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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刺刃薄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坐起來,紀年看不過去,連忙上去扶著。

待云庭坐起,硯禮又安撫道:“別著急,你慢慢說,我全聽著。”

云庭點點頭,臉色蒼白到幾近透明,“我mama叫方筱柔,本是香港人,那年她在大陸愛上了個男人,與他發生關系并懷上了我,可男人有妻子,給不了我媽名分,并且一聲不吭就離開了,于是我媽獨自將我生下來,給我起名叫方何語。”

他還是很疲憊,沒講幾句話都開始喘,紀年給他倒了杯水,他喝了兩口又接著道:“我從小就沒有父親,但我知道有個人一直在默默地資助我們家,后來有一回,一個男人來找我媽,問她要不要帶我去他那兒住,mama最初不肯,一來那人也是有老婆的,她帶著個孩子住進別人家總是不像話。”

“但是第二年母親患了場大病,她沒錢去醫院,是叔叔來看到了才把她送去醫院治療,還幫我們支付了全額的醫療費,那以后我跟mama都住進了他家,叔叔常會跟我說他工作的地方,他說他是夏家的管家,但那時他不曾向我提起過我爸爸。”云庭說著,又摸出了那枚印著御華館標志的鑰匙扣,“這是叔叔給我的,另一半在我mama那里,不過在她去世那年,我已將它葬入土下。”

聽到這里,硯禮已大致聽明白了些,“你說的那個叔叔就是我爸,對嗎?”

云庭微微頷首,將鑰匙扣握在手心,“你爸對我有恩,他還供我念書,可惜我剛念完幼兒園就被迫離開了廣州。”

既然說到了這個,硯禮也不再隱瞞,“我之前去廣州有查過你,但我始終查不到你跟你母親離開廣州的理由。”

“查不到是正常的,這種見不得人的理由我們哪里好意思跟人說,難不成要告訴人家我的親生父親要對我們母子趕盡殺絕嗎?”他苦笑著,無力地搖搖頭,“我不知道那個負心漢是出于什么原因而想殺掉我們,但那時候真的到了緊迫的關頭,如果我們繼續留著,會連累到你家。”云庭想到那段日子,心里難免泛起一陣酸澀,“所以我跟著mama去了香港,我們假裝是從英國回去的,那段時間我基本都是用英語與人交流,也托這假華裔的身份,確實過了一段安穩日子。”

“可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謊言被戳破,有人發現我們是從大陸過去的,自那以后就連連遭到暗殺,mama帶著我到處逃命,但最終還是死在了那些人手里。”話至此處,云庭再也止不住悲傷,聲音哽咽了。

“mama上班的地方附近有座荒山,沒人敢上去,說那上頭全是尸體和野獸,但那時候仍有黑社會的人在追殺我,所以我只好硬著頭皮上,并在那座山上躲了整整一個月。然后我逃回廣州,在機緣巧合下跟了一個叫唐涵的人,他教我格斗術,又請老師來給我上文化課。”

硯禮記得王夢莎也曾跟他說過這件事,“唐涵就是王夢莎的干哥哥吧?”

“對……”云庭的聲音漸漸弱下去,“我在唐涵那里待了八年,為了方便,我將名字改成了蘇云庭。其間我得知你父親的死,然后便著手調查,這一查卻挖出了不少事情,包括我親生父親的種種不堪作為,所以我決定報仇,無論如何,定要血洗夏家,我要他們四個老頭血債血償。”他氣息越來越急促,眼看著就要喘不上氣。

紀年則又勸道:“別激動。”

云庭喝了口水,然而剛咽下去胸腔卻一陣翻騰,猛地噴出一口血。

這一下把紀年和硯禮都嚇壞了,揚聲便大喊:“云庭!”

49、曖昧...

云庭原本身上就帶了傷,白天出去時又被人發現,在警察的槍下死里逃生,卻也傷得不輕,子彈擦過肺葉,按理說這么重的傷是要送去醫院救治的,可他如今的情況別說是醫院了,就連這扇門都不能出去。

紀年和硯禮又不懂醫術,他倆見云庭突然吐血,嚇得手足無措,反倒是云庭比他倆鎮定得多,“沒事,扶我躺下,我歇一會兒就好。”

紀年趕忙又扶著他躺平了,替他蓋好被子,他守在床邊,緊張地說:“別說話了,你再睡一會兒吧!”

云庭搖搖頭,難得那么堅持,“不,你讓我說完。”言下,他又將頭轉向硯禮那邊,“硯禮,對不起。”他說著,眼淚無聲無息地從眼角滾了下來,“那年我曾發誓,等替我媽報完仇,一定也要為叔叔討個公道,可是到最后,我……”他雙唇微顫,言語堵在嗓子眼。

硯禮緊握住他的手,“我明白,云庭,別說抱歉,你已為我做了太多太多,該是我說感謝才對。”

云庭亦反手握住他,只是此刻使不上太大的勁兒,“我以前常想,要把你當親弟弟一樣疼著,我多希望能親眼看著你一點點長大。”如果他還有力氣做更多,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摸摸硯禮的頭,像哥哥寵溺弟弟那樣。

硯禮不知不覺也落了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哭的,他用兩只掌心包裹著云庭的手,輕輕地喚著,“哥哥,哥哥,哥哥……”他一遍遍地叫,仿佛要將過去那二十多年漏叫的哥哥在今夜全部補全。

云庭任由眼淚肆意流淌,那一刻的心情,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悲傷,他顫抖著舉起手,以指腹輕輕拭去硯禮臉上的淚痕,“硯禮,答應我,忘記仇恨,這件事到此為止。”

硯禮不是很明白云庭的意思,歪著腦袋問他,“那夏老爺子呢?”

“就當他已死,硯禮,別為了一個快死的老人去冒這個險,不值得。”云庭哪里舍得讓硯禮去鋌而走險,這是他唯一的弟弟,哪怕他倆并沒有血緣關系,可他仍將不惜一切地去保護,正如一直以來在這條復仇之路上,他都不讓硯禮動手一般。

硯禮沒答應,卻也沒不答應,只是沉默。云庭見他猶豫,則厲聲喝了他一句,“如果要讓你去殺人,那我寧愿不報這個仇!”

“好好,我不去,你別激動。”硯禮終究拗不過他,云庭得他承諾,才總算平復些。

晚些時候,三人都睡下。云庭這矮平房面積不大,他睡床,硯禮跟紀年就只好打地鋪,這兒竟連沙發都沒有。

就這樣又過了四五天,云庭的傷勢略見好轉,這天下午硯禮出門去采購,只有紀年陪在他身旁。

這段日子紀年對他的細心照料讓他很感動,不過云庭這人平時沒個正經,真要他認認真真地給人說聲謝,他反而不好意思了。

那個午后紀年給云庭喂完了藥,又準備扶著他躺下,可云庭卻不依了,撒著嬌道:“再睡下去就成豬了!”

紀年板著臉,仍是一臉的嚴肅,“你傷還沒好。”

“已經不那么疼了。”云庭也實在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自己不愛惜身體,好在還有紀年替他心疼,“傷口都還沒好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