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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君的樹枝樹葉傾了下來,全部湊在鳳凰君的面前抖了抖:“床板子?”敵人在前,鳳凰君不能慫,挺了挺胸:“床板子!怎么了!呵,就你,你肯定是最硬最不舒服的!”葉子伸到鳳凰君的耳邊,葉尖搔了搔他的耳根,“我是挺硬的。”“要不,我和你睡一次,睡了后你就知道舒不舒服了。”“你……”鳳凰君漲紅了臉,后退了好幾步,指著他的手顫個不停,“你……還知不知羞恥了!”“我說什么了?明明是你說的硬床板子啊!”梧桐君的枝呀葉啊又傾回去了,樹身筆直筆直的,好似他本就是一棵剛正不阿的樹,他無比正經的樣子,“鳳凰君,我沒想到你竟是這么一只鳳凰。鳳凰心啊,著實太臟了。世風日下喲,現在的鳳凰都不是正經鳳凰了。”鳳凰君牙齒都快咬碎了:“我哪有。”“你把我做成床板子不就是想睡我嗎?”鳳凰君漲紅了臉:“明明是你說……”“說什么?”梧桐樹又傾了下來,枝葉籠著覆著鳳凰君,“我剛剛說什么了?”鳳凰君被他逼問的氣極了,摔袖要走,梧桐君的枝葉更快地穿過他的身前把他攔住了。“是我說的……,我剛剛說我喜歡你,所以我想睡,這樣才能你把你變成我的。”鳳凰君躲進了屋子里,捂了自己漲紅的連,又捂著半天半天自己的耳朵還是紅的,還是不對勁,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心口那處跳得有點快!噗通噗通的,好半天才緩不過來。夭壽啊!他老爹就是心臟跳太快死的,他不會也得絕癥了吧!鳳凰君覺得自己真是倒霉慘了,可是他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于是他在房間里捧著那句勵志名言讀了千萬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鳳凰君不斷告訴自己,你要堅強,媳婦兒會有的,娃也會有的,等練壯了斧頭是拖得動的,樹總有一天也是砍得倒的。【四】一日復一日,鳳凰君每天都給自己醒腦,用名句名言來勵志鼓勵自己。一日復一日,梧桐樹在窗外,調戲不減,看到鳳凰君被自己氣到臉紅跺腳,他能笑振一地的葉子。就這樣逗來逗去,躲來躲去,鳳凰族的春天來了,春暖花開,萬物復蘇,龍族得的葡萄藤結出了一串串的葡萄,狐族得了棵楊梅也紅了楊梅,鳳凰君窗外的梧桐樹也開了梧桐花。夏日,涼風習習,風一吹能吹來些梧桐花落在鳳凰君的桌子上。現在是午后,鳳凰君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夏天太熱他睡前把寬大的袖卷了起來露出雪白的臂,他的臉也白皙,生的奶白稚嫩,睡覺的樣子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梧桐樹垂著枝看了許久許久,入了迷。鳳凰君睡得燥,一會左邊一會兒又換右邊,嘴里喃喃嫌天熱,熱?梧桐樹延伸自己的枝,從窗口伸到房間里,圈住鳳凰君的腰然后把他從房間里撈了出來。梧桐樹枝繁葉茂,遮出一個涼爽的蔭地來,梧桐君把他撈在自己身上睡,將頂端的樹葉全部聚攏遮在這處。“還熱?”“好涼快。”鳳凰君舒服地翻了個身,這么一翻差點從樹彎里掉了下去,梧桐君趕緊把他摟住了:“安生點。”這么說一聲,鳳凰君立馬安生不動了,睡得安逸還下意識抱住了梧桐君的枝,夢里還罵著:“老不正經的梧桐。”梧桐君笑了,繼續搖著葉子替他扇風,笑:“這鳳凰啊,天生就要棲在梧桐上的。”夏日里,梧桐樹經常乘著鳳凰君睡著時把他撈自己身上睡覺,有一次鳳凰君醒得早了些,看到自己睡梧桐樹上,差點沒嚇得掉樹下去。鳳凰君氣得摔袖要走,梧桐君先發聲:“整整一輪夏季,你都是這么睡我身上的。”鳳凰君的臉色白了白。梧桐君繼續說事實:“你睡得還很舒服。”鳳凰君氣白了的臉又漲紅。“還抱著我睡。”鳳凰君氣得要去拖斧頭了。“你那把斧頭都要生銹了吧,到底是拖不動還是舍不得啊。”不聽不聽,鳳凰君捂著紅了的耳朵從簇簇梧桐花下匆匆走過,梧桐花落了一肩頭。鳳凰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堅定自己是一只有崇高理想,有堅定信念的鳳凰,面對梧桐樹的調戲他不放松,不動搖。關上門,鳳凰君捂著心口,在房間里踱來踱去:“不能聽不能聽,你怎么能聽到耳朵里呢,這種話聽不得啊!”“以后我是要有媳婦兒有娃的人,這是棵男樹,男樹啊!”就這樣,鳳凰君努力地自欺欺人,日復一日地給自己洗腦,他以為洗腦成功,沒想到做了個春夢就回到解放前。鳳凰君活了這么多年到底還是個純情少年,說白了就是個什么都不懂還沒開竅的小雛鳥,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做春夢竟然是夢到了日日守在他窗外的那棵厚樹皮老梧桐。月夜靜謐,梧桐樹后好大一輪圓月,灑了一地的月光,原本梧桐樹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男人,他披著墨衣的男人,借著月光能看到他的衣角繡了一串梧桐花,抬頭看他。這真是……一個極其俊美的男人啊。“過來我這里。”鳳凰君嘴里有甜酒的味道,這個夢里他大概是喝醉了,暈暈乎乎,輕飄飄地,所以這人一說過來,他鬼使神差就邁著步子朝他走過去了。這人應該是得了上天眷顧,這真的是一個生的極好男人。鳳凰君一向仰慕彪悍的武將,現在看著這個男人的臉竟覺得,溫柔的男人也不錯。“你的身上,有梧桐花的味道。”鳳凰君喝醉了,湊過來胡嗅,從他的胸前踮起腳嗅到了他的脖頸上。羨梧伸手捉了他的衣襟,把他從自己身上拎下去,笑了:“再往上嗅,你的翅膀都要撲起來。”羨梧問他:“你不喜歡梧桐花?”“我只是不喜歡梧桐樹。”鳳凰君猶豫了一下,然后又說,“也不是不喜歡梧桐樹,只是不喜歡我房門口的那棵。”鳳凰君又想了一下:“其實也不是真的不……”“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羨梧的提著他衣襟的手轉而撫上他的白皙的脖頸,大拇指一點點往上,然后推起他的下巴,“日久生情這回事,也不是不可能。”“他不喜歡我,他一直在欺負我。”提起梧桐樹,好看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