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其斯的高層卻在等著一個人的到來。

“久仰大名，駱先生。”明其斯的總裝部長給駱仲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看向他身后的護衛：“辛苦了,你們回去復命吧。”

“林部長真是愛兵如子。”駱仲微笑“不過他們確實辛苦了，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還要繞半年的路才能到達。”

林平不置可否的笑笑，“一路遠來，駱先生很有誠意。我相信我們的合作會更加愉快。”

“這必將是一次愉快的合作,這點不容否認。”駱仲隨著林平走進大樓，或許從底層進去他們更容易在路上對對方有所了解。

邀請對于某些人來說總是來的突兀,但是對于一些早有準備的雙方來說,永遠不會突然。

“布托的官方邀請函。”楚冰看著屏幕上的東西，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信號,一個進化的信號,安塔斯用了五年時間,走過了前兩個二級文明至少萬年的路。

“楚冰,你的升職儀式——”齊鳴敲門進來，看見楚冰正在發呆,話說一半就停了。

“為什么是現在。”齊鳴看著屏幕上規整的邀請。

“兩個月前凌風收到了齊笑的私人邀請，我不知道他和齊笑說了什么，但是現在，這封邀請會展現在所有公共屏幕上。”楚冰揉揉頭：“先別管升職了,先去找他們商量一下吧。”

“不不，升職還是要管的。”凌風從齊鳴后面進來，微笑道：“你知道我們都在等這個時候，快點過來，秘書長先生。”

就職儀式結束后，凌風，楚冰，閆涯，周哲，四個人坐在小型會議室里，四人中間是那個正式的訪問邀請函。布托還在等著他們做出回應。

“必須要去？”周哲問了一句三位心中都在猶豫的問題，而凌風，必然要進行這個已經準備了一年多的訪問。

“從第一次接觸到現在，五年的時間已經給我們看到了齊笑的耐心。”閆涯看向凌風，“事實上我以為你在去年就會出發。”

“說的是，駱仲到明其斯已經三年多了，他的所有動作都沒有影響到安塔斯的所屬，包括這兩年決定歸屬的。”楚冰悠哉道，“咱們要想報復，也就只有在一級文明了。”

“一級文明的對手不止是他一個。”凌風搖搖頭，“不用提醒，我會帶上你。”

“我會宣布由你代表，做準備吧。”周哲笑笑：“只不過我就慘了，支持元帥的人要是怪罪下來，我還要想法子解釋。”

“你以為他們會這么差勁？”凌風抬眼，放松自己向后靠在椅子上，“我和齊笑說，私人旅行沒有薪水，公費旅行比較好。”

“齊笑就這么慣著你？”閆涯失笑，凌風前兩年還有生命危險，現在就是標準的香餑餑。

“不慣著我，他那邊的動作就會被肯達和明其斯監視。”凌風再次借肯達和明其斯的名頭找借口。一個被法則反感的存在，也是挺無奈的。

去年凌風確實準備先去一躺，根據齊笑的說法，如果能夠成功的空間跳躍，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跨越他們之間一年的距離，但是，因為這個世界是法則邊緣，很不穩定，一旦出現裂縫或者黑洞法則就需要修補好久，所以法則很不愿意讓布托他們成功，然而布托他們的禮物依舊是通過跳躍傳遞過來的。

當時凌風就想要試試，結果遭到了法則的阻攔，不是當年對洛桑達那種阻攔，而是——抱腿。凌風被法則纏住雙.腿纏了兩個禮拜才明白過來它不是覺得時機不到，而是單純的不想讓去布托，不論是什么方法都不行。

當時楚冰看著凌風三五不時就拌一下，還以為他是體虛氣短，知道原因后憋笑憋出內傷。

“這些年布托過的也不容易啊。”閆涯搖頭，明明是最古老的一級文明，難道也躲不過？

“所以他才要找別的路。”這就是實話，布托的上層多少已經觸到了法則的邊緣，但是他們屬于從縫里掏上去的，讓被撓癢的法則很不爽。

這兩年蘇玲和原來楚冰父親的部下開始一點點將兩邊的思想融合，加上凌風自己的推動，還有楚冰在做的自我感知發展，都在將安塔斯往正常的路上推。車輪剛剛行駛上道路，一個巨大的推力就等不及了。

“我們所做的，無關其他，只是在自身和提高之中，找到了另外一條路。”

“但是這些還是太少，這些利益，并不會因為信仰而消散。”

“我要的，或許不是利益的消散。”凌風看看手上的東西，轉向楚冰，“就好像你當年說的，這個世界的東西，必須要留住他的本質。”

“總會有人相信你的規則。”楚冰從自己座位上起來，“安塔斯已經有了信仰，為什么你要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

這是他從看見那個邀請函后就在懷疑的事情。凌風半年前就能感知到信仰之力的存在，他們的目的本就是為了這個，但是凌風卻不顧法則的阻攔依舊選擇離開。

“我沒有離開安塔斯。”凌風微笑，“至少現在不會。”

“那你能告訴我你這是在去哪的路上嗎？”楚冰挑眉，攬住凌風的脖子，雙手一翻按在凌風頭頂上。

“你知不知道，一個規則，總要有人去打破？”凌風握住楚冰的手，拉下來“我感知到信仰之力開始到達瓶頸，而法則在布托再三邀請后也不再阻攔，我在懷疑，第一批的主要漏洞已經開始出現，而抓住這個漏洞的時機，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規則和法律，有什么不一樣？”楚冰眨眼，自從法則跟在凌風身邊，似乎他們之間就有了一些小秘密。

“不一樣？法律是規則下生物制定的，規則是神制定的。”凌風挑眉，他直覺楚冰這個問話中有坑。

“既然這個世界暫時沒有神，那制定規則的你，又屬于什么？”楚冰將凌風的椅子轉過來，面對面的看著他。

“你是想讓我給你細化？”凌風挑眉，“規則，是所有人都默認遵守的，好比谷物的成熟，萬物的克化，時間的流逝，但是法律，是人出于他們的認知角度來規定的，就好像周哲，他在任期間修改了四十多條法規，這些法規沒有一個不是推陳出新。但是他修改之后，依舊有相關的人不去遵守，因為他們有可能不會得到不同的結果。既然利益一樣，為什么還要去付出，這就是他們選擇冒險賭這個可能的原因。”

“只有加大懲罰力度，才會讓他們的冒險成本加大，利益減小，但是這些利益里面，有多少是給制定者的，就不得而知。”凌風看看雙眼越來越清澈的楚冰，微笑道：“規則如果不遵守是不會得到回報的。”

“那你還說總有人去打破，打破不就是不遵守。”

“我說的是改進，怎么和不遵守一樣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