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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發(fā)現(xiàn),這棵草并不屬於這里。一棵不應(yīng)該長在這里的野草,又是怎麼來到天界的呢?在那之前,這片萬花園,除了天帝,只有一個人可以來。想當然,天帝自然不會去種這樣的草。而那人種這草的目的,隨便想想便能明白了。金姣咬牙仰起頭不讓眼內(nèi)的淚水滴落下來,而無煙帝卻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那棵有些可憐的草。枯黃了……凋零了……在凡間風吹見長,生命力如此旺盛的野草,強行移植到不屬於它的地界,即便這里再美再好,卻依然難逃衰敗的一途麼……無煙帝疲憊的瞇上眼,只覺涌起一股心力交瘁的無力之感……────────────────這兩章自己感覺寫的一般,不知道大家覺得怎樣有時間再改改~第37章心頭的一根刺凜秋暑退,珠流璧轉(zhuǎn)。對於天界的眾仙來說,也許那飛速流逝的時光還及不上桌案上費心沖泡的一杯香茶來的上心。日月逾邁中,草木不會凋零,美人不會遲暮,也許不過一個俯仰,早已是百年,亦或是千年……******仙家仍是這樣悠哉的渡著閑庭信步的日子,現(xiàn)下的天界比起從前真可謂是一片祥和。九曜星君中的空缺被新上任的月曜星君與木曜星君所填補,天上無憂無慮,凡間四海升平。只因著這一代的天上君王是自古以來所有歷代天帝中唯一一位渡過帝劫歸位的!三劫歷畢,便意味著無煙帝也許會是這以後天界冗長的歲月中唯一的君主,說他可以無止盡的獨攬大權(quán)只手遮天也不為過。對於這樣的情形,自然是全全的贊揚與恭奉。說陛下果然天下第一,看破這世間百態(tài),跳脫出俗世紅塵。說陛下不會被任何虛幻表象所惑,歷經(jīng)種種考驗?zāi)ルy,定其本心,終成正果。然而這些話說的也真是本事,粗聽十分上耳,滿滿的褒揚崇敬,細聽卻又辨不清具體的一二,不過是籠統(tǒng)的大捧大贊,沒有提到任何的細枝末節(jié),不得不說這些仙家真絲毫不輸於下界那些工於心計的官場縉紳。他們可不是蠢貨,雖然面上一片靜謐安然的很,誰不曉得這天上可比曾時多了數(shù)不清的忌諱。這忌諱你真要順毛摸清了,其實也簡單,這里頭有人,有事,有地界,有東西,無一例外的全同一個人有關(guān)。這個人沒有滔天的法力,沒有傾國的美貌,沒有百般的聰慧,更沒有千種的心計。他是一個凡人。一個與下界億億萬萬凡人一樣的凡人,卻成了上下三界三十六天中所有仙家心內(nèi)的一根刺。刺,便是刺,那種扎輕了會疼,扎眾了會流血的刺。這刺於幾位上仙來說,是扎在了心里,不觸不碰時便是隱隱的難受罷了,一旦誰去摸了便像連帶出里頭早已空蝕了的傷口一般,揪心的疼。而這刺於下仙來說就是扎在皮rou上的,說破了就是一不留意踏到了,那便少不得皮rou受一頓罪,輕的處幾下刑便完了,重的那就有的好受了,這直接被抬到冥府十六小地獄的也不是沒有過。私下也有不怕死的叨咕說,這可比天規(guī)天條來的更嚴苛呢。不過除了這忌諱之外,這天界還有著這麼件事困擾著眾仙,卻無人斗膽敢問。天師大人……失蹤了……在那一夜之後,連同其掌管的忘憂境一般,憑空消失於天界之中……天界十二位上仙自四帝外,天師的官階便是最高,四帝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樣,該冷若冰霜的仍是冷若冰霜,該高傲的還是高傲,該吃的還是吃……誰都未對這情形表現(xiàn)出任何不妥來。有小仙原想旁敲側(cè)擊試探一問,可又保不準萬一,若是一個不察踩了那幾位帝君和陛下的痛腳,吃不完兜著走的可是自己。於是便這麼你推我我推你,寄望他寄望你,誰都想問,又誰都不敢問。一拖二拖,就拖了這麼些年。久而久之,倒也被人遺忘於腦後了。仿佛依稀記得天界那位天師大人十分肅穆嚴謹,他的忘憂境種滿了繽紛的奇花異草,而他的身邊有一位同那“忌諱”差不離的木頭弟子……只有這些了。*******無垠宮外瑤芝正同瑤臻說著什麼。“浮泊又來了,就候在殿外呢。”瑤臻皺眉,“你怎麼又將他放進來了,陛下不會見他的。”瑤芝為難,“我也是不想,可禁不住他說,我總覺著他是真有事。”瑤臻看她一眼,忍不住嘆氣。“能有什麼事呢,即便有事也是陛下不想曉得的事,你讓他回去吧……”瑤芝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走了。待到殿外,見了那跪候的人搖頭道,“浮泊,你起來吧,陛下不會見你的。”那伏底著身子都要趴到地上的人發(fā)色已呈灰白,聽得瑤芝的話,急急的向前爬了兩步,用粗啞蒼老的聲線道,“瑤芝仙子,老朽是受人所托一定要見到陛下的,請您開開恩,再通稟一次吧。”瑤芝望著他身上殘舊的衣裳,心里也覺不忍,她曉得浮獄山那兒自囚犯到獄卒都受不得好,雖說他們是犯了天條應(yīng)得的罪孽,但真見了仍是頗覺難受。看慣了天界各色衣著光鮮的仙家們,再想想曾經(jīng)也有過好日子的他們?nèi)缃駵S落至此,心頭難免唏噓。不過瑤芝做了這麼多年天帝侍婢豈會連這點心腸都硬不起來。瑤芝道,“你三番兩次私自離開浮獄山,擅闖大羅天,已是剝皮拆骨的死罪,陛下念你苦心一片,不予追究,你就不要再糾纏了。”浮泊聽到這話,面色一暗,憔悴的眼內(nèi)光影一點點熄滅,他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什麼。他踉蹌著起身向後退了兩步,返身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瑤芝忍著沒有趕他,卻想那浮泊道,“在老朽還未犯下重罪之前曾受過天師大人恩惠,現(xiàn)下見他如此實屬不忍,他懇請老朽務(wù)必要懇求陛下去浮獄山見他最後一面,可是老朽無能,連他這僅余的愿都達不到……多謝瑤芝仙子了。”說著慢慢蹣跚著走遠。瑤芝聽來心頭一酸,望著他搖擺佝僂的背影,一時有些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