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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好,又對眉竹道“讓人多搬兩個火盆去前廳,再拿一床毯子過去”“是”繞過花園到前廳,侍女已經給嚴昀和祁潯奉了茶,梅輕寒前腳進門,兩個侍女便端著火盆進屋,后面眉竹抱了一床厚厚的毯子。梅輕寒對眉竹道“將毯子給嚴大人蓋著,火盆也放一個在嚴大人身邊”嚴昀對給她蓋毯子的眉竹點了點頭道“清寒你把我當病秧子了,哪有那么嚴重。”侍女出去將門關了,只留下眉竹,梅輕寒笑道“昨日見你的時候你就在床上躺著,還說自己身體好?”王府正廳主坐下兩邊分別設了次坐,梅輕寒在他們對面坐下,祁潯不滿的看了一眼嚴昀“入冬以來就大病小病不斷,還覺得自己好?”嚴昀對他這樣不滿的語氣也只是笑了笑“以后天天見得到,你更有理由對我不滿了。”梅輕寒看他們這個樣子,心想祁家的男兒貌似都是癡情的人,祁淵鐘情湯仡,當年先帝對皇后也是極癡情的,所以才對祁淵和祁澈喜歡不起來。“祁潯你如今是文王,可自行到太醫院請御醫,明日就請御醫去看看,好好調養,當年受了傷,別怠慢了”祁潯還沒說話,嚴昀便搶著道“改日吧,我明日要到禮部上任,祁潯的宅子也沒收拾,總不能請到我現在住的那個小院里”梅輕寒也覺得確實如此,祁潯恢復身份,呂府肯定是不會回去了,只能住到嚴昀那里。“皇上下旨確實急了一些,不過遲早的事情,你們這個月忙一些,過年的時候便方便了。”祁澈走到門口,便聽到里邊在小聲說話,侍女為他推開門,等他走進以后又關了起來。“什么急了”嚴昀坐在輪椅上對祁澈抱拳行禮,祁潯一句王爺已經出口一半,生生壓下去,換成了低沉的一句“皇兄”“自家人,不必客氣”梅輕寒站起身,瞪了他一眼,給他拍下披風上的雪花“又不撐傘”“麻煩,剛在說什么急了”“我們說皇上下旨急了,祁潯的府邸暫時收拾不出”祁澈習慣了上位,自然走到主坐上坐下,對祁潯道“你今日才封王,各類賞賜要幾日才能下來,各部需要時間核對,況且嚴昀明日才上日,禮部一時忙不過來,明日讓眉蘭從王府挑一些侍女和小廝過去打掃,需要修整重建的地方只能開春再做了。”“多謝皇兄,我在呂府還有一些人,他們過去打掃便可“外面的侍女敲門詢問是否上菜,梅輕寒輕聲回了她們可以上了,祁澈又道“呂府你能有多少人,王府的人一起去,可以快些,今日已是二十八,你們兩婚期將近,后邊還有很多事情。”嚴昀對祁潯點點頭,祁潯恭敬的道“謝皇兄”“你我雖說今日才算相認,卻不必如此生疏,畢竟是兄弟。京城王孫權貴眾多,必定會有人為難你,不必忍氣吞聲,時刻切記自己是皇家血親”祁澈如此說,祁潯反覺心中苦澀。自在別院中出生,父親不愛,娘親不親,到了呂府,呂夫人表面親密,內里冷漠,呂大人對自己雖好,畢竟不是親生,又何來的父子情長,自己又刻意排斥呂童,除了嚴昀,何時有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祁潯知道,我會慢慢適應的。”侍女將菜一樣樣端到側邊的桌子上擺好,留下兩人服侍,祁澈示意她們都下去,然后起身對祁潯和嚴昀道“用飯吧”祁潯推著嚴昀的輪椅道桌邊,抱起他坐到在椅子上,用毯子蓋好他的腿,自己才在他身邊坐下。祁澈拿起筷子又道“只是我們四人,算是家宴,不必拘束”然后又對嚴昀道“嚴昀雖比我大,但你與祁潯成婚后,也是要改口叫皇兄的”梅輕寒夾到嘴邊的菜頓了頓,放回自己碗里,鄙視的看著祁澈“哪有追著別人叫自己兄長的”“這有什么不行,按規矩,嚴昀嫁給祁潯,就要和他一樣叫皇兄,不論大小。”嚴昀任禮部尚書,這些事情以后自然要接手,嚴昀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對禮部事宜不是特別清楚。梅輕寒看他一臉為難,便猜到了,笑著道“禮部事宜,禮部會有一份章程,你上任以后便知,你本就是朝廷狀元,很快便能上手。祁潯這邊,皇家遺落的皇子,禮部和宮里也會有人來教導規矩,所以你們放心。”祁澈又道“祁潯新封,暫時不會安排職務,你安心處理剩下的事情便是。”梅輕寒沒見祁澈如此與人說過話,他與祁澈即是兄弟,又是君臣,與榮兒和湯湯又年齡相差較大,與祁潯年齡相仿,又沒有君臣,說話間不免像教訓自己的孩子。心里偷偷笑了笑,梅輕寒面上冷靜道“先用飯,待會兒再講。”祁澈食不言的規矩學的很好,一頓飯下來,祁澈不說話,其他人也就自覺的不說話,連筷子碰擊碗碟的聲音都很小。侍女撤了碗筷的時候,外面的雪越發大了起來,梅輕寒讓侍女往火盆里加了木炭對嚴昀道“雪越發大了,待會兒如果不停,便住下吧。”“應該會停,我明日要上任,今晚還有一些東西要準備。”“我也是,晚間送嚴昀回去后,要回一趟呂府。”梅輕寒嗯了一聲,對眉竹道“一會兒搬個火盆去文候的馬車上。”“呂府的宅子是吏部尚書的住處,呂庭過世,這個宅子是要收回的,呂夫人那邊有何打算。”祁潯想了片刻回答祁澈道“或許帶著呂鳶回老家,她沒與我說,我有心將他接到王府,但不和規矩,她也未畢愿意。”“她算你的養母,你接他過去也合理,但呂夫人想必不愿意,朝廷會有合理的安撫,她愿意回老家,就去吧。”祁潯想到呂夫人私下的冷漠,不愿接她過去以后讓嚴昀受氣,但讓她們孤零零的回老家,又確實不妥。嚴昀知道祁潯心中糾結,現在又確實不是安慰他的時候,梅輕寒將話題一轉道“鄭故近來可還有找過你?”祁潯搖頭道“未曾,想來他也知道我不易cao控,便另尋他法去了。”祁澈神色一冷“就算另尋他法又如何,懿獻的江山絕不會是他鄭故的。”懿獻的男兒雖不像鮮于人人能站,卻也是骨子里透著倔強的民族,祁潯聽他這么一說,心中壓抑的熱血也被喚了起來,鄭重道“雖然我從小未曾學過武,卻也有上陣殺敵的想法,既然皇兄說了是一家人,以后有我能出力的地方,說就是。”“自然是要的。”幾人相視一笑,梅輕寒道“雪似乎小了,既然要走,趁現在剛好,不然又下起來了。”雪小了一些,眉竹已經搬了火盆將馬車熏暖,祁潯摟著嚴昀坐在里面,心中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