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琴瑟在御,寵辱兩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7

分卷閱讀137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在本文開坑一周年之際將它填平……

第96章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

秋已至,當(dāng)是枯草微風(fēng)岸,危檣獨(dú)夜舟,獨(dú)自停泊在江邊的船是在長江上慣見的中型沙船,方首方尾,在沙洲遍地的淺灘也可隨停隨啟,極是靈活方便。

這艘船自日沉便靜靜地守在這里,候到三更天,終是迎來了匆匆而至的渡江客。

那一行人約莫五六個(gè)左右,北方商旅打扮,肩披披風(fēng),從王城金陵的方向縱馬而來,臨到岸邊,數(shù)丈開外,紛紛勒馬停蹄,各自翻身下馬,從馬背上取下行囊,再松開馬韁。

距離這伙人十來丈外,另有一騎,是一少年,打扮與城中江南布衣子弟如出一轍,青衣藍(lán)裳,白襪布鞋,自這些人日落前出了城門便默不作聲地跟著,但卻并不靠近,隨他們肆游城外,佯賞山中月色秋景,消磨幾許時(shí)辰,夜半三更,才似得令,整裝出發(fā),一路催馬疾行到江邊。

那人見前方隊(duì)伍已下馬步行,微勒了馬頭,減速慢趕,拉近了距離,快追到時(shí),也縱身跳下馬來,牽著馬小跑前行。

那一行人行速依舊,唯有其中走在數(shù)人簇?fù)碇械母邆€(gè)子回過頭來,向那悶聲不響緊隨著他們的騎士笑道:“小王子,你隨了我等一路,現(xiàn)在跟到了這,真是打算與我一道回北邊去么?”

此人語氣輕佻,漢話雖流利,但聽來卻是有種難以掩飾的生硬,正是那名北梁的來使,他口中的“小王子”,當(dāng)然就是李銘。

李銘聞言,快走兩步,直入人圈中,與那北梁來使并肩而行,來使的旁侍們也不阻撓,迅速將兩人都攏在中心。

冷笑一聲,李銘道:“我倒不知,原來北梁國人,也是油腔滑調(diào)、毫無信義之輩。你要真有心,何至今夜不告而別?”

語氣中大有責(zé)難之意,北梁來使不以為忤,靜夜中揚(yáng)聲而笑,末了才含笑乜李銘道:“你這人倒是有趣,當(dāng)初我提議時(shí),是誰一臉被糊了馬糞的表情,只差沒撲上來啃我兩口,現(xiàn)在倒來怪我沒跟你打招呼了……小王子,你的心思,轉(zhuǎn)得可比我們北梁女娃還要快哪!”

話音落處,悶笑聲四起,李銘渾似不覺,依然嗤笑道:“何必強(qiáng)辯?說到底,還是你無心不是?”

北梁來使笑而不語,眾人腳步不歇,很快便到了岸邊船泊處。

“你們先行上船,我再與小王子道會兒別。”北梁來使道,他輕一擺手,掃去眾隨從的遲疑,待到岸邊就剩下他與李銘?yīng)殞Γ抗忾W動,向著李銘又笑道,“小王子,你可想清楚了?”

李銘向前一步,抬頭直勾勾地盯著北梁來使,亦是含糊其辭:“想清楚了……事在人為……”

他挨得更近了些,江邊風(fēng)大,吹得那北梁來使的披風(fēng)飛揚(yáng)鼓展,竟像個(gè)小小屏風(fēng),將兩人與其他人阻隔開。

北梁來使聞答,含笑向李銘伸出手去,李銘臉上掛起了一絲微笑,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腳步如滑,轉(zhuǎn)瞬間到來使面前,銀光一閃,右手中已然緊握匕首,由下而上,出手如電,分毫不差地往來使喉間扎去。

那北梁來使手還伸著,上半身猛往后倒,險(xiǎn)險(xiǎn)避過一擊。

李銘熱血如沸,他感到利刃劃破血rou的切實(shí)感,更得激勵,輕喝一聲,乘勝躍起,欲從上方將匕首刺入北梁來使的要害。

兇器帶風(fēng)而嘯,那來使剛吃一著虧,卻臨危不懼,身形爆退的同時(shí),回手一扯一帶,李銘只覺眼前頓黑,原來是那來使將披風(fēng)如壓頂黑云般向他罩來。

他視線受阻,動作不得不緩滯,但那來使又豈是省油的燈?

