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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瞬間就抓緊了他的手。李長歡坐在馬上,緩緩地掃視了一圈那些士兵,然后開口道:“回去告訴母后,我現在還不能離宮。”那些百姓裝扮的侍衛相顧無言,然后為首的一名模樣英俊的侍衛勸道:“殿下,娘娘費了諾大的苦心才找到這樣的機會讓我們帶您離開,日后若是再想離開可就難了?!?/br>李長歡的鳳目微闔,片刻后道:“你們真的以為這個計劃就是天衣無縫的么?我們現在若是離了這里,絕對馬上就會被父皇安排的人手殺死,然后再以刺客的身份處理了你們。父皇他雖然身體不好,但并不是腦子不好?!?/br>能夠成為激烈異常的爭奪皇位的戰斗中最后的贏家,桓帝哪里是簡單的伎倆就可以騙過去的人?那些侍衛便沉默不語了,事實上他們這一次的行動也是報了必死的心態來的。只是若在讓太子白白的送死卻又顯然的與他們的初衷違背了。但是早晚,李長歡這個太子終究是要消失的,在他背了足夠的黑鍋以后。就算李長歡常年的獨來獨往,既不結交親貴大臣,也不勾結內宮后妃,但是這也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除非,桓帝在此之前就駕崩了。李長歡和皇后卻又都做不出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畢竟,人父人夫,那才天理倫常。便也只能這樣不尷不尬的相處下去。李長安在聽到李長歡說自己不離開的時候,心里的激動難以言喻。哥哥不會離開自己了,就算有很多考量,那,那里面,也應該有一點和自己有關系的吧?“謹遵殿下命令。”那為首的侍衛正說著,忽然的就是一頓,然后猛地取下背上的長弓,然后搭弓射箭,拉弓如滿月,流星一般的箭矢剛離了箭弦就已經奔到百十米開外的樹上,一箭洞穿樹身,箭頭從另一邊露出。“太子殿下,七皇子殿下。”杜軻從樹后走出來,微笑著看著李長歡,并未在意旁邊已經把弓弦拉滿的那名侍衛。李長歡看著杜軻沒有說話。杜軻微笑著舉起雙手,道:“太子殿下這是何意?”李長歡下馬,按住那名侍衛手里的弓箭,然后淡然的看著杜軻,道:“不要去管他,他會管好自己的嘴巴的。”杜軻放下手,湊近李長歡身邊,一笑,道:“殿下對我就這么有信心?”李長歡漠然的看著他,道:“你管不住,我會幫你的?!?/br>杜軻便哈哈哈哈的笑了幾聲,然后轉身卻牽過那幾名侍衛其中一人的馬匹,翻身上馬,道:“這件事我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太子盡管放心。”便頭也不回的策馬離開。李長歡手里的絹帛拽的緊緊地,片刻后把絹帛塞回去,輕輕地咬了咬下唇,才道:“你們先回去吧。”那為首的侍衛點點頭,大手一揮,身后的一班人馬便很快的消失在林子深處。作者有話要說:☆、終了半個月的圍獵時間已過,大隊人馬又開始慢慢地往回撤。回到大明宮的李長歡很明顯的又變得冰冷且難以接近。這個冬天似乎變得格外的冷并且難熬,李長安從來沒有這么覺得這棟冰冷的宮殿里是如此的狹j□j仄。他每日除了跟著兩位老師上課就是等著李長歡回宮。這一天,李長安還正在跟著高睿練習一套新的劍法,正在得了幾分意境的時候,就聽見有宮人慌慌張張的回來稟報道:“太子殿下不知為何事觸怒了龍顏,此刻正被皇上罰跪在大明宮外呢!”無憂聽了,只在東宮里急的團團轉,卻也沒辦法。這后宮里并沒有哪個人與李長歡交好,連一個說情的人都沒有。前朝么,太子殿下素來不喜與大臣交往過密,現在要用人的時候,卻連一個能夠說得上話的大臣都沒有站出來替他講幾句好話。王國公倒是急匆匆的要進宮面圣,卻在宮門口就被阻攔了,說是皇上今日身子不爽利,不見任何人。從早朝以后到現在,約莫也過了一個多時辰了。李長安聽了這個消息,就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丟開手里的長劍就往宮里面跑。太子哥哥為什么會觸怒父皇?他被罰跪到現在,身子還受得了么?昨夜過了寅時都沒有睡下,早朝時候又還沒有吃飯,現在一定是又累又餓的吧?他這個哥哥,心里就算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從來是不肯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的。遠遠地,他就看到在大明宮殿門口安靜的跪著的那抹身影,孤獨而倔強。“太子哥哥。”李長安咬咬牙就撲到李長歡的懷里,卻聽見李長歡悶哼一聲,臉色就越發的蒼白了。他這才看見平日里并沒有注意到的,宮殿門口居然鑲嵌了整整齊齊的小石子作為裝飾,李長歡就在這上面整整的跪了一個多時辰。李長歡緊緊地咬住后槽牙,半晌以后方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才看著又驚慌失措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李長安,勉強的對著他笑一笑,道:“你怎么過來了?我不是吩咐無憂不許讓你擅自離開東宮的么?”李長安心疼的不行,但是卻又小心翼翼的不敢去碰著李長歡,生怕又把人給碰傷了。片刻后起身便往后面的大殿里沖。“哎呀,七皇子殿下,您這是做什么呀?”桓帝身邊的貼身太監出來,正好被李長安撞在腿上,也顧不得自己,連忙的就扶住李長安問道。“我要見父皇!太子哥哥為什么要被罰跪?”李長安緊緊地扯住那名太監的衣領,壓低聲音問道。那太監驚異于李長安還算知道分寸,沒有慌頭慌腦的就往里面闖,便換了個語調道:“奴才正是要出去告訴太子殿下,皇上已經準了他回宮了。正要去請他回宮休息呢?!?/br>李長安這才略放心了,但是那太監卻把他當做了小孩子,方才他提出的問題都被含糊的一句帶過,這卻讓李長安并不十分的滿意。不過,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先讓哥哥回去修養治療一番,免得日后留什么病根。李長安的力氣是超乎尋常的大,竟然能夠把李長歡從地上扶起來,并穩穩地抱住他的腰不讓他摔倒。旁邊也有伶俐的宮人跑過來趕緊的叫了軟轎,就把已經站立不穩的李長歡扶上軟轎,送會東宮了。“哥哥,疼么?長安給你看看?!崩铋L安看見李長歡疼的臉色青白,額角不斷地滲出細密的汗水,就連自己的聲音也變了。李長歡垂下眼瞼,沒有去看李長安的臉。事實上,他是不知道該怎么去和李長安交代。早上,父皇的話還在耳邊回蕩。“近一兩年,北方的契丹逐漸強盛,似乎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