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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你在哪呢,我去找你。阿杰說不用不用,我和小坤吃飯呢,馬上就回去。回答這話時,阿杰并沒打算隱瞞。因為他壓根不覺得自己和小坤有些什么,何況他們之后還要變成同事,那時不時一起吃個飯也正常。可火炮聽到這話卻怔了片刻,阿杰喂了幾聲,火炮才道——“哦,那……那我去接你好不好?”“不用了,我就在隔兩條街的餐廳,不遠,”阿杰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休息吧。”可是火炮能休息嗎?不能。掛斷電話地一刻,他的腦子有點空白。他沒有忘記之前小坤是怎么對待自己的,即便他再遲鈍,杰哥再緘口不提,他也能猜出小坤對阿杰的興趣。所以他靜靜地坐在沙發好一會,仍然拿了衣服起身。他還是想去接阿杰回來,至少他希望能讓小坤看看,現在能接送阿杰的,只有自己一個。☆、89阿杰沒有想過會和火炮鬧成這樣——當然也沒想過會和小坤鬧成這樣。他認為火炮是很成熟的,至少在他面對小弟時,他有一股阿杰都不具備的狠勁。所以阿杰真的想不通為什么火炮會沖過來,就在他和小坤從餐廳出來時,火炮從馬路對面喊了阿杰一聲,直接穿過馬路,干脆地摟住阿杰的肩膀。阿杰愣了一下,火炮則順勢把外衣脫下,并披到阿杰的身上,緊了緊阿杰的肩膀,對小坤道了句——“坤哥。”小坤也愣住了,他的表情有些尷尬,目光快速地在阿杰臉上掃了一眼,干巴巴地問道——“你來接阿杰?”“對,太晚了,我怕他喝多了。”火炮干脆地回應,手臂更緊地箍住阿杰的肩膀。阿杰咽了一口唾沫,覺著面頰和脖頸有些發熱。此刻他不能推開火炮,否則就是讓火炮難堪。可是他又不想被摟著,這又會讓小坤難堪。小坤也不好多說什么,微微皺了皺眉,便知趣地與阿杰告別。而阿杰也在小坤的背影消失在馬路的拐角后,突然從火炮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你干什么?”阿杰把外衣摘下,遞給火炮。“我來接你。”火炮不接衣服,無辜地說。但阿杰不覺得他無辜,他把衣服硬是塞火炮懷里,語氣也變得僵硬,“我說了不用接,你讓小坤看到這些,你說成什么樣?”“為什么不能讓他看到?”火炮把衣服一抖,又想往阿杰身上披去。但阿杰不愿意,他后退了幾步,微微皺起眉頭。“他是警察,是我朋友,你這樣像是在挑釁他,你覺著這對你有好處?”阿杰確實是實話實說,火炮到底是個幫派里的人,暫且不說現在警匪達成了什么協議,但在警察面前收斂一點總是好的。何況最近火炮的場子又問題頻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豈料這話卻讓火炮不高興了,他捏著衣服杵了一會,反問——“我挑釁他怎么了,你知道當初他找我談話,讓我離你遠一點嗎?杰哥,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他對你有意思。”阿杰聽罷哭笑不得。說火炮情商高,他又有點不解風情,兩個人的感情基本都是靠阿杰一個人在推進。但說他情商低,好像又不是那么遲鈍。阿杰沒有否認,但他還是有自己的觀念——“即便他對我有意思,我也沒和他怎么樣。這些日子我和你在一起你也看到了,你真沒必要在他面前——”“那你這么緊張干什么?”火炮突然提高了聲調,兩三步上前拽住阿杰的手腕,“我不就是過來接你回去嗎?既然是普通朋友,朋友有人來接有什么奇怪的?我不過是……不過是擔心你罷了,我做錯什么了?”阿杰想把手再次抽出來,但這回沒成功。火炮臉上溫和的表情收起來了,他拽著阿杰想往家的方向走,或許連他自己也意識不到,他的眼神和向小弟們發火時有一點點相似。阿杰并不害怕,他沒順著火炮的意思邁步,反而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冷下表情,命令——“你放開我。”火炮回過頭來,不說話也不松手。阿杰咬了咬牙,又道了遍——“我說,放開我,火炮。”火炮不想放,他狠狠地盯著阿杰,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杰哥,我們回家。”火炮的語氣是軟的,但手上的勁卻一點沒松,不僅如此,他還往阿杰的方向回了一步,更用力地捏著阿杰的手腕。“我再說第三遍,”阿杰心頭壓著怒火,那怒火是火炮對自己的冒犯和干涉,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他胸腔擰著疼,以至于他更用力地命令了一遍——“我讓你放開我。”☆、90阿杰生氣了,這是他自上一次抽了山青耳光后,第二次在火炮的面前生氣。火炮很焦慮,他不知道怎么勸慰生氣的人。在家鄉時他也有過一個小女友,可往往小女友都氣哭了,他也只懂得束手無措地站在一旁,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現在也是一樣。火炮放開了他,而阿杰也跟火炮回了家。阿杰自顧自地把洗澡,漱口,沖掉一身的酒氣和煙味,然后自行鉆進了倉庫那間房。火炮想借著兩人在廳室碰面的幾次說些話,緩解一下氣氛,于是問阿杰考試怎么樣,問他入職面試地時間,又試著打探小坤是否能幫忙,或者——他有什么能做的,他一定盡力而為。阿杰淡淡地、簡單地應著,每一個問題都回答,可又每一次把話題堵死。到了最后,火炮實在找不到問什么了,也只能由著阿杰。等到阿杰到房里熄了燈,他才默默地鉆進浴室,用冷水沖了個痛快。阿杰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實際上也沒睡著。他心疼火炮,火氣消散之后,火炮既憤怒又委屈的眼神就是扎在他心間上的刺,可他仍然覺得自己是正確的。他不希望他成為火炮的拖累,也不希望火炮因為他而與任何一個警員發生沖突。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的想法,讓阿杰希望自己或小坤能成為火炮與警局搭上線的橋梁。阿杰是貪心的,他不否認。他在努力讓自己過得好的同時還恨不得火炮也能一樣,可他到底與幫派毫無瓜葛,即便他想插手,也不知從何幫起。浴室的水聲停止了,火炮從淋浴間出來,又在阿杰的門口停留了一會,但最終他沒走進去,而是悄悄地轉個彎,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里。阿杰把被子扯到了面頰上,酒精帶來的燥熱讓他無比想念火炮的身體。他絕對不會坦白自己曾想過今晚若是無事發生,回來后能夠借著酒勁和火炮來一次。也不會承認他多喝了兩口,就是因為他認為火炮能像第一回那樣照顧好他。他沒有忘記自己因事業失意而醉酒的那一回,可惜那一回他情竇未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