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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歡的面色冰冷得就連李長夜也感覺有些不妥了。他與李長歡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杜軻卻與李長歡斗爭的不亦樂乎,他自然也要站在杜軻那一邊。但是以前卻從來沒有開過這樣過分的玩笑,不知道李長歡會不會忍得下去?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李長歡的臉色,就立刻低頭,不敢再看第二眼。太,太可怕了。“攆出去。”李長歡丟下這句話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當然,無憂絕對是不會會錯意的。李長安這句攆出去的意思是說,揍一頓再攆出去。于是,一向清冷的興慶宮里熱鬧起來了。二皇子殿下和杜軻雖然猜到了李長歡會被激怒,但是卻沒有猜到他會生氣成那樣子。倆人抱頭在大殿里躲來躲去,而興慶宮里的侍衛又哪是吃素的?杜軻的功夫雖然也不弱,但是再拖著一個什么也不會的李長夜,對上全部都是高手的侍衛,就難免束手束腳了。有時候也會顧頭不顧尾,當然挨揍的絕對不會是他就是了。干凈利索的把人揍了一頓,連著那個美女一起丟出去,重重的關上門。杜軻看著緊閉的太子府大門,終于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李長夜轉身上了轎子,原本還略顯憨厚的面上立刻就變得陰沉。他輕輕用手指試了試自己被一拳打中的唇角,眼神是無人見過的狠戾。旁邊,杜軻騎馬隨行。他狀似無意的在外面自言自語道:“今日見了太子殿下,倒也是不負了此行。”李長夜聽出了他在提醒自己,捏了捏拳頭,換上了另一張面孔掀開轎簾,不滿的瞪著杜軻,道:“誰教你偏要去招惹大哥的?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倒害得我白白的被揍了一頓。”他眼角和嘴角都有淤青,看上去倒是的確可憐。杜軻見了,只得轉過臉強忍著笑意道:“誰知道太子殿下會惱羞成怒?噗哈哈哈哈……”李長夜也黑了臉,道:“杜軻,看我回去怎么教訓你!”太子府里,李長歡緊緊地握住拳頭,一言不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這幾年,王皇后也曾私底下詢問過他娶妻的事,但是他知道自己未來的事成敗尚未定論,若是成了到也罷,若是敗了,定會連累旁人九族被誅。并且他天性淡漠,難得能有哪個女子入得了他的眼。許是看慣了自己的模樣,他再見到旁人口里才貌絕艷的美女時,也只覺得不過爾爾。一來二去,就拖到了現在。但是現在,李長夜和杜軻竟然敢上門來挑釁?聽說李長夜的王妃已經有孕了,所以他們才這般得意的嗎?思慮片刻,李長歡倒也是頭一回認真的考慮,自己是不是真的缺一個太子妃了。想來想去,他身邊熟悉的女人就只有無憂和喜樂。想想這倆個人……還是算了吧。坐在書房里,翻開今天送來的那疊奏折,李長歡很快的就把自己剛才胡亂的想法拋到腦后。----------------------------------------------------------------------------------------------------------------將近黃昏時分,長安城的城門將要落下了。一匹快馬由遠及近,轉眼間就到了城門口。馬背上的人穿著厚厚的皮衣大氅,身量極高,脖子上圍著一條墨狐圍脖,身后背著一柄長逾半丈的大刀,刀身上刻著些簡單古樸的花紋。刀鋒外張,脊背隨刃彎曲。刀柄長一尺,黑色的刀在夕照的余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終于,趕在城門落下之前進城。下馬進城,稍微有些熱的人微微扯開了些脖子上的圍脖,露出小半張極為俊美的臉。輪廓分明的五官帶著異域的深邃,一雙冰冷的黑瞳像是黑曜石一般幽深,緊緊抿起的薄唇恍如刀刻。這人神色極是冷峻,身量也很高,站在人群中比著旁人還要高出一截。他手里牽著的黑色駿馬也和它的主人一樣高大神駿,引人矚目。“耶律殿下,您到了。”有一名域外的人見到了來人,立刻上前鞠躬行禮,行的是少數民族見到上位者的時候所用的禮節。耶律天佑點點頭,微微下陷的嘴角終于在看到前面的太子府時候上揚了一下。黑底的匾額上,太子府三個大字顯得格外的醒目。作者有話要說:☆、美人夜涼如水。雖然已經到了春季,夜晚的長安城依舊帶著些料峭的寒意。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融入夜色,潛進了守衛森嚴的太子府。如靈蛇一般矯健靈活的身影在前院的樹上蟄伏,等遠處的一隊巡邏的侍衛離開了才輕盈的從樹上下來。黑暗里,突然亮了一點星火。喜樂手里的火折子被一股冷風熄滅,她輕笑了一聲,收了手里的火折子,對著來人俯身行禮,道:“殿下下午就進城了吧?難得還能忍到現在才進來。”來人抬起頭,借著天上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到這個人輪廓分明的五官,一雙深邃的眸子帶著無盡的幽暗。“太子哥哥在哪里?”李長安,或者說是耶律天佑壓低了聲音,按捺住心里的渴望,沉穩的問道。喜樂挑眉一笑,道:“殿下,奴婢幫您看了太子殿下十一年,現在就交給您了。望您能早日達成心愿。太子爺在那邊的暖閣里,現在可能還未歇下。”她這幾年在李長歡身邊,明里暗里不知道推了多少想要說給李長歡的親事,又暗地里破壞了多少人的計劃,把別人預備送給李長歡的美人一個個的弄些意外出來。耶律天佑的占有欲強的可怕,他甚至暗地里吩咐喜樂,除了她和無憂,旁的人無論男女,皆不可太過靠近李長歡,一次警告無效以后,直接廢了那人。現在,終于可以輕松些了。耶律天佑沒理會喜樂,他放緩了腳步,在靠近那座仍舊亮著燈火的寢殿的時候,甚至有些不敢往過去。這大概是有些近情情怯吧?小心的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漸漸靠近那房間,燈火一絲不茍的把那個伏案疾書的人影投影到窗戶邊上。悄悄地捻開窗戶上的紙往里偷窺著,那抹略顯纖瘦的身影和記憶力完美重疊。風華絕代的姿態宛如冰山雪蓮在月光下獨自盛開,清冷孤絕。微微蹙著眉頭審閱奏折的樣子像是陷入了某種煩惱之中,輕輕咬著下唇的動作更是帶著無意識的妖冶魅惑。這樣傾絕天下的美,也只有自己的太子哥哥才擁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