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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趕出來了……后面的劇情真心不多了,不多了,不多了……(無數回音)=。=第91章第八十二章、第八十二章、李銘這話出口,趙讓就是再有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定力,也不禁悚然。他凝視著淚流不止、此刻脆弱至不堪一擊的少年,沉吟片刻,摟住李銘肩頭,將少年從地上扶起,到墻角邊相挨地坐著,盡其所能平靜地柔聲問:“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別急,從頭慢慢說來。”如古井不波的神態與語氣讓李銘漸漸冷靜,他緊攥住趙讓的臂膀,深吸長出幾口氣,終是止了淚,哽聲開口:“你meimei的事,我真不知他們會這么做,我要是早曉得了,斷不會……斷不會……”他低頭失聲,目中又有清淚凝結,趙讓心中一沉,卻也只是輕聲道:“我知你身不由己,不會怪你,你繼續說吧。”李銘聞言,抓著趙讓的氣力猛然一重,再次深吸口氣,開口時聲音已消了不少哽咽的含糊。那日李銘將長樂帶出皇宮之后,便交由母親,子玉將她暫時安置在謝昆在金陵的宅邸。李銘見長樂并無性命之憂,候到她醒轉,好生安慰了一陣,向她多番保證,絕不傷她,又囑咐婢女多加照看,就離開了廂房,應子玉之召,到小廳中聽候母親的吩咐。子玉不等李銘將慧海之事說完,便淡然開口打斷:“殺了就殺了,以后也用不上,沒什么大不了的。銘兒,倒是有件事,非你不可。”李銘從不違逆子玉,二話不說就先行答應下來,直到子玉妙如花瓣的雙唇開開合合,說出一番令他五雷轟頂的事來:待今晚日落時分,就迫長樂與李銘成婚拜堂,當然不是作為正妻,但儀式總還是要敷衍一把,以示并非強占霸yin之意。但生米非煮成熟飯不可——子玉向李銘道:“謝皇后還曾將那女子許配給宦人,當時便經老宮人驗過身,雖久在樂籍,仍是處子無疑,你倒也不必有所不甘。”她的秀眉微微揚起,如春風拂柳,笑靨亦似映日桃花,唯話語像能刮下一層霜來,“只是你萬萬不可臨陣退縮,你要是擔心不諳這閨中之樂,誤了吉事,我便再遣個已知了人事的,在旁指點指點。”李銘聽罷母親這等要求,整張臉剎那慘白,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子玉見狀笑道:“怎么?不愿意?你也不小了,這攜云握雨的事,總要經歷的,男子漢若沒那能耐,還想著稱雄天下么?”“不,”李銘簡直恨不得捂住耳朵,逃遁而去,他勉強定了心神,想起之前扼死的慧海,暗悔不該輕易下此狠手,委實應當留下活口問清情況才是,“孩兒只是奇怪,為何非是趙讓之妹?趙讓的妻兒親妹都已在我們手中,他,他肯定不會輕舉妄動,母親又何必讓孩兒也趟入渾水中去?”子玉不答,笑意凝于臉上,猶如忽遭寒冬臘月的冰封,她盯著李銘,逼得李銘慌慌張張地下跪,俯首哀求道:“母親息怒,銘兒只是……只是……”“只是她是你心上人的meimei,你忍不下這個心,是嗎?”子玉冷冷接下話。李銘唯有磕起頭來,他全不知道該如何答話,腦中心里皆是混沌一片。他無論如何不肯施一指之力于長樂,甚至之前為救失足落水的她而不惜暴露身份,既有他心心念念趙讓的緣故,也有那少女確實可愛可憐的原因,以及他天性里,更深層的堅持。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李銘對用女身為具,以“色”謀事,這般不入流的卑鄙之舉,實實在在看不上眼,近乎是直截了當的反感,如今母親竟把這計策用到他身上來,難道要他從“善”如流不成?“銘兒,”子玉輕嘆口氣,她將李銘拉起,摟他如待一飽受委屈的稚子,柔聲道,“我知你對那南越叛將心有牽掛,這不是正好的事么?你日后恢復正身,再娶他meimei,對那人來說,皇親國戚,何等榮耀?”李銘搖頭苦笑,無話可說,趙讓如是那等攀龍附鳳的小人,為何不索性利用現成的皇帝?只消他開口一提,長樂入宮為妃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又何苦拿著身家性命作賭,助逆謀篡?“母親……”李銘嘗試著辯解,無論如何,他不能做下這等無恥之事,否則將來,他又還有什么面目直面趙讓?“不瞞母親,孩兒確實對趙讓鐘情,便更不會對他的親meimei有任何逾規之舉,遑論收其為妾侍,還請母親無論如何收回成命——”話音猶未落,李銘忽感到左臉頰火燒般的痛,他驚愕抬頭,子玉已然起身,高揚的巴掌尚未放下,神情輕蔑地覷著他。子玉冷笑連連,見李銘呆若木雞狀,又是一掌扇去,氣笑道:“你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李銘的雙頰登時紅腫起來,他默然不聲,怔怔地看著子玉。“就是不希望你再與那廝混跡,辱了你的身份,想著成全你這番情思,你竟是如此不識好歹!”子玉嘴角習慣性地浮起一絲笑意,“你自個決定好,要是你不要那趙家女,我便將她送入秦淮畫舫,日后趙讓問起,那也是你將她帶出宮來,不管你怎么發癡,以趙讓那性子,也絕不會原諒你半分。”這番出自母親的言辭不亞于晴天霹靂,李銘全然傻了。原來子玉并非不知他的心事,正是了如指掌,才非要借他將趙讓的meimei弄出宮,一來多個質子,最重要的,是要利用此事,令李銘對趙讓徹底死心——縱然情絲不斷,對方已視己如寇仇,又能奈何?等李銘回神,子玉拋下一句“你且看著辦”,斷然離去。話到此處,李銘又難再續,他手足冰冷,畏怯地偷瞄一眼趙讓,只見那人面沉似水,眼中探不出半分情緒,心下一橫,暗道,他若要我的命,我就給他好了。打定了主意,反倒是不再患得患失,李銘大膽地握住趙讓的手,只覺其掌心滿是冷汗,他情不自禁用手掌揩了揩,繼續道:“我被逼得一點辦法也沒有,就想著先用緩兵之計,將這事先答應下來,也好尋個機會,帶你meimei逃走。”然而計不遂的原因,卻是在長樂。那少女得知她要嫁與李銘,形似瘋癲,大哭大鬧,一直到儀式草草結束,回了房,仍是不得安生。李銘好說歹說,千請萬求,長樂依然是只消李銘一近身,便張牙舞抓,困獸猶斗。少年心知事若鬧大,不可收拾之際定然是那少女要遭殃,可他卻無可奈何,他嘗試用強,長樂竟就在他懷中暈厥過去,李銘手足無措,唯有喚來人相助。子玉心狠,找了兩名身高馬大的女婢,把長樂雙手捆縛于床頭,把那少女當著李銘的面,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