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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不可一世的下任繼承人,被分家陷害,繼而走火入魔失去修為,分家聯合外人造反,推翻宗家,主角落入谷底然后想盡辦法逆襲?!?/br>張豐道:“知道什么是先抑后揚嗎?升級流最主要的寫法之一,男主角得先受盡冷嘲熱諷,看遍人世冷暖,才能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最爽的部分就在于打臉啪啪啪,前面有多虐,后面就要有多爽?!?/br>霍年撐著腮幫子看他:“我算白富美嗎?”張豐:“……”“我是說升級流,你這本明顯不是,就是一本披著言情的*……”話一出口,張豐暗道不好,該死的又把真心話說出來了!霍年卻哈哈哈地笑起來,饒有興趣地道:“那如果讓你改寫呢?”張豐嘆氣,重新將霍年告訴自己的部分劇情理了一遍,發現很多部分真的與自己的茅山鬼道有重合,不過不得不說,霍年的腦洞還是挺大的,這本若是換個大綱,充分地利用起配角和支線劇情,估計也能是一篇不錯的好文。“霍戒肯定別有心思,還有你設計的這個宗家與魔物簽訂契約的梗,埋伏這么久不可能不用,但用要用在關鍵部分,比如說霍戒突然知道了這個秘密……”霍年眼底光華一閃,心中已有了思量,而那頭張豐顯然也想到了什么,道:“你說,如果這次的比試我贏了,會造成什么結果?”“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被逐出師門,又修習邪術,”霍年笑了笑,“霍戒無論是面子還是里子,估計都過不去?!?/br>“我贏了,他想甩給我的鍋我就背不了,而他為什么想給我這個鍋?很簡單,霍伏會護著張小寶,而宗家人會護著你,于是分家門生就有理由記恨你們了,他要得就是分家徹底和宗家劃清界限。”霍年心里贊嘆,這人幾乎把原劇情分析了個七七八八了:“你輸了,他就達到了目的,但如果你贏了,也不妨礙他的計劃,不過是沒有占到便宜而已?!?/br>“他的計劃?”張豐愣了一下。多的霍年可說不出口了,所以他也沒辦法告訴張豐,霍戒原本有一套對付自己的陰招,已經暗地籌謀許久,哪里知道卻因此發現了霍家宗族的秘密,也算是歪打正著,而張小寶被逼出了陰陽眼,也正是那時候。不過現在劇情已變,之后會發生什么霍年自己也說不準。但他相信,最初設定里霍戒的那個計劃肯定還在。霍年道:“我這里倒是有個主意。”張豐看他:“什么?”“你只管贏,待他出后招,我便送他一個破綻?!逼鋵嵒裟旮兴叫模雽⑵x的軌道帶回自己原本熟悉的劇情里,起碼完美大結局是看得到的,不會出現意外。哪怕那個意外的概率是十五分之一,他也絕不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輕易冒險。只要張豐贏了,對方肯定會繼續用設定好的陰謀,霍年只要不露痕跡地送出“霍家秘密”這件事,就有把握將原劇情帶回來。張豐雖好奇,但也曉得沒有誰比這個創作者更知道該怎么更好地走下去,于是也沒有懷疑,道:“好?!?/br>商量好正事,屋子里一時沉默下來。二人都沒說話,尷尬的氣氛頓時蔓延開,也可能只是張豐一個人在尷尬。張豐沒話找話地說:“其實這篇文的構思本身挺好的。”如果不是借用了大部分自己的設定的話。霍年笑了笑:“你也太高看我了,世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我或許擅長做生意,卻不擅長寫作。”他聳了聳肩:“這不過是我的一種消遣方式,構思?我估計我下筆的時候基本沒怎么構思?!?/br>張豐的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頓時一陣無語沉默。片刻后他道:“為什么非用我的設定不可?”霍年失笑:“這還需要問嗎?我以為一切已經很清楚明白了。”是很清楚明白,可只要你不說出口,我就會當做不知道。張豐別開臉,對霍年透過來的意味深長的眼神十分不適應,他站起身要出門:“我回我的房間?!?/br>話說完,才想起這就是自己的房間,霍年的房間在隔壁。霍年可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賴在椅子上仰頭看著他:“你不要那么抗拒,嘗試打開心扉接受我如何?你會發現我的好的,人總是要互相了解過,才能知道好壞的不是嗎?”張豐:“……”張豐道:“霍總這話說得不錯,人總是要互相了解過才知道對方的好壞,既然如此,霍總從未與我相處過,又怎么能信誓旦旦……”張豐后半截話沒說完,但他相信霍年聽得懂。果然霍年聽懂了,他道:“我從你的第一本書開始,就是你的粉絲。”張豐皺了皺眉:“所以?”“人都說文以載道,一篇作品就能反應出作者的三觀和人品,”霍年道,“我以為我已經很了解你了,你的每部作品我都看了不止三四遍?!?/br>張豐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澎湃的怒氣,他瞬間捏緊了拳頭,克制了半天才將差點脫口而出的臟話吞了回去。原來商界精英如霍年,也不過如此:擅自將自己的想法冠在別人腦袋上,擅自認為別人應該是什么樣的,居然還能如此理所當然。憑什么?憑什么看他幾本書就敢說理解他?懂他?就敢說喜歡?這樣自以為是又隨便的感情他才不稀罕!還隨便把人yy進自己的里,隨便給他賦予他自以為的性格和愛好,說好聽了這是“愛”,是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說難聽了就是個變-態!還偷偷摸摸搜集他的資料?跟蹤狂!癡-漢!變-態!惡心?。?/br>張豐怕自己再多看霍年一眼,眼里的厭惡就會控制不住地滿溢而出,他還不能得罪這個人,至少現在不可以。尤其對方還救了自己,這讓他的這份厭惡感都變了味道,一邊愧疚,一邊又忍不住地抗拒;明明自己什么錯都沒有,卻因為對方的拼死相救而失去了光明正大厭惡和拒絕的資格!他不發一言,推門而出,留下死賴著不走的霍年,自個兒遁了。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霍年這次沒跟出來,張豐走出很遠回頭看了眼,心里松了口氣。他順著小路沒頭蒼蠅似地亂走,無意中來到了一處設計優美的小花園里,這花園簡潔而大氣,中間有座架著小木橋的池塘,池塘面上飄著荷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