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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整個人瘦脫了型,一雙眼睛顯得尤其可怕。見祁澈進來,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使勁之后身體在床上一絲都沒有挪動“王……王爺。”祁澈站在里床邊還有幾步的距離,面無表情的看寧芷在床上掙扎“早知如今,你又何必助紂為虐。”寧芷的身體已經是行將就木,祁澈不喜歡她,但她也罪不至死“你若是想明白了,便好好養病,我保你衣食無憂,你若是想不通,誰也救不了你。”梅輕寒一直靜靜看祁澈和寧芷說話,寧芷似有千言萬語,奈何氣若游絲,有話也說不明白,一直狠狠的瞪著梅輕寒。“不知所謂。“祁澈看大夫把完脈,寧芷還在瞪著梅輕寒,讓大夫好生診病后,帶著梅輕寒離開房間。梅輕寒看她絕望的閉上眼睛,想她也沒做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出了門以后便對祁澈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寧芷罪不至死。”“我也沒讓她死,她若是想開了,便安生的待著,不然我也保不住她.”“寧府的人已經收押,她應該是還想救寧府的人。”祁澈停下腳步,轉身對梅輕寒道“嗯,讓府中的人密切注意她,別讓他有機可乘,破壞計劃。”午飯過后,陸續又有人前來拜訪。梅輕寒待在東苑,沒有和祁澈出去見客,只是讓眉竹看著,都有哪些人來了。宮里的晚宴戌時才開始,祁澈和梅輕寒早早的進了宮,去了湯仡宮里,和祁潯祁淵還有湯仡商量接下來的事情,直到晚宴開始,才一起去了正殿。祁潯和祁澈一左一右坐在祁淵和妃嬪下方,梅嶺和鄭故也分別坐在挨著梅輕寒和祁潯坐下。卞談和嚴昀因為被禁足,并不能參加宮宴。湯仡和皇后一左一右坐在祁淵旁邊,皇后旁邊坐了太后,而湯仡旁邊坐著三個孩子,再然后就是宮里為數不多的幾個嬪妃。祁楓繁一直低著頭,不敢正視皇后,宮女上菜之后,湯仡將筷子遞給他,示意他不要再低著頭。歌舞開始,祁淵舉杯對在座群臣道“今年是朕繼位的第十個年頭了,看到眾位愛卿都在,朕心甚慰。來朕敬各位愛卿一杯。”“多謝皇上。”宮宴每年都有新的歌舞禮樂供欣賞玩樂,今年的歌舞沒有往年熱鬧,除了舞女的舞蹈,就是琴樂的演奏。今年的舞蹈沒什么新穎,琴曲倒是作得十分好。梅輕寒看著正中撫琴的青年,一直笑而不語,祁澈想他們該是認識的,也沒管他們兩一直眉來眼去。青年演奏完,和身邊以蕭伴奏的男子對祁淵行了禮,又對梅輕寒點了點頭,離開了大殿。接下來的舞蹈和樂曲便顯得枯燥,大家也都聽得沒什么意思。鄭故筷子輕輕碰了下杯沿,皇后用余光看了一眼梅輕寒的方向,含笑對祁淵道“聽說安王妃在懿京琴棋一絕,今日宮宴,不知能不能讓王妃為大家演奏一曲。”梅輕寒放下到了嘴邊的點心,轉頭對皇后道“皇嫂過獎,清寒的琴實在是上不得臺面。”“皇后既然說了,王妃便給大家奏上一曲,哀家也聽聽。”太后一說話,下邊一些膽大的臣子也跟著附和“是啊,斗膽讓王妃撫一曲,大家聽上一聽。”讓王妃為臣子演奏,算是以下犯上,但先提出的是皇后太后,梅輕寒當著這么多人,并不好拒絕太后,看了一眼祁澈,祁澈點頭同意,梅輕寒便同意了。很快,便有宮女捧著琴送來,還有放琴的小桌子。梅輕寒走到正中盤腿坐在墊子上,試了試音,覺得音色不錯,便開始彈奏。因著過年,梅輕寒選了一曲輕快的曲子。曲子并不復雜,也不算生僻,很多人都聽過。這樣的曲子即不逆了太后的意,又讓大家都沒什么興趣。祁淵和祁澈暗自道梅輕寒做得好,表面上很有興趣的樣子聽梅輕寒彈奏。一曲終了,梅輕寒起身,對祁淵和太后行了禮道“母后,皇兄,清寒這幾日身有不適,晚宴將盡,清寒失禮,先行離開。”“也不早了,大家就都散了吧,朕也累了。”梅輕寒雖不喜歡湊熱鬧,但從不會這么不懂禮數,這樣請辭,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還沒有出殿門,祁澈便跟了上去,梅嶺和梅南燁也跟著,祁潯和湯仡看了一眼,暗自忍耐,沒敢尚動,怕壞了梅輕寒的計劃。梅輕寒一路快步往宮門口走,祁澈趕上之后,梅輕寒只是對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馬車停在皇宮正門口,梅輕寒一出宮門,腳步便更加虛浮“不要聲張,扶我上車。”梅輕寒靠在祁澈懷中,被祁澈扶著上了馬車。祁澈看梅輕寒臉色越來越蒼白,手也越發冰涼,讓車夫加快趕回王府。梅輕寒一邊急喘,一邊抬起左手,檢查有沒有傷口。“琴上有木刺,下了毒。”祁澈看梅輕寒的左手,食指指尖上果然有一個十分細小的傷口,周圍的血已經凝固,結了很小的一個傷疤。梅輕寒彈到曲中的時候,就已經被木刺扎到,起先以為只是沒有處理好的木刺,一會兒之后,手便開始發麻,勉強支撐著奏完琴曲,匆匆告辭離開。“別動”祁澈點了他手臂上的幾處xue道,阻止毒素蔓延。到了安王府門口,抱著梅輕寒下了馬車,對門衛急道“去請大夫。”梅輕寒除了臉色慘白,呼吸急促,體溫下降,并沒有其他中毒的癥狀,傷口附近也未曾發黑。進了東苑,衛蕁和眉竹看已經意識模糊的梅輕寒,一時亂了陣腳,不知應該做什么,過了一刻鐘,大夫來了才想起來端水燒熬藥的爐子。大夫是門衛從千秋堂請來的,頂著花白的胡須,綸巾束發,很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雖比不上御醫,卻也是懿京一等一的大夫。“王爺,不知王妃這樣有多久了?”大夫掀開梅輕寒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脈,卻沒有任何中毒的癥狀。梅輕寒說了是從曲中的時候開始,那到現在也有半個時辰了“約莫半個時辰不到。”大夫又把了脈,取了銀針,扎破梅輕寒的手指,滴了一滴鮮紅的血到茶杯中,有用銀針攪拌,銀針居然也沒有變黑。“王爺,恕草民無知,王妃沒有任何中毒的癥狀,癥狀倒像是風寒,可體溫又下降,草民才疏學淺,還請王爺趕快請紙去請御醫吧。”御醫祁澈是早就讓人去請了的,沒有請旨,直接讓衛蕁拿了祁澈的玉佩,帶著去了給祁楓榮解毒的周御醫家中,將人截在了家門口。周御醫從宮宴回來,一路上走得慢,衛蕁到的時候,他還沒到家,等了片刻,直接從府門口將人帶到王府。大夫正被祁澈趕出東苑,背著自己行醫的箱子,顫抖著正在抹汗。御醫到了門口,忙叫道“兄臺莫走,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