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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婚配,卻是多大年紀?”趙讓執簫拜答,太后若有所思,微微點頭道:“明日你將她帶來……是了,你是單名一個‘讓’字?可還有小名?”不待趙讓回答,老娘娘自個先笑了,“你雖被正式冊封,但以妃嬪的名位叫你總覺別扭,你說說,怎么叫好呢?”這慈態軟語已不似太后對皇帝妃子,甚至也不同于民間大戶人家婆婆待新媳,更似母向子詢問件無關緊要的平常瑣碎家事,親切隨便,趙讓誠惶誠恐,倒是不知如何應答才妥,然沉默以對則是失儀,他只好低聲道:“回老娘娘,臣并無小名,隨老娘娘喜歡,臣不敢異議。”太后見他拘束,搖頭笑道:“那也只好喚作‘讓兒’,只是也拗口。”慧海以袍袖掩嘴而笑,趙讓尷尬之際,趁隙定睛瞄了兩眼那古琴上的文字,他確不曾誤認,正是“卍壹”沒錯。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就被理所當然地鎖了,話說木點辦法=。=以及向南方的童鞋們揮揮小手,我們這滑雪場都開了……第40章第三十九章、第三十九章、皇后直到最后也未曾出現,倒是最近晉位的劉嬪領著太子前來見禮。太子將滿四歲,生得極似李朗,身量雖說不足,性情反而活潑,直撲太后懷中,嬌嗲之后,又湊著慧海小犬般親熱地一陣兒蹭,發覺趙讓,生人面前多少有些畏怯,眨著眼靦腆地笑笑,歪頭望向太后,仿佛在等人引薦。他天真逗趣的模樣將眾人盡皆逗樂,笑聲四起。照規矩,皇后所生的孩子稱呼妃嬪是直呼名位,并無尊稱,太后卻讓太子喚趙讓為叔,這令趙讓感激不已,他順勢抱起向太子,孩子身上一股藥草的味道直沖鼻腔,他不動聲色地搭上孩子的手腕命脈,微微蹙眉。趙讓不懂歧黃之術,但醫道的切脈卻因緣際會稍學過一點,太子的脈象異常,遲滯無力,根本不需名醫高手便能探察,宮中御醫多有回春之術,如何竟連皇帝的獨兒都調理不好?恰好對上太子的一對神似李朗的雙眼,稚童的表情卻是其父不能存的乖巧,趙讓換了個姿勢,讓孩子穩坐他上臂連肩處,另一手環護其后背,太子大概因著新鮮,并不驚怕,手舞足蹈,咯咯發笑。太后并未留意趙讓的表情,她對趙讓嫻熟地抱起太子卻頗為驚訝,皇室男子日理萬機,能定期與子女見個面都屬不易,莫說別有閑暇逗弄赤子幼兒,她瞅著生疑,不禁脫口而出問道:“讓兒,你可是有親生子女?”趙讓一怔,見太后臉現悔意,將太子放下,垂手恭答:“是,臣原有一子兩女。”太后松了口氣笑道:“難怪見你習慣哄孩子……”本要順口打聽趙讓的妻兒,忽而想到他如今的身份,只怕是不答失禮答卻尷尬,又見太子頑皮地將整個小手掌覆在趙讓臉上,趙讓不以為意,自如應付,既無厭煩,也不顯諂媚,仿佛慈父戲幼子,心中對這個莫名從天而降的后宮男人起了憐憫之情,暗暗責備皇兒造孽,非逼得這人夫妻骨rou分離,何苦來哉?要說太后年輕時便是個心慈手軟之輩,所謂婦人之仁,要不也不至誕下皇子后不得恩寵,仍飽受欺壓,更遭后宮粉黛妒恨。如今篤信佛祖,萬事不關心,一昧講究積德行善,她一則為后宮中生生填入個男子,難保宮闈不亂而憂心忡忡,二來則不忍趙讓以男子之身孤老深宮,畢竟他不似宮女尚存承恩晉位、母憑子貴的一線希望,但又擔心皇兒新得珍玩愛不釋手,聽聞趙讓另有胞妹,便生了以妹代兄之念,貴妃仍是趙氏,豈非兩全其美。只是這話當著劉嬪的面卻不好說,太后便吩咐趙讓回宮休息,明日將胞妹領來覲見,趙讓領旨欲要離去,堂上唯一的小人兒卻持異議,纏住趙讓不讓他走。近四歲大的孩子自然識母認父,但思慕雙親的兒女心腸多為天性,太子懵懂,惟這人說話的聲音與父皇同為沉穩厚重,與平時圍繞他身邊的宮女內侍大不相同,他恍惚便將此人與總難得見的父皇相提并論,偎在趙讓腳邊,向上伸開雙臂,眼睛可憐巴巴地眨著,盡管未曾開口,目中流露的乞憐之意已足夠遮天蔽日。趙讓只好再將太子抱起,卻有些不知所措。太后見狀也不由笑道:“果然是作了父親的人,懂得討孩子歡喜。小海,你將太子抱來。”慧海應了聲,含笑向趙讓走近,伸手接過扭捏不安的太子,聲如蚊訥地向趙讓道:“趙公子也得謝家外孫的歡喜……貧尼聽公子吹奏,還道那是公子心聲呢。”趙讓微微一笑,面不改色,安慰嘟嘴欲泣的太子,答應他改日再會,心中卻暗道這慧海果然不簡單,只不知究竟是什么來歷,見太后對她是信任有加,更為李朗的處境顧慮重重,他道自己是卑微天子,看來并非自貶。只是自己如今連他人也見不著,要隔空助他一臂之力,談何容易?拜別太后,在泰安宮門外,趙讓撫摸著隱于衣物中的佩玉,暗生惆悵。回到如今所居的承賢宮,趙讓更換了衣物,不見長樂與高正,便問起服侍的內侍——他如今身份已定,有律規可遵照,宮中呼啦啦多了一干子照料起居、侍候日常的內侍。只是興許李朗仍心存芥蒂,這承賢宮中就不曾安排有宮女,覺察到此事的趙讓除卻苦笑,也不能再有任何反應。內侍回答那兩人上午出了宮去,回來后用過午飯便都到后苑園林去了,趙讓心念微動,遣開隨侍,也往后苑而去。當初搬離靜華宮時匆忙且不便,五溪少女的余燼不好隨移也罷了,但連牌位也未能帶上。來到承賢宮后,趙讓曾試圖讓行動多少有些自由的高正返回靜華宮找取,卻一直未能有合適的機會,如今聽說他倆同出同歸,料來是為了這事。但這承賢宮的后苑卻不比靜華宮,既是皇帝夏日消暑泛舟取樂處,不說其它,大是首要,趙讓花了一番功夫才在園林深處藤蔓巧妙制成的秋千旁發現長樂、高正兩人。趙讓所見,是長樂坐在秋千架上,而高正站在她身側,不時搖晃著秋千,這對少年男女臉上皆是副難掩的悅色,微帶羞澀,偶爾目光相觸,各自回以淺笑,此情此景,情竇初開的過來人當不陌生。長樂笑聲清揚,眉眼舒展,妙齡少女如花似玉,經風雨摧折亦不殘敗。無聲佇立良久,趙讓不曾打擾兩人,默默離去。宮中晚膳時間很早,日未落盡,便已用餐結束,等宮門落鑰后,尚有漫漫長夜排遣。掌燈時分,高正果來向趙讓回報,牌位已然取來,等趙讓決定擺放何處。趙讓留下高正,向那少年內侍問道:“小高……你,喝酒不?陪我喝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