“怎么感覺你這是傀儡政權呢?權力都被助理架空了,必須要通過他才能獲得圈子里的消息。”聽得程蔚識嚇了一跳。他和劉忠霖面面相覷,二人這才意識到,其實彼此已經習慣的的相處模式里早就出現了一些漏洞,如果是有心人,可能會開始猜疑——這個“鐘非“有問題。程蔚識接著鳶小昭結婚的話題說:“這樣一來,小昭以后恐怕是要深居簡出做她的闊太太了,不用再像我們這樣,每天為了工作奔波。”“是啊。結婚以后,她就會淡出公眾視野。”彭春曉靠著椅背伸了個懶腰,“對于女明星來說,這是最好的出路,嫁給一個資產億萬的富豪,從此衣食無憂,在家里相夫教子,走上人生巔峰,真是比我們幸福多了。”程蔚識覺得對方說話的語氣非常有趣:“你是不是非常憧憬這樣的人生。比如……娶一個對你死心塌地的富婆?”“那敢情好。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未來,就能每天宅在家里寫歌了。”“可惜現實很骨感。”程蔚識看了一眼手表:“走吧,馬上就要到點了,臺本里說到時候節目會搬上來一臺測謊儀,會請臺下的粉絲問問題。”“那很危險啊。”彭春曉跟著站了起來,“這臺測謊儀查得準嗎?”“聽說挺準,不過不用擔心,觀眾也不知道它準不準,只當是開玩笑,如果真的得到了什么有損星途的答案,電視臺后期會把它剪掉的。”“嗯,那就好。”程蔚識之后的行程里對了許多和彭春曉一起工作的安排。從這幾次網絡話題的點擊量搜索量來看,每每彭春曉和鐘非一同出現,他們二人就會像炸|藥遇上火星一般爆發出非同凡響的能量。但凡是將二人放在一起的帖子,都能吸引住粉絲和各位看客的目光,呈現螺旋式上升的熱度,并且在網絡上持續數日都不會消失。各地電視臺和投資商都是人精,一在網上看到這樣空前的盛況,紛紛打電話給兩人的公司,想邀請他們一同合作。S臺近水樓臺先得月,搶先一步邀請他們上了每周五晚播出的綜藝節目。這次節目還沒開拍,兩家粉絲就已經得知消息。于是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在網絡上刷點擊刷搜索刷話題,各大站子爭先恐后地發布宣傳和應援方式,全都不甘示弱,想壓過對家一頭。節目的話題量早早就被刷了上去,得到了不計其數的曝光度,廣告、冠名、贊助等費用直線上升,電視臺對此早有預料。原本綜藝節目的觀眾門票都是免費發放,但粉絲們為了能讓自家拿到更多應援的席位,紛紛加價購買黃牛票。門票價格由此水漲船高,連觀看效果極差的山頂席都被炒到了四位數,幾近瘋狂。二人都是以宣傳新單曲的名義上的節目,因此兩家粉絲每天更是不分晝夜地為偶像的新歌打榜,兩首歌的排名來回被對家反超,生生拉開第三名十余分。當初程蔚識只是在心灰意冷的狀態下隨便發了一受歌,沒想到竟然能在網絡榜單上獲得這么高的熱度,心里難免吃了一驚。粉絲都看對方像仇人,但不知道兩家公司早已成了盟友,廣告費出場費拿到手軟,在幕后坐享其成。錄制節目時,導演問程蔚識能不能現場臨時唱首歌,這樣的話節目效果和氣氛會更加活絡。劉忠霖連忙打電話董呈。董呈應允。于是在這一天,人們終于第一次聽見了鐘非真實的歌聲。沒有修音,沒有后期,沒有刻意壓過人聲的伴奏,更沒有假唱時使用的錄音帶。這也是程蔚識第一次被允許在正式場合中真唱。他唱的不是“鐘非”新發行的單曲,而是那首公司之前決定拿給柳梁唱的歌。那是他創作時最為喜愛的一首。在明晃晃藍幽幽的聚光燈下,程蔚識坐在舞臺中央,受臺下眾人矚目。他抱著一把比吉他要迷你許多的尤克里里,閉著眼睛深情彈唱。而彭春曉則坐在他身后,不時為他彈鋼琴伴奏。調子欲抑先揚,詞曲明明活潑又歡快,臺下的觀眾聽在耳中,卻怎么也無法心生歡喜,連彭春曉的粉絲都好似被程蔚識的歌聲所感染,暫時遺忘兩家恩怨,不可自抑地溢出了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