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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涵激動道。宮殿的正門由一座水晶橋從渡口連接,二人走過透明的橋梁,進入宮殿,此時里面已是鶯歌燕舞,異常熱鬧。不得不說述懷的品味非常好,宴會辦得也很健康和諧,這點襲風是認可的,于是放心柳子涵跟著他們混,然后自己便心事重重獨自坐在廊檐下,腳尖輕輕的點著水面,泛起小小漣漪。“怎么了?不高興?”柳子涵拿著一壺酒,走過來,坐在襲風身邊。襲風搖搖頭。柳子涵難得見他這個樣子,說:“有心事就告訴我,興許我可以為你開導開導。”襲風喝了口酒,做了個深呼吸,說:“子涵,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身旁的白衣人笑著認真聽。“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嗎?”襲風問。“相信啊,隨風不就是嗎?”“那如果我是一只狼妖,你會畏懼我嗎?”柳子涵靠近襲風,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唇上點了一下,說:“我知道。”“???”你為什么知道???“我早就知道了,襲風,一年前的那只狼就是你吧,我知道的。”襲風覺得肯定是柳隨風說的,既然是這樣,柳子涵早就知道了實情反而不害怕,還愿意同自己在一起。“子涵我就是只狼妖,活了幾千年,你還愛我嗎?”“你說呢?”柳子涵主動湊上去,吻住了襲風。清風陣陣徐來,湖面水波不興,清澈的水面上映襯著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影。作者有話要說:手稿看得眼睛疼,情感線稍微是提了一點,大部分還是原來的構(gòu)思,但是有些正文手稿沒有銜接上的會放在番外。第34章番外之來生番外之來生柳子涵和襲風回了金城看柳隨風,正巧碰上柳家的一個表親過世,按輩分來算是柳子涵的表舅公,人老了年紀大了,就走了。柳子涵領(lǐng)著襲風代表柳家去探望。祭拜的時候柳子涵看到一個少年坐在棺材邊沿,眉宇間與表舅公相似。“襲風,我瞧見一個少年。”柳子涵說,“仿佛是表舅公。”“我也瞧見了,棺材上那個?”襲風問。“對,他這是在干嘛?”“可能在等黑白無常吧。”二人祭拜完之后與親戚們寒暄幾句便走了。出門時柳子涵看見穿著一黑一白的兩個俊美少年,同樣的,兩個少年也在打量著他們。“喲,在這等呢!”襲風上前去打招呼。柳子涵當下就明白了,他們居然是黑白無常!“時辰還沒到呢,先等著。”白無常說。“狼兄,下面的老大天天念叨你呢,什么時候下來聚一聚?”黑無常笑道。“不聚了,有家室的人了。”老狼一本正經(jīng)的擺擺手。柳子涵心道:當初花酒都喝到地府去了,挺能耐嘛。黑白二人眼光聚向柳子涵,同聲道:“極品!”柳子涵一臉茫然。襲風道:“別亂說話!先跟你們提個醒啊,里面那位可是我們家的長輩,好好伺候著,下輩子繼續(xù)做個享福之人。”黑無常道:“那倒是沒問題,可是也得看他愿意不愿意啊。”柳子涵突然說:“表舅公一生勞苦,臨死前還不忘將家產(chǎn)分好,怕妻兒妾室們爭搶,怕是他只愿來生做個平凡百姓,有一妻一子,平平淡淡。”白無常聽完,反問道:“你下輩子想做什么?”柳子涵一時之間答不上來,他望向襲風,此時也是一臉凝重。黑無常卻說:“不急,你陽壽起碼還有七十余年,慢慢想。”柳子涵禮貌點頭。回家路上,兩人無話。襲風先開了口:“子涵,我會陪你一起變老。”柳子涵笑說:“還有七十余年呢,慢慢來。”其實關(guān)于自己的壽命,柳子涵并不是很想知道,因為每一天都在倒計時,過一天少一天,想到自己年邁死后,襲風依舊是這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那么如果自己死了,襲風會去哪里?夜間,二人一起在院中喝酒。柳隨風在屋里認真的學習。“襲風,下輩子我想做個大夫,懸壺濟世。”柳子涵笑道。“這么快想好了?為何不做皇帝?”襲風也露出微笑,但是心里卻是苦澀的。“皇帝束縛太多,愛得多所得的怨也多,不好。”白衣人搖搖頭。“那到時候我去和冥主打聲招呼,投個行醫(yī)世家,然后我去尋你,伴你長大,你想懸壺濟世我陪你。”“襲風,一個人那么久,寂寞嗎?”“寂寞……妖的壽命太長,不過終究也有死的一天。”襲風喝了口酒。“萬物蒼生,終會歸于黃土。”“沒有什么可以長久。”但是等到天地崩塌萬物毀滅之時,我再與你結(jié)束。第35章番外之噩夢番外之噩夢自從襲風終于坦白自己的心扉之后,在柳子涵面前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每天都會變回原形睡在柳子涵腳邊,毛茸茸的大腦袋最喜歡在白衣人身上到處蹭蹭。但是最近柳子涵總是噩夢不斷。這夜柳子涵又夢中驚醒,滿頭大汗。“子涵?又夢到那日的逃犯了”襲風摟住柳子涵,在他頸窩處吻了吻。“嗯……我總有不好的預(yù)感,為什么會連續(xù)那么多日夢到,襲風我、我擔心二叔他們有危險。”襲風安慰說:“不必擔心,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什么情況,你待在這等我,可能會需要些時日,要是述懷來請你你可以去,別人不行!”柳子涵笑道:“這時候還想著吃醋?行,除了述懷的邀請,我都拒絕。”得到保證,襲風這才安心下來,深深的吻住懷里的人,許久才放開。“等我……”柳子涵輕輕點頭,道:“你當心。”轉(zhuǎn)眼人就消失不見了。襲風先是去了地府找冥主。地府里沒有自然光亮,忘川水的橋邊上空漂浮著鬼燈,帶著幽冥的藍色熒光,河水中也散發(fā)著幽幽藍光,水面上飄著河燈,上面寫著像是名字的字樣,恍惚間還看到水中有黑影游過。河岸邊長滿了紅色的彼岸花。襲風通過橋梁,來到了地府主殿,冥主正坐在主席上批閱文書。旁邊的判官撐著腮幫子打瞌睡,不見黑白無常的身影,想必出去捉鬼了。“冥主兄真是勤快。”襲風上前作揖。冥主抬起頭,紅黑相間的衣服把他慘白的臉稱得越發(fā)死白。“老狼兄別來無恙。”冥主這時才露出一點淡淡笑容。“冥主兄近來可有煩心事?”襲風笑問。“并無,怎么?”“人間京城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