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半斤八兩，凌風這邊不過是因為實力強大所以基本上沒什么大的波瀾,而楚冰這邊卻是實打實的生來死去。

“隨意提前計劃的人跟我說這個很沒有力度。”楚冰難得的反擊，凌風來回嘮叨還真是無趣。

“我提前什么了？”凌風不知道自己最近有什么可讓楚冰抓住的。

“洛桑達的計劃啊，朱侖還沒到最后時刻。”楚冰眨眼，眼神閃爍，他好像說錯話了。

“我提前計劃是為了誰啊？”凌風瞪眼，“楚參謀你有沒有點良心啊。”

“我錯了……錯的足足的。”楚冰轉過來，蹲在凌風面前，面色十分誠懇。凌風不自覺的嘴角下垂，還有些癟嘴的架勢，眼神挪開，并不看楚冰。楚冰現在在凌風這沒什么可信度，雖然他每次除了他自己也害不到誰，問題是害自己也不行。凌風知道自己這是在心疼，終究也狠不下心來。

凌風眼睛轉了轉，細小的微風在自己眼眶那里來回的吹，眼底吹的通紅，隱隱還有水光。

這一下把楚冰給嚇住了，剛才還有點耍賴的心思徹底沒了，張張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腦袋里只有一件事，完了。

“凌風，凌風我錯了。”楚冰扶著凌風膝蓋，看著凌風眼眶微紅被自己氣到哭的樣子心就和被熊打了一巴掌一樣，血淋淋的。楚冰之前的想法和愿望此時全然拋卻腦后了，也不管什么理智，什么叫計劃，人都沒了還管什么攜手并肩，配得上了的前提是人在啊。

“你還能錯？”凌風挑眉，本是很凌厲的表情因為那雙被水色潤濕的冰藍色眼睛而降低了威懾力，但是平添了一抹心酸。“你計劃周全，有后路有備份，還有你手下那些人，你怎么能錯？”

此時楚冰也是慌了，也不想想凌風那正常的面色，鼻頭，聲音，只是個紅眼眶就讓他思緒全部飄遠了。凌風心里嘆氣，自己想要從楚冰這得到點實話很容易，但是楚冰要是老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當回事，自己也有救不到他的時候啊，何況，凌風是真擔心，畢竟他被法則限制不能對駱仲做些什么。何況，他納悶為什么楚冰還是那么不自覺，受傷，重傷，不代表現場殺不了你就讓你死不了。

“凌風，你控制我好了。”楚冰平時的油嘴滑舌在真正場合一句話都不會說，開口來了這么一句將凌風給說到位了。

“我有多納科的一級權限，還可以讓你直接接觸駱仲，比那個替身要好得多。”楚冰眨眼，給自己加大砝碼，但是他也不知道該用誰對比。

“你要駱仲殺了那個替身，是因為我控制他的原因？”凌風啞然，他就知道那個不夠分量的所謂替換懷疑的理由在楚冰這罪不至死。

“有——一部分。”楚冰微囧，拿手比劃了一個不算太長的長度，“就一部分。”

“你不擔心殺了他會影響到我？”凌風這是故意的，他就不信了，怎么就勸不住楚冰了。

“你上次說了，這個類似奴/隸的存在不會影響到你什么。”楚冰悶聲，他現在都不敢看凌風的眼睛，現在他是問什么說什么。

“上次你和我說后遺癥的時候我就問過了。”楚冰吶吶，他倒不是辯解，只是解釋一下。

“我冤枉你了？”凌風還真是忘了，那時候他正在琢磨著機甲和齊羅爾那邊的事，這種解釋的小點他還沒印象了。

“沒有。”楚冰立刻答應，這時候就算是真冤枉也不能說，何況他自己還心虛著，到現在楚冰的心都沒回溫，他在自責為什么要讓凌風氣成這樣。

楚冰平時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只要不沾上凌風就行，活了快三十年楚冰也沒有體會過這樣一個沒有底的時候，只有和凌風相關的時候，楚冰才會因為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自嘲和不自信一次次的將自己的安全忽略。

或許，他是在一次次的用事后凌風的責備來告訴自己，他在凌風心里還有一定的位置。

這次，楚冰的接連冒險和自作主張讓凌風是又氣又急，偏偏這好幾次還都在凌風眼皮子底下。楚冰自己知道他就是作了個大死，他錯了錯在將凌風的情低估，錯在將凌風的感覺低估。

其實楚冰最開始的時候沒有想錯，凌風確實不擔心他的動作，受傷什么的凌風覺得也很正常，但是楚冰沒想到的是在凌風發現駱仲身上有法則阻撓之后便開始擔心他的生命安全，所以，楚冰錯在了沒有說對付駱仲的事，只是此時被他自己的內疚無限放大了。

凌風眼底的紅色漸退，本就是吹出來的，但是楚冰現在不敢看他，倒是省的被發現。

“你和駱仲商量了什么？”凌風還是有些好奇，楚冰是用什么方法讓駱仲相信他的？

“我和他說，在安塔斯還有我留下的一支隊伍，然后他要了聯系方式，用那些人聯系我。”楚冰低著頭，眼睛盯著凌風的膝蓋，眼前出現一雙手，就這么交握著放在膝蓋上。“那些人，其實是穆爾他們，是他們新招收的黑鋒傭兵，之前本來是打算放在安塔斯備用，沒想到現在就能用上。”

“聯系上我之后，他們會時刻看著我的恢復狀況，在駱仲發現這群人騙他之前，我應該能給他先布下兩個連環套，只要絆住他的腳，配合胡森的話會有成功的額機會。”楚冰也有些沒準，猶豫道：“還有，他讓我參與你的機甲設計過程，把全套的設計圖傳給他。”

“一個被我控制的，全面聽話的人，他要怎么確定你給的是真的？”凌風覺得駱仲簡直是瘋了，他讓楚冰不能反抗自己，但是又要去楚冰盜取情報和重要的機甲資料。

“這就是他下精神控制的作用。”楚冰聳肩，“我清醒的時候他給我下了一個精神控制，需要一個關鍵詞提醒，因為我的狀態是被你下了控制的，所以你不會給我用儀器解除，也就對他的控制無害。”

“關鍵詞提醒后，你就變身成間諜了？”凌風輕笑，嘴角漏出的一聲笑被楚冰給捕捉到。

“是，在看見關鍵詞之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發現他給我下的精神控制似乎并沒有成功，并沒有以前的效果。”楚冰很會順桿爬的湊近凌風“是不是因為，我是你的？所以他控制不了。”

“你——我還沒原諒你。”凌風擋住湊過來的人，掌心被舔了一下。

“你覺得是不是？”楚冰沒有離開凌風的手掌，說話的時候呼氣聲嗖嗖的，帶著溫熱和濕氣。

“你是我的什么？”凌風微笑，知道自己一旦被楚冰抓住就不會再生起氣來，但是喜歡逗他。

“愛人？未婚夫？小奴隸？戰友？合伙人？”楚冰說一個就吹一口氣：“我是你重要的人，對不對？”

“對。”凌風無奈，放開楚冰的嘴，實在是癢癢，而且完全沒有效果，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