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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琴瑟在御,寵辱兩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7

分卷閱讀117

    哥,當(dāng)然也不會傷你。我這就將你帶出宮去,讓你們兄妹能在宮外重逢。到時,你再莫要怕我了。”

再之后,李銘放火燒毀冷宮,自己則帶著長樂從宮中密道離去。

他本還擔(dān)心師傅會怪罪于他,不想當(dāng)師傅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不曾有半句責(zé)備,竟大為贊賞他的機(jī)靈聰睿、行事果決,慧海的死,顯然在師傅眼中輕若鴻毛。

這中間的種種曲折,李銘理所當(dāng)然地只挑了自己寧死不入套、反將一軍將慧海殺死,然后利用其尸首金蟬脫殼的環(huán)節(jié)詳細(xì)向趙讓講來,將慧海對長樂的不敬之舉以及母親的別有用心全都略去。

末了,他向趙讓吐吐舌頭,不無邀功之意地道:“你瞧,傷口還在呢,等到結(jié)痂就得忍著癢了。”

趙讓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好含糊輕笑,他起身從書案上取來那管玉簫,向李銘問道:“這是你特意留下的?”

李銘臉微微泛紅,抬頭笑道:“是放火之后埋入灰燼里的,后宮既是由你主事,你定能得到此物,也可知曉我安然無恙。趙讓,你會擔(dān)心我的安危嗎?”

他如此率直地問出口,趙讓略嘆口氣,卻也毫不避諱地略略點(diǎn)頭。

李銘見狀大喜,笑逐顏開,轉(zhuǎn)瞬又神情郁然,苦笑道:“適才我也深知不該動手,以身犯險是人主大忌,只是……只是見你與他……其樂融融,怎么也忍不下這口氣。你說,你是非他不可?”

趙讓喟嘆一聲,默然半晌,低聲囑咐道:“你在宮中,仍應(yīng)多加留心。大業(yè)將遂,不要功虧一簣,這些兒女情長,不是你該思量的事。”

見趙讓舉出大事,李銘只有閉嘴,然他心下卻琢磨,真到那時,他定不會任由趙讓稱心如意,李朗——

必死無疑。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想加快節(jié)奏啊!但是前面那么多鋪墊……感覺不交待不行……

以及,因?yàn)槭钦鎼郏圆蝗绦膫}促待她@@

反……反正寫完肯定要大修的!!!!這,這初稿就……唉,反正初稿都是狗屎,先寫完再說(自己給自己鼓勁的白癡作者)

第82章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后宮無端失火,加上早前謝皇后的遷宮事件,致怨念作祟的流言四起,不徑而遍傳于宮闈,浮表之下,尚有暗流,別有用心之徒將諸般不祥異事與當(dāng)今皇帝的弒親奪位、冊立叛將、顛乾為坤聯(lián)系,朝堂江湖噤若寒蟬的逆?zhèn)悜K事,卻在九重深宮內(nèi)悄然撕開一道口子,雖說隱隱綽綽,矛頭卻是直指李朗失德不義無疑。

而偏偏將這股暗流帶入眾目睽睽之下的人,是皇帝的生母王太后。

誕下皇嗣仍不得寵幸、且出身卑微的太后在李朗登基之后,遷居于泰安宮,虔心向佛,不問世事已有經(jīng)年。如今卻忽而以后宮至尊的身份請入大崇恩寺高僧多人,在泰安宮內(nèi)大行法事,誦經(jīng)祈福,自不免引來陣陣猜疑之聲。

李銘跟隨師傅,混跡于眾多比丘之中,近側(cè)端詳李朗生母,心中既覺得此婦人見識淺陋,愚不可及,然聽這與己無半分血脈親緣的太后,在師傅面前為那無名無分、不見天日的“金枝玉葉”而流露出真切的哀傷痛惜之情,又不禁油然而生欷歔,平白添了少許的愧疚。