見一擊不中,李銘心下雖是不甘,也知對方人多勢眾,腳剛落地,身子已然借力往后撤去,他的坐騎是久經(jīng)訓(xùn)練的良駒,只消上了馬,那北梁人再有能耐,也耐他不何,他大可安全脫身,再作打算。

單槍匹馬行刺這北梁來使,是李銘的自作主張,未曾告訴給任何人,這群北梁人馬上便要渡江歸國,他這番行動,應(yīng)能事秘不泄。

這并非他心血來潮,要報(bào)這些北梁人的無禮之仇,他非喑鳴彎弓、睚眥挺劍的惡少年之輩,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了心底的一條底線與情鐘難舍的趙讓。

那日佯做法事,痛訴衷腸,李銘也將北梁來使之事說與趙讓,他不等趙讓回應(yīng),搶先直言心頭困惑:若是皇位權(quán)爭,也還罷了,如今卻將虎狼大敵引入臥榻之側(cè),就算真得了至尊之位,到時(shí)可要如何收場,又如何向天下交代?

他當(dāng)時(shí)并不曉得趙讓是否清楚“師傅”的計(jì)劃,此話也有試探之意,但無需趙讓開言,只看那人倏然變色的表情,李銘便已心中寬慰。

到底是趙讓,靜篤自有堅(jiān)持,從未讓他失望過。

果然就聽趙讓淡笑道:“絕好一招,與北梁聯(lián)手,里通外合,令曹將軍無暇內(nèi)顧勤王,待到塵埃落定,君王雖易,宗祀未改,邊軍再行南下便是叛亂。就不知,北梁可獲利幾何,竟愿與之配合用兵。”

李銘并不知密謀的具體事宜,他唯有握著趙讓的手道:“我只要你知道,我是東楚男兒,不管是不是李氏血脈,這般通敵的事,是絕不與他們同流合污的。”

這些話本該鏗鏘有力,然他說來有氣無力,懨懨懶怠。

他是真心灰意冷了。

自懂事以來,李銘所一心信奉之事,如今大多已被他至親的母親與“師傅”千刀萬剮、挫骨揚(yáng)灰,他此刻所剩的,只有茫然,空無一物的無措感,以及對趙讓尚余的熱血激情。

若能除去北梁來使,李銘一廂情愿地想到,再將趙讓之妹救出,也許他就會愿意與自己攜手同隱,畢竟這天下雖紛亂,有心尋個(gè)立足的彈丸之地,當(dāng)非難事。

如若事不遂而身亡,也可算求仁得仁,自己身不由己,但也做不得背祖忘宗的叛國逆賊,無論趙讓知與不知,都不曾有負(fù)于他堂堂男兒的期望。

有此一念,方有少年今夜趁北梁來使歸國之前的孤注一擲。

只是李銘萬料不到,這北梁來使非但慣于馬術(shù)征戰(zhàn),近身rou搏亦不落下風(fēng),在他幾乎要躍上馬背的千鈞一發(fā)間,那來使猛虎撲羊,飛身而至,兩臂猿張,一攏便將李銘的腰腿死死鎖住。

他穩(wěn)住下盤,喝聲將李銘懸空提起,雙腳發(fā)力,腰后彎如弓,轉(zhuǎn)瞬便將李銘“倒栽蔥”地摔在地上,未等那少年爬起,他轉(zhuǎn)身再次扣住李銘的腰,金鐘如倒,把李銘牢牢按伏住。

北梁來使開口笑道:“如何?還來不?”

李銘給這人摔得頭暈眼花,匕首早已不翼而飛,回過神來時(shí),那本已上船的北梁侍衛(wèi)早已聞聲趕來,見狀二話不說,紛紛亮出兵刃,直指李銘。

來使將李銘背手抓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