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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琴瑟在御,寵辱兩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2

分卷閱讀112

    手以袖口替李朗擦拭發(fā)梢,搖頭道:“你莫要仗著年輕胡來,當(dāng)心寒氣入體……喝碗熱姜湯好不?”

“不必了。”李朗順勢抓住趙讓的手腕,將他拉近身,帶著冷意的唇貼上趙讓的臉頰,揶揄玩鬧地探出舌來,在他眉宇斷處舔了舔,嘖嘖笑道,“適才已在劉嬪那喝過滋補(bǔ)湯水,再說,有你溫熨暖懷,足矣。”

他自以為兩人間情意綿綿,卻不道甜言蜜語一出,趙讓卻臉色微沉,少頃笑道:“也是我多事。你這時(shí)趕來,是有要事與我說?正好,我也有些……”

李朗不待趙讓將話說盡,已然揚(yáng)眉含笑,以唇封口,享受了一回溫柔才回道:“什么叫多事?靜篤,你若是心中不快,何妨直說?”

皇帝語氣與眉梢同時(shí)微挑,令趙讓一時(shí)啞然失語,唯有搖頭,眼角見李朗笑意更盛,暗叫不妙,果聽李朗正了面色道:“你總不該是吃醋?這劉嬪都身懷六甲了,我還能與人家顛鸞倒鳳不成?不過是去探望安撫一番,你可知道,謝氏把持后宮數(shù)年,凡有孕的宮妃幾乎就沒有幸免于難的。”

趙讓聞言,既有為李朗道破心事的尷尬與慚愧,也有乍聞內(nèi)闈穢事的錯(cuò)愕,不禁皺眉道:“你既曉得其中蹊蹺,皇后暴戾無德,怎就由她亂來?”

李朗卻不以為然:“她愛仗勢目空一切,橫行無忌,我自要由得她多行不義。再者,子嗣眾多,總是麻煩事,先皇要是僅有一子,又何需我悖倫逆德,是不?”

“又來胡說。”趙讓苦笑,他心知李朗性格中頗有薄情寡恩的一面,連生母和親兒都不大放在心上,勿論那些后宮中的苦命紅顏,正要開口相勸,李朗卻適時(shí)地連打了兩個(gè)噴嚏,他忙把話咽了,喚人送來碗姜湯,再替皇帝將半潮濕的外袍換掉,折騰了約莫一刻有余,兩人方得重新獨(dú)處,只是適才的話題,自然是斷了。

李朗牽著趙讓半臥于床,凝著他的眼,若有所思,鳳目迷離,直瞧得趙讓垂眸,才鄭重不帶絲毫玩笑地道:“靜篤,待重陽過后,亥月一至,照例便有皇家祭祀大典。”

亥月即十月,趙讓點(diǎn)頭,這個(gè)慣例他自然清楚,祭典期間休朝三日,也是百官之樂,只不曉得為何李朗會提及此事。

與他十指相扣,李朗笑著解惑,柔聲道:“只望到時(shí)縱不是塵埃落定,也當(dāng)大局已定,你我可同為祭主……”

未等李朗話音落,趙讓已駭然失聲:“陛下,這斷然不可!”

“為何?”李朗的神態(tài)與表情盡皆詮釋“桀驁不馴”之意,眉目中的不快又似添了些微頑童的意味。

趙讓心內(nèi)五味雜陳,他清楚李朗此言絕非玩笑,到那時(shí)入主封后,同祭宗廟,又有什么事是這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皇帝做不出做不到?

明是深知不妥不當(dāng),李朗這一往無前地要予他名分地位的用心又令趙讓莫名從心底滋生苦中帶澀的甜意。

不再多話,他側(cè)頭向李朗,在皇帝光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默然微笑。

李朗先是目露異色,繼而回以無聲輕笑,眼中更有春水微漾,漣漪層層,雖深不可測,偏美不勝收。

直到外面?zhèn)鱽淼母穆暣蚱苾扇碎g的安靜相對,李朗干咳一聲,道:“寅時(shí)了,你略做穿戴,我們齊去冷宮探探如何?”