他自在五內(nèi)顛來倒去地焦灼,卻不想師傅倏然將凌厲的視線投向他,不過一瞥之威,已是令李銘膽寒,暗自道:“我是當(dāng)少些多愁善感才是,成大事者哪有這么多胡思亂想?這般下去,不止師傅和母親要對我失望,連趙靜篤也要看不起我了。”

雖說從未喚過趙讓的字,李銘這一念間,將“趙靜篤”輾轉(zhuǎn)于思緒中,不過簡單尋常的幾個字,已令他心弦微顫,口舌生甜。

那日他趁勢得寸進(jìn)尺,硬要趙讓一親以示承恩獎賞,趙讓拗他不過,終是苦笑著由了這少年遂愿。

長于深宮、幾與世隔絕的少年得此天賜良機(jī),自不會淺嘗輒止,無師自通,沉浸于溫?zé)崛霊褍?nèi),只覺百骸舒暢,恨不能當(dāng)場便能與心上人成其好事。

以致趙讓將其推開,李銘仍意猶未盡,只是他深知此時此刻斷然不是花好月圓的良辰美景,凝眸不舍那咫尺之遙的愉悅之源,不甘不愿地問道:“你說,與李朗相較,差在何處?”

他問得極是認(rèn)真,心下惴惴,不想趙讓愕然之后,竟是失笑以對,搖頭微嘆:“你啊……”

李銘在這佛語梵聲中憶起趙讓彼時的音容笑貌,仿佛百爪撓心,奇癢難當(dāng),他自知不妥,忙暗自斷喝,斂住心神,偷眼覷向前方不遠(yuǎn)處與太后相談甚歡的師傅,僥幸這回未曾被師傅留意到異狀。

但李銘的心思因此而從趙讓身上轉(zhuǎn)到另一處去了。

師傅的計劃打算并不曾對李銘吐露多少,李銘對師傅的信心卻非一朝一夕蹴就,在師傅的言傳身教中,李銘早知這名義上跳出紅塵的僧侶,高深莫測,非但文武雙全,對東楚的鄰近諸國、北方強(qiáng)寇的大局走勢,亦是了如指掌。

而東楚皇室的種種不足為外人道的秘聞軼事,這位得道高僧更是知之甚詳,最重要的是,李銘深知母親篤信于他——

他究竟是何許人物?

李銘不止一次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他起先以為師傅是父王舊部,才有這般忠心與肝膽,但見母親待師傅頂禮相敬,反倒是前太子妃屈居仆位,也令他持子弟之禮,絕不可以“天潢貴胄”自傲于出家人。

如此怎能是昔日太子臣屬?

可若說與天家李姓毫無瓜葛,那此人何苦冒著株連九族的風(fēng)險,為李銘這一前太子的遺腹子謀權(quán)奪位?

當(dāng)李銘在接應(yīng)長樂之前,遵照師傅吩咐與北梁國來使相見時,內(nèi)心的困惑達(dá)至巔峰。

李銘在大崇恩寺首次見到北梁國人,那來使身高甚偉,面目迥異于漢人,寬額高顴,眼深鼻聳,兩道粗黑重眉煞氣十足,雖也著一身漢裳,奈何其軀偉岸,自引人側(cè)目,李銘并不矮小,卻只能及到此人胸口。

那來使倒也和善,始終笑容可掬,尊稱李銘“王子”,漢話生硬但流利,言辭客氣有禮,并不似李銘于書卷中所構(gòu)想的“蠻夷”之像。

來使自稱為“石”姓,是東楚皇室南下之前所賜漢姓,李銘依稀記得,先祖改朝換代的開國之初,是曾得四方狄戎相助,后以賜姓封邑為報,他只是不明白,師傅與北梁暗通款曲,難道是要借北梁之師剿殺李朗?

然北方強(qiáng)寇兇悍暴戾,李銘縱無切身體會,也不至一無所知,莫說如今仍有源源不斷的漢民渡江南下逃避兵燹之災(zāi),東楚如今龜縮于江南,久無能問鼎中原,也正是這北方強(qiáng)梁之國橫亙于通途上。

東楚與北梁,于情于理,不都該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么?

師傅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