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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以前就說我的臉惹是非,出這種事,我、我也早就有準備。若不是他們人多,三兩個還撂不倒我。」「反正,這事你不用cao心。茂爺的人情我們想欠不想欠現在是都欠下來了。他臨走的時候還說了,要請大夫每天都過來換藥。我偷偷問過掌柜的,他說這黃石坡的大夫不輕易出診,病得再重也得抬著去他那里醫治,而且經他手治過的病人沒有治不好的。你說,要不是看在茂爺的面子上,他會每天過來替你看腿?」知道白小鶯說得不錯,白小蕊也沒什么可反駁他。「再說了,我看這茂爺和以往那些色欲熏心的色鬼們不太一樣。他身上有股子我說不出來的感覺,爽快的很。很合我的眼緣。這個朋友,咱們不妨交一交。」「你說交就交?」白小蕊好笑地看著他,「你也知道人家的身份地位,你想交朋友,人家也未必樂意。」「人家不肯跟我交朋友沒關系啊。可是你可是白小蕊,京城第一名角。只要你肯點頭,多少人不是巴巴的爬過來親你鞋子?肯和他交朋友還不是抬舉了他?」「少說這些惡心rou麻的話。什么親我鞋子,我鞋子就在床邊,三兩天我還下不了床,你要親趕緊拿去親個夠。」「嘿嘿,我就是這么形容一下。」「這rou麻的形容以后少說,平白惹我惡心。」白小鶯嘿嘿一笑乖乖閉上嘴。白小蕊看了看窗外,「幾更了?」「過二更了吧?」「那你趕緊睡吧,別瞎扯了。」「今天我就睡你這兒了,我在你床邊打地鋪。」「我沒事,不用你照顧。」「我偏要。」白小鶯說著就去抱了被子鋪蓋過來,在白小蕊床邊鋪好往上一躺。「我這就來好好的親你的鞋子,惡心得你整夜睡不著覺。」「你!」真是拿這個調皮的師弟一點辦法也沒有,白小蕊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第二天一大清早,管事就接著大夫過來替白小蕊敷藥,這次陳茂生并沒有跟著來。原本白小蕊因為得罪過管事,以為借著這個機會可能會被他狠狠嘲笑一番,誰知道管事對他居然客客氣氣的,禮數十分周到,恭恭敬敬沒有半點怠慢。敷好藥的時候,白小蕊想起枕頭下那塊陳茂生的絲帕,好幾次想問陳茂生去了哪里,又礙著這話太過曖昧,到底沒有問出口。一切結束之后,管事請小二帶大夫上房吃些點心,自己留下來對白小蕊、白小鶯師兄弟二人說話。「我們茂爺對這次白公子受傷的事已經有了眉目,他早上就是去辦這件事。請兩位放寬心,好好在這里養傷。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茂爺一定會給二位一個交待。」「有勞了。」他沒過來原來是去辦這件事了。白小蕊咬住下唇心想,這個人做事倒還真是說一不二,辦得利落得很。「我們茂爺還說了,白公子請放寬心在這里歇著,你生病期間的一切開銷都算到我們府上,無論是戲班子的吃喝住店,或者日常花費,我們府里都包了。」「這可不行。」白小蕊急得幾乎要從床上下來,連忙阻止,「小鶯快去取錢給管事。」「白公子不要著急。我們茂爺說了,知道你是驕傲的人,不肯白白受他這樣的人情。只是他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這事雖然錯不在他,但是既然和他有關系,他自然會一管到底。他叫你不用覺得欠他人情。這筆賬自然有人替他出,叫你盡管放寬心養病就好。」「可是,可是……」白小蕊還想再說,管事沖他抱了抱拳,「白公子安心養著,我這就回去了。明天我再帶大夫過來看你。」說著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白小蕊雖然有心挽留,但是著實沒有辦法,而且聽管事的話,似乎陳茂生另有計劃,他冒失拒絕只怕也不好,只好叫了白小鶯,「師弟替我送送陳管事。」白小鶯離開之后,白小蕊反來復去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如果按陳茂生說的辦,只怕真得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可是他現在腿腳又不方便,除了躺著根本干不了別的。看來只能像白小鶯說的那樣,天大的人情也只好等他腿好了再還了。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其它辦法呢?想到這里,只好長長地嘆了口氣,重重跌回床上。眼睛一瞥,見枕頭那里露出一角手帕,心思一動不由拿了出來放在手里仔細地把玩,淡淡檀香撲入鼻端,一時之間竟是思緒激蕩,心潮暗涌,呆呆的說不出話來。第三章陳茂生帶著小柒和幾個下手騎著白馬趕到流霞坡。這里名字雖然起得好聽,卻是個土匪橫行、荒蕪到極點的地方。一家破舊的茶棚子歪歪斜斜撐著根白樺木,幾張桌子上只有一桌坐著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正在吃rou喝酒,小二無所事事趴在另一張桌子上打瞌睡。陳茂生翻身下馬,小柒立刻手腳利落地替他把馬栓好,沖茶棚叫了聲,「來客了,還不快過來招呼。」幾個正吃著酒的男人不懷好意地朝著陳茂生一行人偷瞄過去,只見他衣著華麗,氣度不凡,心中暗暗的做著盤算。店小二揉著眼睛站起來,拿著毛巾隨便擦了擦桌子,「這邊請。」那桌子上臟得很,小柒怒不可遏地瞪了小二一眼,拿出自己的毛巾揮了揮灰,這才請陳茂生坐下,自己轉回屋子里倒茶。臨桌的幾個男人一看這架勢,互相做了個眼色。來人非富即貴,又如此講究,定然有些來頭。只是到流霞坡來卻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為首的男子站起身,沖陳茂生抱了抱拳,「這位公子,不知道你來流霞坡是經過還是有事?」「有事。」「不知道有什么事?小人可能效勞?」陳茂生勾起嘴角,「我想向在座各位打聽一個人,若有線索,必有重謝。」「哦,不知道公子想打聽誰?這個重謝又怎么個重法呢?」陳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