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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招惹不得。 之前在中州城,亦蘭事后特意打聽過,得知長寒并無親傳弟子,這才松懈。 誰知還是遺漏了。 亦蘭深吸一口氣,附身落在厚實的冰層上,與宣寧間隔百米相望。 “我只出一掌,前輩可以防御,但若是還手……不慎傷到了我……” 宣寧話未說完,長寒的聲音已經(jīng)傳至西山庭出口附近,殺意腥然,冰寒至極,“無故動我徒者,待本尊出關(guān)必殺之。” 亦蘭臉頰一抽,她倒是有心想要擊斃宣寧,但除非她放棄亦晴,放棄整個聽蘭宗。 并且即便她真的不顧一切,周圍的這些化神境可不是吃干飯的,他們勢必阻止。 那些原本跟亦蘭交好,想要聲援的化神境在得兩人因何結(jié)仇之后,也沒了聲息。 此事,的 確是亦蘭有錯在先,強者自有強者尊嚴(yán),輕易不會對小輩出手。 壞就壞在她動手也就罷了,還沒將人弄死,如今遭到反噬,誰也不好說什么。 “動手吧。”亦蘭給自己套上靈力罩,冷聲說道。 “好。” 宣寧笑著應(yīng)下,她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近亦蘭,手掌凝聚著一團至寒之氣。 “前輩,此掌之后,我們一筆勾銷,還望前輩,好自為之。”宣寧走到亦蘭面前,cao控著至寒之氣拍在亦蘭的靈力罩上。 靈力罩未破,然宣寧已經(jīng)打出一掌。 亦蘭愣了下,她還以為宣寧動手的聲勢會有多浩大,想不到…… 隨著宣寧收回手,那附在靈力罩上的至寒之氣,忽然將化神境的靈力罩破開。 剛松懈的亦蘭反應(yīng)慢了半拍,至寒之氣已經(jīng)觸及她的身體,她不可思議地盯著宣寧,“怎么……” “師尊的至寒之氣,破你化神境靈力罩,又有何難。” 宣寧望著亦蘭,微笑道,她雙手拍了拍,“我們兩清了。” 亦蘭正在遏制在體內(nèi)蔓延的寒氣,然就在她遏制期間,這些寒氣忽然像是接受到了什么指令般,從寒氣轉(zhuǎn)化為熾熱的火焰。 這火焰比寒氣還要更加陰毒,燒得亦蘭神魂都在顫栗。 此刻宣寧已經(jīng)遠(yuǎn)離亦蘭。 “噗——” 亦蘭氣息紊亂下,一口鮮血吐出,連忙離開冰層準(zhǔn)備回去調(diào)養(yǎng),就連徒弟都顧不上了。 “聽蘭宗的人呢?這里還有個,要不要一并帶走?”宣寧把冰凍亦晴的冰霜化解,她神色淡然地提醒道。 亦蘭的變故讓所有化神境強者無比好奇,宣寧究竟是如何以金丹境界傷到她的? 但眼下隨著西山庭走出的弟子越來越多,很快,眾人的注意力便被自家宗門的弟子所吸引。 亦晴也被聽蘭宗另一位化神境接走。 “擔(dān)心嗎?” 白狐走近宣寧,抬頭輕聲問。 哪怕宣寧嘴上說一筆勾銷,亦蘭也表示既往不咎,但…… 又怎么可能真的既往不咎。 宣寧彎腰將白狐抱在懷里,笑著說:“有師尊在,我不擔(dān)心。” 白狐頓時一臉受用,拿腦袋蹭了蹭宣寧,他好想抱抱寧寧。 好在西山庭很快就將徹底結(jié)束,他只需再等待 等待。 宣寧神色平靜,坦然承受著眾多化神境強者的打量,回到玄宗所在的靈舟上。 “你雖是長寒的親傳弟子,但此次西山庭結(jié)束,還是回宗門好好閉關(guān)沉淀幾年,等事情平息些再出門。” 玄宗一位化神境強者溫聲對宣寧說道。 雖然宣寧得罪了一位化神境強者,但她這股魄力與實力,已經(jīng)足以力壓同輩金丹期,這妥妥的第二個長寒苗子。 可得好好保護。 “弟子明白。” 宣寧禮貌應(yīng)下,回到艙房后,她走近柔軟的大床,整個人后仰著躺在床上。 “師尊,我不怕她。” 宣寧自語道。 她這一次,就算不能廢了亦蘭,也絕對能將她從化神境界拉下來。 業(yè)火可不是這么好招惹的。 一旦神魂受損,亦蘭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重回化神境,至于她的報復(fù)。 只要她敢報復(fù),下一次宣寧絕不會再有絲毫藏掖,必將徹底鏟除她。 她若敢去找宣寧爹娘,那更有趣了。 整個聽蘭宗都會被她牽扯下水,到時候宣寧就算平滅了整個聽蘭宗,修真界都無人敢說二話。 如果說強者對弱者出手,是忌諱,那么牽連家族,便是禁忌。 尤其是宣寧的爹娘都是元嬰境界,哥哥云鴿也是,可沒那么好對付。 化神境強者雖然強大,但想掌握宣寧家人的動向,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宣寧壓根就不擔(dān)心。 光是業(yè)火就夠亦蘭頭疼很久。 宣寧精神一松,沉沉睡了過去,白狐靠近宣寧,在她懷里盤踞著閉上眼。 兩個時辰后。 宣寧從淺眠中醒來,她剛睜開眼,便見白狐正趴在她臉頰附近,與她四目相對。 “師尊,西山庭關(guān)閉了嗎?” 宣寧沒掐算時間,但她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還挺久。 “嗯。”白狐輕應(yīng)一聲。 “那師尊也不必再維系西山庭了?”宣寧隨口問。 “嗯。” 白狐又應(yīng)下。 “師尊既然都不需要再被西山庭牽扯精力,為何還是白狐模樣?” 宣寧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白狐身體一僵。 此刻在宣寧艙房門外站了許久的長寒臉色有些僵硬,還帶著一點點緊張。 以往私下他可以無所顧忌地念叨著寧寧,但隨著 長桃山的過往在兩人之間揭開,想到那時以未婚妻自居溫柔的寧寧。 長寒難得緊張起來,就連喉嚨也變得干澀,他沒想過原本準(zhǔn)備埋葬在心底深處的長桃山過往,會在這一天揭露。 “你想看我變回來嗎?” 白狐忽然說道。 “嗯?”宣寧盯著白狐看,頓時無比驚奇,伸手?jǐn)[弄著白狐的爪子,“師尊難道不是人類?!” 她記得里,長寒絕對是純?nèi)祟惏。?/br> 既然是人類,怎么可能從獸類變成人形,就算是最厲害的易容術(shù),都辦不到。 “師尊真能變回來?” 宣寧雙手提著白狐的前肢腋下,把他抱至半空,自己躺在床上看著毛茸茸的白狐直笑,“那師尊變一個。” 宣寧話落,白狐忽然從她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長寒迎面落下,瞬間將她籠罩在懷,兩人的臉頰,離得前所未有的近。 “寧寧……” 長寒長長的眼睫毛輕顫,他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宣寧的心臟,泛起一陣無處宣泄的癢意。 長寒長得自是極好的,這張謫仙面容遠(yuǎn)看便足以勾人心神,近看,更是讓人難以把持。 待宣寧從長寒容貌中回過神來,長寒離她更近,連一掌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