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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白沒接這個話茬,他覺得自己真送花好像就真的變成盜用創意了。他轉頭看著桌上的花束,問道:“要不要找幾個瓶子裝起來?”“家里沒花瓶啊,總不能插礦泉水瓶里吧?”溫陽也瞅了瞅花,“不過我記得你家好像有不少替換下來的花盆?”沈mama無比熱衷于買盆栽,每次還都是連著那些好看的花盆一起買。沈飛白家陽臺護窗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盆和花盆里長著各種各樣溫陽喊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那些花花草草最終還都是沈飛白在伺候,松土除草剪枝移盆什么的。“玫瑰花我還真沒搗鼓過?!鄙蝻w白說完,摸出了手機,“不過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百度拯救世界?!?/br>于是兩個本該認認真真寫作業的少年,都認認真真的跑去折騰那一束火紅的玫瑰了,為此還特意下樓買了幾個大土豆,扦插用。“花還能插土豆上啊?!睖仃栿@奇的看著被戳上了十來多花的五個大土豆。“嗯,反正人家說可以,那就試試唄。”沈飛白身為動手小達人,對玫瑰剪枝扦插這種大部分植物都需要的套路很是熟悉。“要是花死了,我們就把土豆埋了。”他說,“花盆里種種土豆也是可以的?!?/br>溫陽一聽就笑了,他說:“小白白,我倆以后要是不想呆城里,就去找個深山隱居,我覺得你肯定能養活我?!?/br>沈飛白竟然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溫陽的話,問道:“你喜歡?”“如果沒有蟲子的話,我還挺期待的?!睖仃栒f道。但沒有蟲子是不可能的。沈飛白有點小遺憾,他覺得全世界只有他和溫陽兩個人的生活簡直就是理想型。再也不用小心眼的看著溫陽跟別人走得近而吃醋,想想就覺得十分美好。沒有辦法實現理想型生活的沈飛白表情冷酷的一指客廳:“寫作業去。”溫陽癟癟嘴有點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真正該干什么。相互喜歡的兩個人,哪怕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埋頭書寫,一個眼神的交匯也仿佛帶著蜜糖的芬芳香氣。夏日的陽光燦爛得過了頭。溫陽將房間的窗簾拉上,整個房間也依舊亮堂得就像被陽光直直的落入其中一般。空調機箱的聲音呼呼的,房間里只剩下筆尖劃過書冊紙張的聲音,安靜得落針可聞,偶爾溫陽會站起身來從書柜上抽出幾本課本來確認點什么。翻閱著書冊的少年面露苦惱,他所沒注意到的身旁,另一個少年收好了一張試卷,正撐著臉,一言不發的靜默的注視著他。沈飛白很喜歡看溫陽認真而鄭重的做著某件事情的樣子。跟溫陽那像極了太陽一樣溫暖的笑容不同。溫陽在認真學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總是緊繃著,漂亮的嘴唇也總是不自覺的抿起,眉頭微皺,專注而沉靜的注視著難題,跟平日里大方熱情開朗嬉笑的樣子截然不同。兩個人一起生活得久了,多少都會沾上一些彼此的習慣,性格也會更加趨向同質化一些。但在別人看來,沈飛白和溫陽完全不同。沈飛白就從來沒有對別人像溫陽那樣笑過,他對別人一直都是不假辭色的,說得更直白些,他對待他人的態度,是一種赤.裸裸的“有事說事,沒事滾蛋”的態度。而溫陽,他自己都承認自己是中央空調了,在別人看來,人緣頗佳,十分受歡迎的溫陽,顯然跟沈飛白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性格。可實際上,兩個當事人都很清楚,他們之間,真實的存在著許多屬于彼此的深刻痕跡。就比如溫陽認真的沉浸在某一件事情中的時候,那模樣,跟沈飛白平時常年掛在臉上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又比如沈飛白,在面對溫陽的時候,也偶爾會露出那絢爛得像花,燦爛得像太陽的笑容。這是長久時間的相處所刻進他們彼此靈魂之中的習慣。是他們花費了這么多年,一絲絲、一點點的糅合,終于將自己融入了彼此的生命的痕跡。所以,沈飛白非常喜歡看到溫陽露出屬于他的模樣。這讓他有一種無可名狀的成就感。“你居然已經寫完了!”溫陽的聲音打破了沈飛白的沉思。少年沉痛的道:“我還差四道大題!”沈飛白笑著揉了揉溫陽的腦袋:“感受到差距了吧?還不好好努力?!?/br>溫陽一臉虛弱:“我覺得我跟你比起來可能先天不足?!?/br>“沒事,笨鳥先飛,后天補足。”沈飛白揉了揉溫陽的腦袋。“我比較希望聰明的鳥停下里等等我?!睖仃栒f著,摸了摸肚皮,瞅了一眼時間,“吃晚飯啦吃晚飯啦!”“吃完今天休息吧!畢竟你生日啊,壽星生日怎么能沉迷一整天的學習?!?/br>“借口?!鄙蝻w白無情的戳穿了溫陽。但他也習慣了溫陽進入學習狀態的節奏相當慢熱的事實,于是干脆的放下了筆。“休息一下吧,今天我媽回來做飯。”溫陽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被放過了。他高興的蹦到電腦桌旁邊開了機,又開了掌機,沒過多久,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沈飛白,就聽到溫陽聲音清脆的喊了一聲皮皮李。對李霖越來越不爽的沈飛白:“……”李霖對溫陽突然上線這件事有點驚訝,他問道:“今天不是沈飛白生日嗎?你怎么跑上來了?”溫陽扶了扶耳機:“作業寫完了,就跑上來了,想打游戲?!?/br>“沈飛白在你旁邊?”李霖問。溫陽回頭看了一眼皺著眉盯著他的沈飛白,輕咳一聲:“嗯,在一邊吃醋。”李霖:“……”未成年真好啊。不怕被日。沈飛白看著抱著掌機玩起來的溫陽,想了想,去把客廳里的溫飛飛放進了房間里。溫飛飛一進來就直奔著電腦桌前的爹而去,兩只前爪搭在扶手上,狗腦袋伸過去想要啃溫陽的掌機。“住口!”溫陽轉了轉椅子,把傻兒子晃了下去,拿腳瘋狂揉著傻兒子的身體,直接把狗子掀翻在地上露出肚皮,腳丫子直接搭了上去。空調房里溫度還是有些低,傻兒子正好用來暖腳。沈飛白看著輕而易舉被溫陽掀翻之后就直接趴地上不動的傻兒子,對于狗子沒有成功sao擾到它爹感到十分的不滿。溫陽似有所覺,轉頭笑瞇瞇的看著沈飛白,“我覺得你親自sao擾我,比飛飛來效果要好得多。”說這話的時候,溫陽沒有關麥,便聽到耳機里傳來的噼里啪啦的打字聲一頓。李霖的少年音透著一股nongnong的無奈:“能不能行了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