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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些年里出現(xiàn)的第三個人,卻都是無法抹殺的。江長堪看著方居然的嘴唇,那嘴唇在他眼里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紅到溢出了鮮血。他想著,那人在他心里又怎么樣呢,反正他在自己身邊。先是一個吻,然后是一片熊熊烈火。江長堪知道方居然其實喝蒙了,知道自己是趁人之危,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不打算停手。烈焰過后,萬籟俱寂,濃稠的黑暗中,只剩下一片輕飄飄的灰燼。今夜的一切都太過突然,美好得超過了他所有的想象。聽著方居然微弱的呼吸聲,他不由自主地起了身。他知道這么做是愚蠢的,只要方居然稍微一問,就能知道他干了什么,而那張發(fā)出去的照片,就是世間最為確鑿的罪證。說不定從此以后,方居然就再也不會見他,再也不會信他,再也不會……愛他。可他控制不住那充斥于自己心間的巨大的歡喜和得意,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那張照片摔在金楚南臉上,用以發(fā)泄自己長久以來的憋屈和醋意。于是如今,方居然知道了真相,找上門來揍他,他也并不感到意外。方居然進門后,一句話沒說,先是一拳砸在江長堪臉上,而后又狠狠一腳踹他肚子上。江長堪今天上午忙得夠嗆,一直水米未進,這會被一腳踹在胃上,疼得干嘔了一聲,身形不穩(wěn),轟的一聲摔倒在地。他的額頭磕在茶幾邊緣,桌邊的泡面翻倒在地上,*地灑了一片。方居然尤不解氣,一腳踩在江長堪臉上,滿臉煞氣,逼問道:“你有什么想說的?”江長堪趴在冰涼的地板上,艱難地笑了笑:“我愛你。”方居然愣了愣,臉上的煞氣稍微稀薄了點兒,他放松腳下的力道,沉著臉道:“我愛的不是你。”江長堪反問道:“那你為什么要和我做/愛?”方居然冷笑道:“酒后亂性而已,你把這叫做/愛?”江長堪笑了笑:“居然,你為什么要欺騙你自己?”方居然瞇著眼看了他許久,眼里是一片無盡的深淵,半晌,他緩緩道:“長堪,你又為什么要欺騙你自己?”江長堪的笑容僵在了嘴角。方居然淡淡道:“我承認,我是有些留戀,但那是對過往的留戀,不是對你的留戀。我自己也也有段時間,把這種留戀當做是對你的在意,我沉浸在某種情緒當中,并且不愿意打破它。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徹底想清楚了,過去的一切早就不復存在了,不管是當年的感情,還是當年的江長堪。”“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你也不是過去的你。一切都變了,長堪,往前走吧。”方居然起身,往門口走去。江長堪眼角泛紅,啞著嗓子道:“我們那天發(fā)生的一切呢?”方居然停下腳步,背對著他站了很久,然后掏出錢包,拿出一疊大鈔,扔在地上。“現(xiàn)在,兩清了吧?”☆、第50章方居然收拾完江長堪,在家自罰面壁了兩天,就又巴巴地跑去跪舔金楚南了。可小金這次是鐵了心要分手,任憑方居然百寶出盡,他臉上仍舊毫無波瀾。方居然在江長堪跟前的酷炫勁兒這會兒是一點兒也使不出了,整個人蔫了吧唧,如霜打的茄子。跟方居然把話說開后,金楚南也不躲他了,恢復了正常作息,劇院的工作逐漸走上正軌。方居然找了個靠得住的同行,把校園劇的工作轉交了出去,一心一意地對小金進行圍追堵截,死纏爛打。金楚南如今可以大大方方地去劇場工作,不用像以往那樣偷偷摸摸的,生怕方居然發(fā)現(xiàn)。他和劇場老板商量了一下,簽了一份正式的用工合同,成為了一名全職的劇場演員。這天早晨,金楚南和楚荊推開大門準備前往劇場時,意料之中地再度看見了方居然殷切又哀怨的臉。方居然搖著尾巴奉上香噴噴的早餐:“楚南,我親手做的煎餃,你嘗嘗。”金楚南淡淡道:“謝謝,不用了。”方居然可憐兮兮道:“嘗一口吧,就一口,我為了你專門學做的。”金楚南:“不。”楚荊看了看金楚南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方居然憔悴的臉,伸出手指夾了只煎餃,咬了一口,意味不明道:“既然都送到嘴邊了,又豈有不吃之理。”方居然:“……”哥們兒你什么意思楚荊舔了舔手指,燦然一笑:“真不錯,謝了。”方居然皺著眉頭,看著楚荊離去的背影,心中產生了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在連續(xù)數(shù)日送上新鮮美味的早餐,卻都被金楚南冷酷地拒絕之后,方居然決定改變策略,除了每天奉上糖衣炮彈外,還要對金楚南的職業(yè)發(fā)展提供技術上的指導和資源上的支持。這天,為了更好地服務于自家小攻,方居然不聲不響地混進了劇場。除了摸清劇場情況,從而為小金提供精準恰當?shù)膸椭猓骄尤贿€存了另一個隱秘的目的,一個羞于出口但又讓他百爪撓心夜不能寐的目的,那就是確認楚荊和金楚南之間究竟有沒有私情。羞于出口是因為,他自己才是那個率先打破誓言的人,是造成兩人感情破裂的罪魁禍首,按理說他是沒有資格干涉小金和別人的感情的。但是從情感上來說,他卻又不由自主地感到嫉妒,心里酸得要命。雖然金楚南單方面宣布分手之前,方居然也曾因為楚荊的事感到吃味,甚至沒事兒找事兒地拿這當借口和金楚南吵架。但當時他的嫉妒和吃醋更多的是恃寵而驕和無事生非。他知道小金是多么忠貞多么執(zhí)著的一個人,知道就算楚荊心懷鬼胎,小金也不可能和他同流合污。那時的他并沒有太多的危機感。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當初他和小金是同床共枕的伴侶,不說情比金堅,至少算得上相親相愛。而楚荊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路人甲,連當?shù)谌叩馁Y格都沒有。可是現(xiàn)而今,他已經淪落為小金棄如敝屣的極品前任,楚荊反而搖身一變,成了在小金落魄時無私提供幫助的熱心友人,事業(yè)上的好伙伴,同住一個屋檐下的親密室友。落差如此之大,由不得方居然不擔心,尤其是在煎餃之役之后,方居然的危機感空前強烈。方居然進入劇場,在觀眾席上找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抬頭一看,心說真是趕早不如趕巧,臺上正好就是金楚南在排練。金楚南正在對一個演他母親的老婦人說道:“媽,無論我做什么決定,你都會支持我嗎?”老婦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