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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絕望和痛苦,而最深處似乎壓抑著強烈的傾慕,以致于那雙眼里有著讓人難以移開目光的星光。“傅御淳,請命令我。”傅御淳被他的眼神所攝,喉嚨發干。只見羅熠的手順著床單摸過去,覆在傅御淳的手上。“我知道,你不會讓我以死謝罪。”羅熠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請您命令我,我愿意為您而戰,為您而死。”你是我的法,你是我的神,你是我至高的信仰。男人的神態沒有半分改變,由出身所賦予,他從來就是矜貴優雅的,即使在這個時候,惦記了很久的可愛下屬自己送上門來,傅御淳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拒絕。”傅御淳抿著唇,唇角揚起一個恰好的弧度,傾身在羅熠的額頭落下一吻。他和羅熠額頭抵著額頭,深邃的眼眸滿是復雜而無奈的神色,聲音有些發緊。“羅熠,我不喜歡撒謊的人。”從很久以前,羅熠總是有意無意地向他透露出這樣的信息:我是為你而存在的,請不要在意我,不要看向我,這很多余。——撒謊,全部都是撒謊。羅熠的眼里隱隱有些什么在劇烈地動搖著,被撼動著,最終他眼中的火焰熄滅了,別過臉去,“‘一個人在面對他自己的神的時候最不誠實:他不允許有過失。’那您就該理解我的意思。”傅御淳挑起一邊嘴角,目光竟有些邪性,他將羅熠壓在床上,在他耳邊低聲誘惑道:“那你就想辦法玷污你的神,把他拉下神壇,不就好了?”羅熠心中警鈴大作。怎么辦,前方強敵壓城,所向之處皆披靡,只要退后半分,傅御淳就以虎狼之勢將他拆解入腹。敵軍驍勇善戰,掌控著他每一處軟肋,只需發起一次進攻,就將他擊潰。可是要怎么做,他不需要問別人,甚至不需要思考,五年前他就知道該怎么激怒傅御淳,怎么讓傅御淳親手放棄自己。他的睫毛顫了顫,緩緩一掀,黑白分明的眼睛亮得駭人。“我不容許……任何卑劣的人玷污您,包括我。”羅熠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多了些調笑的意味,“如果要留在您身邊,今年的新年禮物,我就不會把煙火送給您。”傅御淳瞳孔緊縮。在羅熠死前的一刻,正是傅御淳決定攻入道特林本家的命令下達之時。所以在傅御淳以為能和羅熠重逢的時候,天邊有無限璀璨的煙火綻放。傅御淳一直將這件事歸咎于自己,不曾想過羅熠是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然后親自結束了自己的性命。傅御淳推開了他,緊繃的側臉有發怒的征兆:“出去!”羅熠勾了勾唇,“是。”他趕緊撒丫子跑出去,往角落一蹲開始逃避現實。“羅熠,你在這里干什么?”溫舜在他面前蹲下,“不用看著傅將軍嗎?”羅熠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竄起來結巴道:“我、我跟他說了我會負責的,讓我靜靜……”溫舜不解:“負責?”羅熠煩躁地將他推到一邊,“小孩子別總問為什么!”“哦……”溫舜想了想,說:“可是你那天剛親完傅御淳就bia嘰往他脖子咬啊?吸了超級多血的,哥哥說再吸下去會有生命危險,把你打暈了。”“啊???”“傅將軍醒了嗎?之前失血過多昏迷了哦……”羅熠望天,沉痛地說:“醒了。”他到底說了什么玩意啊!傅御淳剛才是準備爆炸了啊!!!文森特遠遠地就模仿著羅熠的語氣說:“傅御淳,我不容許任何卑劣的人玷污您,包括我~”羅熠炸了:“別學我說話!!!”還沒等羅熠對文森特飽以老拳,傅御淳推門出來,白襯衫純白無瑕,扣緊的紐扣和袖口禁欲得過分,脖子上有紫紅的吻痕,羅熠一看臉色就變得古怪。“老大,請你忘掉我剛才說的話。”羅熠也是很無奈。傅御淳惡意地對他微笑道,“沒事,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羅熠覺得天都塌了。“血清在西區控制總部,挑戰賽后有一個星期的期限和新負責人對決。”溫舜把一個玻璃瓶往羅熠手里一塞,“在找到血清之前,這瓶藥丸可以壓制520病毒。”羅熠低頭看看玻璃瓶,又看看溫舜。“我、我沒騙你,不信你問傅將軍!雖然會把攻擊力降到正常水平,但是能暫時控制病毒。”溫舜被他一瞪,就語無倫次起來。羅熠看向傅御淳,“您的意思呢?”“吃掉。”他也不想再惹傅御淳生氣,自己去到了杯水,和著藥丸吞了。提交了和新負責人對戰的系統請求后,很快就有飛行器來接他們到總部去……當然用對方的話來說,是送死。飛行器里的空氣很差,同一個艙的還裝著腐臭的尸體,不過除了溫舜再次被嚇壞,其他三個人的表情都沒多大變化。文森特將手腕上的光腦給幾人看,“根據系統記錄,ID10的宿主是路易斯·道特林,而狩獵者是一個叫徐權的孩子……信息被加密了,嘖!”羅熠舉手:“我知道他是誰。”三人一同扭頭看他,羅熠不知道舉著手的小矮子特別萌,反正被嚇了一跳,說:“他是實驗體中的完全體,各項數值都比我高。”溫舜搖了搖他,“啊,那你怎么辦啊!”羅熠不解,“我?不是讓文森特去嗎?”當然讓道特林家的先死了。文森特:“……”“不是,為了避免車輪戰,所以要和負責人對戰的話,是以宿主對負責人的狩獵者,就是你或者我跟徐權戰斗。”溫舜解釋著,就見羅熠擺擺手,“那你去。”羅熠說著覺得不對勁,傅御淳一直沒說話啊,一扭頭就看見他在看著自己。羅熠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落在自己黑色的指甲上。“!!!!”傅御淳抓住他的肩膀,“你根本沒吃藥,對吧。”作者有話要說: 【再補一刀】坐標:某廢棄煙火工廠。時間,12月31日23:50。福克斯·道特林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邊際多了一絲亮光,他踢了踢地上的青年,“沒想到你真能把姓傅的引來。”青年抬眼,血污和淤青布滿了臉上、身上,聽見他的話,那雙純黑的眼睛微亮,又迅速暗了下來。“不說話?”福克斯半蹲,捏著青年的下頜,“我在想……你這種人是不是該從小開始養著,長大再馴養只會弄一身傷,是吧?羅熠?”回答他的是迎面而來的一口血。福克斯用手帕擦拭臉上的血液,拽起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