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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的土產(chǎn)回家的時候,破天荒的沒在溫陽房間里挖出沉迷打游戲的溫倉鼠。沈飛白手里拿著兩袋紅薯片,掃了一眼亂糟糟的電腦桌和被窩,發(fā)覺手機也被大喇喇的扔在了桌上。少年低頭看著指向了5的手表指針,把手里的紅薯片放到了書桌上,拿著鑰匙走出了房間。月假從周五下午放到周日,周日晚上要返校進行晚自習(xí)。沈飛白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該吃晚飯的時候了,正準備把應(yīng)該躺在床上攤成一團或者是抱著掌機殺紅眼的溫陽拎出去吃個飯,然后一起返校晚自習(xí)的,結(jié)果意外的居然沒有在房間里抓到人。被挪到了客廳里的狗窩也空蕩蕩的。看起來也不是跑出去跟別人一起浪了,沈飛白想道,帶著溫飛飛,那估計就是出門覓食順便遛狗了。沈飛白下了樓,一路順著小區(qū)外邊的那條小吃街溜達,四處留意著有沒有熟悉的身影。這天的天氣很好,天朗氣清萬里無云,幾乎讓人恍惚間覺得進入了夏季。沈飛白子在周五他們一起吃的涼粉店里捕捉到了溫陽的身影。溫陽還坐在周五他們坐的那個位置上,腦袋上亂蓬蓬的碎發(fā)被風(fēng)吹得翹起了一小撮毛。少年此刻懷里抱著四處亂拱,企圖爬上桌子的半大哈士奇,正撐著臉看著空蕩蕩的桌對面發(fā)呆。沈飛白看到老板喊了幾聲小伙兒都沒喚回溫陽的神思,最終不得不走出柜臺,端著兩碗涼粉放到了溫陽面前。老板看著扒著桌邊緣狗崽子,喲了一聲:“長得挺好看啊。”溫陽愣了愣,視線慢吞吞的挪到老板身上,眨了眨眼,笑著點了點頭,“謝謝老板。”老板看了一眼溫陽對面的空位置:“你等的人還沒來啊?”溫陽揉著懷里的狗崽子,笑瞇瞇的看著老板,沒有回答老板的話,而是沖柜臺努努嘴說道:“又有客人來了啊老板。”老板回頭一看,拍拍自己腦袋,腆著大肚子跑回了柜臺后邊。溫陽低下頭,把懷里伸著腦袋去嗅涼粉的傻兒子抱回來,想了想,還是沒撒手把傻兒子放下去。狗崽子身上暖烘烘的,在懷里動來動去,偶爾還抬頭舔舔它的爸的下巴,瞅著距離不遠卻怎么都夠不到的涼粉,急得嗚嗚叫。溫陽一聲不吭的把自己被太陽曬了大半個小時還依舊冰涼冰涼的手貼在了他家傻兒子的肚皮上,然后看了對面的空位老半晌,一邊想著剛剛習(xí)慣性嘴滑點了兩份,等會兒把另一份打包帶回去,一邊伸手去拿筷子。結(jié)果手還沒碰到筷子,就被從旁邊伸出來的另一只手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溫陽一愣,順著那只手轉(zhuǎn)頭看向來人,微微睜大了眼。沈飛白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溫陽對面:“飛飛好久沒洗澡了,你洗手去。”溫陽想了想,把碗推到了沈飛白面前,笑嘻嘻的說道:“那你幫我拌粉。”沈飛白挑了挑眉,接過了牽引繩,拿了兩雙筷子,示意溫陽趕緊去洗手。看著溫陽離開的背影,沈飛白發(fā)了幾秒的呆,垂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拌著粉。他很少看到溫陽露出剛才那樣的神情。——溫陽呆怔而悵惘的獨自坐在那里,哪怕周圍盡是些往來的人群與車流,熱熱鬧鬧的喧嚷著周末,但獨身坐在桌邊的少年,卻像是獨立于這熱鬧喧嚷的環(huán)境之外,孤獨的懷抱著懷中的小狗,整個人都顯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安靜。沈飛白的印象中,以往溫陽就算是發(fā)呆的時候,眼中也總是透著快活的光,絕不是像剛剛那樣,蒼白脆弱得令人心生憐憫。在他不在的這個周末里,溫陽身上又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這個認知讓沈飛白感覺有點火大,那怒氣一點點燃燒著,最終又在看到溫陽帶著滿面笑容回來的瞬間,“嗤”的一聲被撲滅了,沒留下丁點煙火氣。“怎么叫了兩份?”沈飛白問道,把拌好了的粉推到溫陽面前。“因為我掐指一算,今天天上會掉下個小白白!”溫陽拿著筷子搖頭晃腦,“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沈飛白看著溫陽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也笑了兩聲,掃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快點吃啊,吃完送飛飛回家就該回去自習(xí)了。”溫陽吸溜了一口涼粉,含糊的點了點頭。沈飛白吃了兩口粉,便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坐在對面,一邊吃粉一邊逗著傻兒子玩的溫陽。少年的神情看起來輕松愉快,眉眼彎成了一道月牙般的弧度,月牙里盛著迎面落下的細細碎碎的陽光,亮閃閃的,好看極了。沈飛白看了好一陣,最終將先前看到的畫面默默的塞進了心底,就仿佛無事發(fā)生過。溫陽這學(xué)期的第一次月考相對他以前的成績來說,著實是考得不錯了,晚自習(xí)的時候公布了成績,溫陽從班上倒數(shù)的水平生生挺進了八個名次,導(dǎo)致沈飛白回家的時候,高興得連腳步都帶著飄。溫陽看起來都沒沈飛白來得高興。沈飛白看著溫陽,問道:“你看起來怎么不高興?”“我挺高興的呀。”溫陽笑著說道,“只不過我算了算年級名次,我還是擠不進理科重點班。”沈飛白伸手揉捏著溫陽的臉,“慢慢來,還有一個學(xué)期呢。”溫陽任由沈飛白揉著臉,往前走了幾步,才伸手把沈飛白捏他臉的手握住拽了下來。“小白白。”溫陽的聲音很低,“你想念哪個大學(xué)啊?會不會……出國啊?”A高作為省重點,能夠穩(wěn)穩(wěn)占據(jù)年級前五的沈飛白,進入常青藤基本上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徊贿^就看沈飛白選擇攻讀哪個方向而已。溫陽看著比他高出小半個腦袋的沈飛白,期期艾艾的,語氣中帶著少許的委屈:“我要是考不上你要去的大學(xué)怎么辦啊?”溫陽這兩天腦子里滿是老李對他講的話。他所在意的并不是老李隨口嘮叨的狗屎運,而是對老李所提及的那個大前提感到了深深的焦躁不安。在你不得不跟他分開的時候——老李是這樣說的,溫陽莫名的就恐慌了起來。他最終總是要跟沈飛白分開的。這樣的現(xiàn)實赤.裸裸的擺在了溫陽的面前,讓他無從逃避。溫陽想要繼續(xù)跟沈飛白呆在一起,跨過高中,走過大學(xué),之后也許還能夠進入同一個公司工作,每天每天的,都能夠看到沈飛白。他此時就無比的希望,這樣的時光時間能夠長一些,再長一些。最好是長到?jīng)]有盡頭的時間里去。第十七章溫陽問得小心翼翼。沈飛白臉上露出訝異——幾乎稱得上是驚奇的看著自己的發(fā)小。他在這一瞬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