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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我下來……” 孟亦淡淡垂眸,小姑娘低著頭,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濃密纖長的睫毛,挺直的鼻骨和有些干燥的嫣紅唇瓣。 他喉結(jié)滾了滾:“嗯。” 阮薔電影已經(jīng)殺青,可以走了,但她今天太累了,還淋了雨,所以想早點休息,打算明天白天再收拾東西回自己的公寓。 結(jié)果沒想到自己半夜竟然會發(fā)燒,燒著燒著還打錯了電話。 等等……她好像沒有亦神的手機號碼? 她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打開衣柜,隨便從帶來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件外套出來披上后,就打開房門出去了。 * 孟亦自己開了車過來,車停在酒店的地下車庫。 阮薔沒有多想,拉開后座門坐上去。 她身體依舊很難受,腦袋靠著男人車上的軟枕,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她就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半夢半醒之間,她還聽到駕駛座上的男人接了個電話。 “嗯,在我這。” “嗯。” “她發(fā)燒了。” 寥寥幾句,電話就掛斷了,車內(nèi)再次安靜起來。 車開進(jìn)醫(yī)院里的時候,阮薔恰好睜開眼睛,她剛想推開門下去,前方男人開口了:“先別動。” 阮薔不明所以:“啊?” 男人隨意解釋:“外面在下雨,我先下車。” 阮薔看著他拿著傘下了車后,撐開傘,單手握著傘柄,人又繞到后座,另一只手拉開了離她最近的車門。 “下來吧。” 阮薔的視線在男人握著傘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停了幾秒,她眨了眨眼,乖覺地走出來,被傘和他的氣息同時包裹住。 和他并肩走了幾步,她忽然有一種自己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的錯覺。 或許,光拯救銀河系也不太夠? 上輩子她應(yīng)該是拯救了整個宇宙吧。 他們來的是一家私人醫(yī)院,孟亦有認(rèn)識的熟人,直接領(lǐng)著他們?nèi)チ艘婚g空的VIP單間病房。 兩人都戴著黑色的口罩,外人光看身形認(rèn)不出他們。 阮薔的體溫已經(jīng)接近四十度,需要掛水。 她躺在病床上,這會已經(jīng)沒了睡意,孟亦又和給她扎針吊水的醫(yī)生一起出去了,那兩個人似乎好久沒見了,看起來都有些悄悄話要和對方說。 阮薔一個人無聊,她盯著吊瓶看了一會兒,才拿出手機,刷起了微博。 沒想到推薦頁今天竟然給她推薦了遲鳶,還排在最顯眼的第一個位置,她想忽視都不行。 【@遲鳶V:我的紙鳶們,大家晚上好呀~今天有個好消息想要和你們分享,具體是什么因為還沒有官宣,鳶鳶子只能先暫時保密啦,不過我可以稍微透露一下是個很好玩的綜藝節(jié)目哦!】 阮薔沒有點進(jìn)去,所以只能從外面看到兩條遲鳶粉絲們的熱評。 【我好像猜到了,是不是嘉盛影視要推出的那個大型真人秀?如果是,那我真的好期待啊啊啊啊啊!鳶鳶子沖啊!】 【我說鳶鳶子是娛樂圈最美的小腰精沒人反駁吧?】 阮薔原本沒在意,她一點也不想看到遲鳶,剛想刷新界面,將遲鳶沖走,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手指僵在那里。 ……嘉盛影視的真人秀? 是羅丹姐那天大半夜帶著她去見制片的那個綜藝? 阮薔認(rèn)真地回憶了一下,想起羅丹那天確實說過天銘娛樂有兩個嘉賓位,而遲鳶現(xiàn)在又是天銘的門面,這種優(yōu)質(zhì)資源肯定向她傾斜。 所以她又要和遲鳶在綜藝?yán)锱錾狭嗣础?/br> 雖然她這大半夜的發(fā)燒生病,不完全跟遲鳶今天卡戲有關(guān),但遲鳶一直拿她競爭對手,之前對方團隊就老拉踩她。 阮薔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那么快簽約了。 遲鳶和她的團隊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就甩不掉。 她打開微信,戳了一下羅丹,想問一下她可不可以毀約。 根據(jù)每次羅丹給她發(fā)消息的時間來看,對方明顯是個夜貓子黨,這個點應(yīng)樂樂該還沒有睡覺。 等了一會兒,對方終于回了: 【小阮,怎么了?】 阮薔:【丹姐,我想問問之前你和我說的嘉盛那個綜藝不是還沒有官宣嗎,我能不能不去了?】 她的消息發(fā)過去之后,便看到左上角的狀態(tài)欄一直顯示對方輸入中,然而她的手機卻沒有任何動靜。 過了五分鐘,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阮薔福至心靈,開了免提,把手機拿遠(yuǎn)了一點。 羅丹的聲音幾乎是響徹了病房:“這么好的機會,多少人搶破腦袋都搶不到,你卻跟我說你不去了???” “你知道違約金是多少嗎?姐今天跟你說實話,按照你現(xiàn)在的身價,你就算給景泰打一輩子的工,你也賠不起。” 阮薔咽了咽口水,試探性地問:“……如果我說我現(xiàn)在能付得起呢?” 羅丹一噎,語氣有些古怪:“小阮啊,我跟你說,做人一定要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你的演技不錯,長相更是絕佳,慢慢熬,我敢保證你總有一天能大紅大紫,所以你現(xiàn)在千萬不要想著一步登天的事情……” 阮薔感覺羅丹可能是誤會了什么,忙不迭地點頭:“羅丹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只是和你開個玩……”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后突然傳來男人低醇的嗓音:“發(fā)生什么事了?” “……” 亦神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阮薔下意識地先看了眼開著的病房門,然后視線慢慢移動到男人筆直的褲腿,再往上,是兩條優(yōu)越顯眼的長腿,勁瘦的腰身,白色薄毛衣下面腹肌線條若隱若現(xiàn)。 耳朵尖微微發(fā)燙,她沒再往上探尋,迅速收回了視線。 電話那端的羅丹聽到阮薔這邊有男人的聲音傳過來,險些暈厥過去。 她不知道阮薔開著免提,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真的給自己找了個金主?怎么認(rèn)識的?你們現(xiàn)在發(fā)展到哪一步……” 這么晚了還在一起,發(fā)展到哪一步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羅丹沒問完就開始沉默,于是電話兩端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孟亦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朝阮薔看過去:“金主?” 阮薔:“……” 姐求你下次把腦洞開小一點吧! “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告訴我是什么樣?” 阮薔偷偷瞥了孟亦一眼,她輕咳了一聲,關(guān)了免提,將手機拿到耳邊。 少女嗓音壓得很輕很輕:“他是我……哥,我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發(fā)燒了,是他送我過來的。” 嗯,她是阮小許的jiejie,亦神是阮小許的哥哥,所以亦神也是她的哥哥。 阮薔自欺欺人地想,這個邏輯簡直一點問題也沒有。 羅丹問,“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