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原本很想做好這件事情……”說到這里,段可嘉發覺對方的肩膀微微顫抖起來,似乎是在哭,又像在笑。而在這段時間里,程蔚識的右手一直抱著自己的肚子沒有松手。段可嘉微微挑了挑眉,一把將程蔚識的肩膀按在了靠椅上,另一只手從衣擺初探進了對方的大衣,順著腰腹處慢慢滑了上去。他的指尖有些冰冷,所以,在碰到一處溫暖的肌膚時,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忽然顫抖了一下。他從程蔚識的大衣里拿出來一條裹得凌亂的圍巾。——映著前座的燈光,他發現這條圍巾上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一只只黑色的蝌蚪。在圍巾的最末端,他看見了一個高音譜號——這些記號比那些黑色蝌蚪要好認得多。筆跡又粗又黑,應當是用馬克筆寫下來的,每一道墨跡的邊緣都洇在了毛料中,變得粗糙模糊,難以辨識。但段可嘉看得出來,這是一首譜子。他怎么也想不到,這人竟然把一首譜子寫在了圍巾上,還塞進了衣服里。“先生,我回來了?!?/br>劉忠霖開門坐回到駕駛位上,將一支黑色馬克筆遞給段可嘉:“鐘先生應該找的是這支。”程蔚識伸手奪過馬克筆以及段可嘉手里的圍巾,大叫一聲:“還給我!”——之后便一言不發了。車子開始緩緩行進,劉忠霖在前面cao作方向盤,一邊說:“段先生,現在正是時機,如果您想從他口中知曉什么訊息的話……”段可嘉非常嚴謹小心,他拿出兩只塞子堵住了程蔚識的耳朵,哪怕對方醉酒到胡言亂語的狀態下,段可嘉心中依然沒有消除“二人的談話可能會被這人聽去”的想法。“從他嘴巴里問不出什么,他咬得很緊。既然你和他相處了那么多天,那么現在有沒有把握說他不是鐘非?”劉忠霖搖頭:“抱歉先生,我現在權限不夠,而黃修賢他們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暫時找不到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但是,從我與‘鐘先生’的相處情況來判斷,他與之前傳聞里的鐘非相去甚遠?!?/br>“之前讓你到這家公司,正是因為我發現黃修賢他們似乎在搞什么小動作,沒想到他們安排給你的‘上司’直接露出了破綻。我后來派人去查了一下,有關鐘非的資料做得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出一丁點兒的疏漏,這更加讓人生疑?!?/br>旁邊人默默將圍巾塞回了大衣,接著想要伸手去抓掉耳塞,段可嘉的反應很快,直接抓住了程蔚識那兩只不安分的手。“先生……”劉忠霖猶豫了許久,“這一次,您會幫助‘鐘先生’嗎?”段可嘉發覺懷里原本僵硬的的兩只手已經軟了下來,他側目望去,看到‘鐘非’已經閉上了眼睛,睫毛上不知怎么還沾著一些濕漉漉的水跡——原來是睡著了。沉睡的臉比醒著時安詳得多。段可嘉將目光轉移到后視鏡里劉忠霖那張看起來忠厚老實的臉,聲調沉了下來:“你今天讓我親自過來,恐怕就是為了這件事吧。““……”段可嘉:“你也挺喜歡他的?”劉忠霖想了半天這個“也”字是什么意思。段可嘉看了一眼窗外的星空:“非常遺憾,這件事與我無關。”臉上是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連語氣也是滿不在乎。眼神都顯得異常無情。劉忠霖沒有接話。劉忠霖知道,二十八歲的段可嘉,比同年紀的絕大多數人都要冷靜殘忍。這位年紀輕輕的互聯網精英見過許許多多骯臟、糜爛、腐臭不堪的人和事,早就學會了怎么在這些事情面前保持理智與微笑,怎么在金錢利益面前維持著波瀾不驚的心情。段可嘉甚至比許多長輩都要圓滑世故。他一向理智、沉穩,從容不迫。此時此刻,明明車里的醉鬼已經睡著了,段可嘉卻仍用小臂夾著程蔚識的兩只手。由于車輛的顛簸,程蔚識的頭已經靠在了段可嘉的肩膀上,且毫不自知。二人沉默許久之后,段可嘉的聲音率先打破了車內的寂靜。“但是……我會幫他?!?/br>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終于寫得不胃疼了(。☆、第二十二章程蔚識第二天醒來時,房間里烏漆麻黑一片,以他對自己的作息和對光線的認知來看,現在應該是早晨七點左右。前夜的宿醉讓他頭疼難忍,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抬眼看了看床頭的電子時鐘。時鐘上顯示的是——13:55。這電子鐘……該不會沒電了吧。他用手搓了兩下眼角,覺得差不多是清醒了,才把臉湊近盯得仔細了一些——那幾個數字寫著的依然是13:55。程蔚識走下床一把拉開窗簾,發現窗外的太陽正在頭頂高高懸掛在空中。投射下來的日光本該十分溫暖,卻烤得他后背冷汗直流。“啊啊啊!今天下午還有見面會!怎么沒人叫醒我!”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了。劉忠霖從外面走了進來:“先生,您起來了?!?/br>程蔚識驚訝:“你怎么在?……既然你在我家的話,為什么不叫我?!?/br>劉忠霖手上端著一碗湯:“您是在擔心見面會吧。董老師剛剛打電話過來說,見面會已經取消了?!?/br>程蔚識皺眉,完全不相信董呈會好心到讓他整整一天的假:“哦……這樣啊,那今天沒什么其他安排了?”“沒有了,董老師知道您昨夜醉酒后,讓我轉告先生要好好休息。下午的見面會取消。”劉忠霖把手里的湯遞給程蔚識,“先生這是醒酒湯,對您今天的精神恢復有幫助。”“謝謝?!?/br>劉忠霖微微笑了笑:“先生還記得昨天晚上您是怎么回來的嗎?”嘴唇剛一挨到碗口,程蔚識就愣住了,他僵著拿碗的手回憶了好一會兒:“嗯……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們應該是坐車回來的吧,路上是不是還遇見了什么人?”劉忠霖面無表情,目光恭敬地垂在地面上:“沒錯。我攙著先生從飯店里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剛用完餐的段先生,他還和您打了個招呼。”程蔚識聽得心驚膽戰,因為他腦子里好像確實印著一點兒昨晚碰見段可嘉的影子。頓感不妙:“那、那我有沒有說什么奇怪的話?比如……說了一些你不認識的人的名字?!?/br>劉忠霖眼睛里的神采閃了一閃,只是臉上并沒有做出什么異樣的表情:“您說的名字是指……?”“沒什么?!背涛底R搖頭,“我是怕喝醉酒了胡言亂語,既然沒說什么就好,嗯……昨天晚上謝謝你,把喝醉酒的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