趙讓起身,這才知道李朗天不亮就冒雨前來的意圖,他昨日的探查因著不速之客到來而中斷,不及深究,本也打算再去一趟,聽李朗提議,也不多話,麻利地?fù)Q好衣物,與李朗一道出了承賢宮,乘玉輦在秋雨霏霏中前往冷宮。

車上兩人并肩而坐,李朗忽道:“靜篤?”

趙讓答了聲“在”,靜候李朗接續(xù),不想等了良久,卻不見李朗有下一句話,他好笑道:“怎么了?”

“我想不到當(dāng)日贈你的玉佩,你會一直帶著。”李朗欲言又止,頓了一頓,才似有所感,緩緩道。

“若是無此物,你早將我視作叛逆,斬首示眾了吧?”趙讓不想李朗此時(shí)會提及過往,沉默片刻,笑而接口。

李朗聞言,面色驟變,急如閃電般搶過趙讓的手握于掌間,緊攥不放。

手掌冰冷且微顫,趙讓訝然,不由深悔出言孟浪,順著李朗的動作,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想說些安定人心的話語,又不知如何開口,思來想去,只有低聲喚著兩人之間的昵稱:“阿朗,阿朗……”

如此叫了數(shù)聲,李朗定神,用力捏住趙讓的手,有意拖長腔調(diào)道:“你說得也沒錯(cuò)。故人似玉由來重,你這塊玉,我是打算一直隨身戴著,到死也不丟開。”

趙讓微微一笑,不再多語。

李朗索性側(cè)頭靠向趙讓的肩膀,閉目養(yǎng)神起來,等玉輦慢行兩刻,到冷宮時(shí),他已是呼吸平穩(wěn),兩唇微張,神情放松,竟是睡了過去。

趙讓有些不忍喚醒他,要自行下車,奈何這李朗面見周公之時(shí),那手上的力道卻只是不曾全然消散,趙讓輕抽數(shù)下,卻是擺脫不掉,啞然之后再稍用力,還是把李朗驚醒了。

他乍然睜眼,眸中血絲密布,目光凌厲駭人,直勾勾地盯著趙讓,適才的舒坦神態(tài)一掃而空,渾身緊繃似張弓,抓住趙讓的力度更為猛烈,使勁一拽,拉扯得猝不及防的趙讓跌向李朗,李朗也不客氣,餓虎般撲穩(wěn)了趙讓,張嘴便往他頸側(cè)咬去。

尖牙利齒,氣力尤重,這一咬之下痛楚難當(dāng),趙讓禁不住一聲低呼,卻并未掙扎,他與李朗貼身無間,聽得出皇帝心跳如鼓,知他當(dāng)是被夢境魘住未全然清醒,只需稍候便可。

果不其然,須臾間,趙讓便感頸側(cè)的疼痛緩解,力道松弛,李朗由啃咬改為舔舐,唇舌溫熨的同時(shí),只聽他含含糊糊地道:“出血了,怎么辦?”

李朗有意無意的舉動,巧舌柔唇,令趙讓奇癢難當(dāng),他忍笑欲將李朗推開,卻被李朗擁得更緊,那溫?zé)釢駶欀匆嘁宦肪徲危浦了i下喉結(jié)處,難耐的不再只是癢,眼見著兩人都有化身干柴烈火之勢,趙讓不敢再遲疑,猛捧起李朗的雙頰,臉帶紅暈,神情凜然:“再耗下去,你便該上早朝了。日間以你的身份欽察失火,到底太過引人注目,不想浪費(fèi)一日,趕緊開始!”

掩不住滿臉失望,李朗嘆氣,不甘地放開趙讓,悶聲悻悻地先行走下玉輦。

作者有話要說:

貓都不想說了……

第79章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冷雨雖稀疏,寒風(fēng)卻刺骨,十來個(gè)內(nèi)侍提燈分列兩排,直通向黑黢黢的廢墟,一時(shí)間倒是把這陰森之處照耀得頗為亮堂。

李朗與趙讓分別下了玉輦,隨身侍從即時(shí)為兩人添上披風(fēng),披風(fēng)是整塊牛皮鞣制而成,只經(jīng)裁剪,中無縫線,既可遮風(fēng)擋雨,又能御寒保暖,但李朗不待那披風(fēng)著肩,便不耐地以手擋開:“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