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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之下便即刻明白過來,向魏一笑解釋出處,同時把故事的后半段給魏一笑補上:衛靈公聽了大怒,責問侏儒:“人家都說要見到人主是得夢到太陽的,你怎么要見到我卻夢到灶?”侏儒回答:“太陽光芒萬丈,照耀四方,福澤萬物,沒有人可以遮擋它的光芒。至于灶么,只要一個人在灶前烤火,后面的其他人就都看不見火光了?,F在是有人正向著您烤火吧,所以我夢見灶,不是正好嗎?”那幕僚解說完畢,見魏一笑陷入沉思,欲再展才華,投其所好,便又將“經一”和“說一”的其它則也詳詳細細說與禁軍頭領。魏一笑默然半晌,倏然問道:“既是有幾則,為何謝尚書偏偏挑了衛靈公說道?那彌子瑕又是何人?”幕僚一怔,未想到魏一笑會問得如此仔細,隱隱約約是明白了寫下此信之人暗藏的意思,待要含糊敷衍過去,卻見頭領臉色凝重,心知事關重大,只好硬著頭皮,將彌子瑕其人其事,大略提過,著重道那人雖倍受人主寵愛,卻是因“智足治千乘,信足以守之”,還曾仕衛將軍,并非以色事君的嬖臣。見幕僚費盡唇舌到額角沁汗,魏一笑低聲道:“原來如此。”“魏頭領您……”幕僚揣測不出主人的意思,暗地抹了把汗,試探性地問,當今天子心狠手辣,連親生父兄皆能做到斬草除根,萬一主人不知輕重招惹逆鱗,只怕連他們這些做人下屬者都不必癡心妄想能得網開一面。信中所表明明就是借古諷今,嘲弄皇帝對那南越叛將的獨寵之好,用意如此明目張膽,也就未讀過書的武夫看不出來罷。魏一笑無視幕僚的緊張,默默把信重新整理好,向幕僚沉聲道:“這事你切莫外傳,露了口風,我必拿你是問?!?/br>幕僚連連稱是,魏一笑又道:“你且下去,吩咐所有人不得近這屋,來客一律擋駕?!?/br>等到四周清凈,禁軍頭領在房中緩緩踱步,不多時,他忽而下定決心,大步出門。而那位困于宮中猶如籠中鳥的趙讓,自是不知宮外情形生變,這一日事多而亂,起先是長樂失蹤,趙讓嚴令諸名貼身內侍,絕不能令此事傳出承賢宮,他心知長樂當暫無性命之憂,若鬧騰成舉后宮上下皆知,反倒更受掣肘。不想等到午后,剛開始用膳,內侍們又匆匆來報,道是冷宮失火,廢墟上留有一具殘骸,宮中內務管事特來請教貴妃清理善后事宜。趙讓聞言,即刻想到李銘,卻不是認為其葬身火海,而憂這是他施展的一招金蟬脫殼——宮中地下暗道縱橫交錯,還可通往皇宮之外,若李銘已然出逃,那皇帝便再無可牽制對方之人,那“劇變”之禍,兵燹之災,怕是迫在眉睫。他不動聲色地擱下玉箸,稍作思索,不由問:“可有去通報皇后娘娘?”管事卻道,謝皇后抱恙不起,難見圣顏,如今后宮位階最高的便是趙貴妃了,自然是只能到承賢宮請貴妃主持大局。趙讓唯有苦笑,卻也恰好借機前往冷宮一探究竟,不想眾人替他打點好著裝,正要出宮,又橫生了意想不到的枝節:太子求見。作者有話要說:依照建議,把番外單出來成文好了……以及那樣我又多了個坑orz本章小皇帝下線,所以結局啊,你在哪里?第75章第六十六章、第六十六章、據聞史上曾有一開國皇帝,為江山社稷,勤政不輟,早起晚睡,日夜cao勞,乃至發出作皇帝“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五文猶披被”的牢sao,最后牢sao滿腹,無處發泄,索性就把有錢有閑的富翁們抄家砍頭了。皇家軼事,僅流傳于野史,真假幾何,不得而知,但李朗端坐于皇位之上,獨對文武百僚,聲色不動地聽著臣屬奏報國事,卻也不禁有此感慨:他不合時宜地憶起昨夜的魚水之歡,虎嘯龍吟,若非今日早朝依舊,他大可與靜篤于繡被錦褥間,翻云覆雨至各自云消雨歇方鳴金收兵。趙靜篤不愧是曾經獨統一方的人物,昨夜借酒意起威風,大膽無狀,較他那“床笫之上無論君臣”更得寸進尺,竟言明要他的“臣服”——好個靜篤!雖也是自行解甲,李朗仍不甘暗道,總有日待你我風平浪靜,非縱我蛟龍入海,掀風作浪,暢快淋漓,令你承恩至“侍兒扶起嬌無力”才好。他浮想聯翩,綺想瑰麗,乃至口干舌燥,恨不能當即便移駕后宮成其美夢,可到底不是利令智昏之輩,回想纏綿開端,雖有趙讓與舊屬相見而生的感激之意,然盡歡之前,趙讓確是有所準備,那紓解助興的軟膏,絕無可能是趙讓隨身攜帶之物。“余生唯你”,這話由趙讓道出,在李朗心內真比千言萬語的山盟海誓都要銷魂,但他仍不得不尋思,以靜篤一諾千金的性子,即便用情至深,熱血激蕩,也無多大可能會將也曾情深意重的南蠻女子全然拋諸腦后、不聞不問。再聯想不日前收到南越急件,齊震旭所報僭王王后擄走趙讓之子而行蹤全無之事,以及趙讓宮中詭異莫名消失,又乍現于太后佛堂內,期間過程,僅有他一人之辭,再無旁人它物佐證,李朗縱是不疑趙讓終愿與他相知相惜、連理比翼之真,卻難以相信如今的靜篤已經對他傾盡所識、心無芥蒂了。難不成趙讓影蹤難覓那幾日,已不知在何處與那南蠻女子有過接觸?那兩人之間——思及此處,李朗心中翻江倒海,他為頭個所起的念頭竟是妒恨而苦笑,定神稍許后,愈發覺得此事大有可能,靜篤那句“余生唯你”,蕩氣回腸之外,別有深意。然諾既出,五岳相較亦輕可倒提。“靜篤,“李朗心道,“我絕計不會讓你有反悔的一日。”他正自盤算著如何能不至打草驚蛇而徹查后宮,御前內官已跪在座前,雙手捧著玉案,上方擺著不知哪位臣子的奏折,李朗恍然回神,伸臂接過展開略覽,神色微變,抬眼向群臣一掃而過,浮出冷笑。日前不久,金陵城北的“練湖”生“龍虎相爭”的異象,驚詫世人,傳言沸沸揚揚,遍及朝堂江湖,都道是對天子的不利之兆,甚而有人言之鑿鑿,道那虎體態彪悍,條紋稀少,且從南方而來,怕是此像特有所應。李朗聞知這事后,也令魏一笑所領的禁軍到“練湖”周邊徹查,但查來查去,卻未能查出任何異乎尋常之事,附近百姓與親見的水師近乎異口同聲,所言所述并無太大出入。不道此事之后,那“練湖”還有鬼祟,前天日落時分,漁民們收網歸家之際,忽而平靜無波的湖面上猛然躍出一只斑斕大虎,腳踩波濤,虎頭仰天,作長嘯狀,四面八方又響起聲若洪鐘、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