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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很恐怖,以至于身邊的齊鳴躲過了這個笑容。走到關押鄧倫的牢房,凌風看著看守他的守衛,猶豫道:“是誰把你安排到這的?”鄧秋面無表情的將牢門打開,然后用有些僵硬的語氣道:“希望你們能滿足他最后的愿望。”凌風點點頭:“我盡量,看他的愿望是什么了。”說完,沒等鄧秋說話凌風拿過齊鳴手上的餐盒示意齊鳴在外面等待,自己進去。鄧倫比凌風最后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要蒼老很多。本來只是有些斑白的頭發全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連成片,深了不少。眼睛很渾濁,卻還有著他以前的影子,那個表面慈祥卻高傲的元帥。“今天食堂有好吃的,我給你帶了點過來。”凌風將食盒放在鄧倫面前,依次打開,里面有兩葷三素一共五道菜,還有一份香噴噴的米飯以及一碗純骨湯。“說起來這骨湯是不是常年熬著?我至少已經在食堂的配餐里見過八百回這個東西了。”凌風看看餐點,聳肩道:“看來我的參謀忘了準備我的那份。”“呵呵,你以為誰都和那個傻孩子一樣,處處想著你嗎?”鄧倫冷笑,拿起那邊的餐具,倒是毫不顧忌的大口開吃。“看樣子你知道的不少?”凌風笑了,坐在鄧倫對面,然后嘆氣道:“只可惜,你本來也是他的照顧對象。”“我知道。”鄧倫停了筷子,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做什么。”“準確說,不知道。”凌風攤手:“咱們之間可以說的事情太多,從公事到私事,你想說什么?”“我只想問你一句,楚冰有沒有和你說過,他自己想做元帥?”鄧倫開口,是一句凌風沒有想到的話。“從未提過。”凌風感慨,要是沒有自己估計以后沒準還能做元帥,但是他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上面。“一次都沒有?”鄧倫有些渾濁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凌風,仿佛在確定這個欺騙過他的年輕人這次有沒有騙他。“一次都沒有。”凌風本想加一句,楚冰死亡便是因為你的罪過,但是他還算有點良心,鄧倫問什么,他答什么。“凌風,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這孩子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什么嗎?”鄧倫放下碗筷,眼睛看著遠方,緩緩道:“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他是一個天生的殺手。在那個地方,能夠生存的未成年獸型者,不得不說天然的訓練就足以讓他擁有別人沒有的天賦。”凌風眼角動動,暗道某人從三歲就開始接受訓練,遇見鄧倫的時候已經是個很具有殺傷力的武器,怎么可能是一個單純的貧民區小孩。“我本來是去突擊非法聚會的人,卻沒想到有一個意外收獲。”鄧倫笑了笑,眼神中充滿了回憶。但是看著他回憶的凌風卻心生一股寒意,能把鄧倫騙到現在,駱仲是有多細致?要知道之前鄧倫事務繁雜沒有時間細想很正常,但是在監獄里關了快十個月,竟然還沒有想到當初他和楚冰的相遇是預謀好的?“他二十歲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創建的黑鋒,當時只以為是他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而做的,也就沒在意,誰知道他竟然為了你提前行動,這才讓我抓到了把柄。”鄧倫有些語無倫次,凌風直覺他所知道的行動和鄧倫口中的行動不是一回事。“他是我養大的孩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動作。”“你想說什么?”凌風打斷鄧倫的回憶,實在是不忍心再聽了。“怎么?覺得愧疚了?”鄧倫轉頭看著凌風,臉上冷笑道:“后悔嗎?你利用了一個真心對你的人,他的死亡固然會讓那些證據成為死證但是對于你來說,失去一個合格的參謀是一個重大的損失。”“我想有些事你誤會了。”凌風訕笑一下,然后道:“楚冰的犧牲是他自己的意志,和我沒有關系。”“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愧疚?”鄧倫不可置信的看著凌風,半響,忽然道:“他沒死,對不對?”“啊?誰?”凌風裝傻,心中嘀咕這老家伙是怎么想到的?楚冰啊楚冰,你這個假死好像誰也沒瞞住啊。剛一出口,凌風就看見鄧倫自己搖搖頭道:“不,不對。”“不可能的。他要是沒死,不可能會全無動靜。”鄧倫搖頭笑笑。凌風看鄧倫有些瘋癲的樣子,心中有些可惜,此時他才看出來,鄧倫恐怕是已經瘋了,此時他心里擁有的對楚冰的愧疚和他自己的野心在做交戰,他覺得對不起楚冰,但是多少年的利用和野望讓這點愧疚發生扭曲。鄧倫現在所思所想,全是楚冰如何背叛他,還有這些年楚冰為他做的事。“死了就是死了,此時的你難道還有讓我們欺騙的價值?”凌風挑眉:“如果他沒死,你還指望著他來救你不成?”“他當然會來救我,我身上掌握的名單很重要,能讓周哲那個懦夫寸步難行。”鄧倫低著頭冷笑:“不然,為什么周哲還不殺我?”“什么名單?”凌風頗為感興趣的看看鄧倫:“或許我們也能做一筆交易。”“哈哈哈!”鄧倫狂笑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凌風道:“貪婪!貪得無厭!貪婪,你才是最貪婪的最丑惡的一個。”“我不會告訴你的,我要用這份名單換一個承諾。”鄧倫笑到無聲,喘息了片刻后才道:“你去告訴周哲,他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或許你可以直接將想要的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完成。”凌風雙手環繞,示意鄧倫可以將機會交給他。“我要讓鄧秋自由,回到上將的位子上,你可以嗎?我要我的子孫后代平安,你可以嗎?”鄧倫嗤笑一聲,眼神有些迷茫道:“你不能,因為我手里的東西對你不重要。”“你時間不多了,你知道嗎?”凌風摸摸下巴:“所以你想要讓這份承諾絕對生效,必須和周哲簽訂合約,而這份名單里你會留下給鄧秋的保底人員不會告訴周哲,或者用他那邊的人來代替,但是你死了,周哲無從查證。除非果斷相信你,不然只要有拖延的時間,就足以讓你告訴鄧秋的計劃實施。”剛才還很癲狂的鄧倫停住了,仿佛有人在他身上按了靜止鍵。但是凌風還在繼續,“你讓鄧秋過來做你的看守,代價是你安穩的待在監獄里等待死亡。當然這也能促使你的計劃實施,元帥總是籌劃一切,包括設計自己的死亡,是嗎?”“我是為了他好。”鄧倫眼睛低垂,用來掩飾其中的閃爍。“但是你不能否認你設計了自己兒子的死亡以及鄧秋的失敗。”凌風微笑:“唯一性并不代表著合適,尤其是在鄧秋明顯抵觸這一切的時候。”“我說了,我是在幫他。”鄧倫呆板的重復,此時并不代表著他失去了思考能力,而是因為他腦中所想的太多讓他無從分心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