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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步,銜住梅輕寒的嘴唇,淡定的搶走了一半杏仁酥。衛蕁和眉竹還在整理廚房的狼藉,看到這一幕,忙低下頭裝作沒看到。梅輕寒臉瞬間紅到了耳根,抬手重重擰一下祁澈的胳膊,眼里都是責備,這時候又不好職責祁澈,以免讓他在下人面前沒了威嚴。祁澈只是勾著嘴角淡淡的看著梅輕寒,眼里都是寵溺。祁澈吩咐把飯菜端到了北苑自己的臥房,又在房間里燒了火盆,便對自己身邊的眉蘭說“準備熱水,讓衛蕁和眉竹下去休息。”衛蕁和眉竹齊聲說“謝王爺”梅輕寒把裝了羊rou湯的碗遞給祁澈,趁他們還沒出去,對衛蕁說“衛蕁,你現在回一趟府,讓大哥把衛玄他們幾人召回來,就說我有事吩咐”“是,公子”“你要用人,明日顧川和劉啟就到了”尹越騰去負責軍需,原本負責的顧川二人明日便能過來,梅輕寒用不著再從梅府調人。“衛玄,衛炎和衛簽三人是我哥的暗衛,在右相面前從未露過面,你從軍營調的人,只能在明面上,卻不適合暗處,他們三人自然有用處。”祁澈放下喝湯的碗,問梅輕寒“可是有什么線索?”“不,有線索就奇怪了,敢殺吏部尚書,自然會行事周全,我有另外的事情,讓他們去做。”梅輕寒一副神秘的樣子,讓祁澈心中不安起來“凡事先顧全自己,若是傷了分毫,以后便不可能再讓你插手,包括湯仡也是”“我自然知曉,快用飯吧,涼了”盛了滿滿一碗白飯,祁澈接過,兩人不再談論正事,祁澈夾了一筷白菜,又夾了醬rou和花生,心里猶如被清泉流過。江巧秋和寧芷不是沒為祁澈下過廚,可梅輕寒的菜色最簡單不過,也不是如何美味,卻讓祁澈心中感慨不同。“怎么樣,合口味嗎?”梅輕寒雖說不經常下廚,但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把握,絕不可能難以入口。祁澈給梅輕寒夾了醬rou,柔聲說“都好,我很喜歡”梅輕寒的菜色清淡,沒有許多花樣,卻正和常年在軍中的祁澈。梅輕寒挑挑眉,笑道“多謝王爺捧場,快吃吧,以后可沒那么多時間下廚,過了此山無鳥叫”“會有很多時間”輕寒,我表明了心意,自然會盡力保你我安好,所以,我們會有很多時間,會看著懿獻強盛,會兒女成群,執手相老。祁澈低頭吃飯,王家的教養讓祁澈動作間透著優雅,碗筷都不曾碰出聲音。梅輕寒也因為祁澈的話安靜下來,兩人相顧無言。一頓飯安靜的用了半個時辰,侍女收拾了碗筷后,屋里和院中已經亮起了燈,雪也越發大起來。祁澈的臥房有一道暗門,用過飯被拉著沿樓梯走下的時候,梅輕寒還以為是祁澈放置重要文書的地方,沒想到是一個寬敞的浴池。下人已經準備好了熱水,淼淼熱氣云繞著房間,梅輕寒聞到了郁郁的花香,猶如深山幽蘭,不禁深吸一口“好香!”祁澈走到池邊的軟榻旁,拿起一個碧綠的瓷瓶,打開瓶塞,幽香更加濃郁,而且香味迷離,時隱時現。“這是長生送給皇兄的禮物,碧蘭是長生特有的品種,這唯一的一瓶可是出自炙墨之手”“炙墨,天下第一調香師?”梅輕寒驚奇,在這里居然可以看到炙墨調出的香,傳說炙墨脾氣古怪,他制出的香料,不是毀了就是自己收藏,能得他的香料,必定不是常人。“這是我去長生時,炙墨送給皇兄的,梅蘭各一瓶,梅花現下該是送給湯仡了”祁澈將瓶子傾斜,兩滴晶瑩的液體滴入冒著熱氣的水中,房間內的想起更加濃郁,猶如置身四周都是蘭花的密林之中。祁澈看梅輕寒享受的樣子,笑道“蘭花可以怡神,而碧蘭更是香氣清淡,沾衣帶可長久不失,在長生,碧蘭所制的香囊多為女子佩戴,卻也為眾多蓮兒喜愛。”“被炙墨制成香料,更是難得之物。”梅輕寒自池中捧起一汪清水,連水中都隱隱透著香氣。祁澈解了腰帶,脫下外袍和里衣,露出常年征戰練就的精壯上身,梅清寒側目就看到祁澈散開如墨的黑發走到池中,不免又紅兒耳根。“下來”祁澈的聲線透著誘惑,梅輕寒搖頭無奈,心中卻是想著,或許祁澈和祁淵這兩兄弟心內都有不為人知的惡趣味。最終,梅輕寒還是脫了衣服,和祁澈一樣,穿著褻褲下了水。比起祁澈完美的肌rou線條,梅輕寒的身體顯得纖弱,可在燭火的照耀下,還是讓祁澈移不開目光。白皙的肌膚和隱約可見的肌rou線條,讓梅輕寒整個人在瘦弱中透著力量。祁澈把下了水的梅輕寒拉入懷中,湊在他耳邊輕聲說“左相教你練過武?”感受著祁澈炙熱的肌膚,梅輕寒的耳根越發的紅起來“是我哥,學了一些防身的動作罷了”祁澈的左胸處有一到很長的傷疤,自胸口一直滑到肋骨,即便是痊愈了,還是顯得猙獰。梅輕寒手指拂過傷口,低聲問“這是何時傷的”祁澈身上不止這一道傷口,手臂、腹部、甚至后背,或許還有看不到的腿部,大大小小,形狀不一,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傷口,胸前的這一道是最嚴重的。“很久以前,早已忘了”祁澈說的毫不在乎,梅輕寒卻知道,那一戰必定不簡單。以祁澈的謀略和武功,不是及其慘烈的戰況,不可能收這么重的傷,還在胸前這般致命的地方。梅輕寒轉念一想,詢問的眼光看著祁澈“碧口之戰?”祁澈手指纏繞著梅輕寒的頭發,無所謂的點點頭,梅輕寒卻是深深的抽了一口涼氣。碧口是鮮于和懿獻的邊境,地勢平坦卻荒蕪,與鮮于一般,大部分的土地都是草原,易攻難守。當年碧口一戰,持續兩月有余,碧口守將最終不敵,讓鮮于氏攻破了碧口。還未來得及繼續進軍,安王便從天啟邊境帶兵打了回去,僅僅半個月便將鮮于趕出了碧口。邊關傳來消息,安王戰勝,鮮于退兵,懿京當時一片歡呼,自家父親和兄長懸了幾個月的心也才終于落下。現在才知,當時正直年關,軍隊先行回了京,而安王在年后一個多余才返回京中,想必便正是受了傷,才沒有回京過年,皇上和朝中卻無任何人提起安王受傷的消息。☆、回門梅輕寒看著祁澈的傷出神,而祁澈看著懷里的人低垂的睫毛和緊抿的嘴角,就知道這人心里又在打小算盤了。“都過去了,何必再去想,若是我受傷的消息傳出,就無人能過好年了。”嘆了口氣,梅輕寒把臉埋在祁澈的肩窩,輕輕蹭著,“會好的,會的”梅輕寒摟著祁澈腰腹的手收緊,心中從沒有如現下這般,想將這些隱患連根拔起。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