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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諸位參加今晚的慶功宴。”本來還一臉興奮的魔法師們僵住了,默默地轉頭看向臉色不好的阿豈,乖乖的低下了頭。白溯也沉默了,他們既然已經出手,想要撤退顯然是不可能得了。阿豈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麻煩你了。”將軍爬上馬背親自在前面帶路,白溯等人坐上馬車不緊不慢的跟著。一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加納的營地。正是黃昏時分,已經是做飯的時候,營地里傳來陣陣飯菜的香味。在這種餓了一天的情況下,光是聞著都讓人食欲大開。當然,除了食物的香味,其他各種味道就不太讓人喜歡了。比如人身上的汗臭味,血腥味,馬身上的味道和糞便之類其它味道夾雜。白溯還是第一次聞到,差點兒沒吐出來,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烏耳一直注意著他這次的情況,看他的臉色,有些擔心,“大人,你沒事吧?”白溯搖了搖頭。領頭的涂布將軍看了他一眼,心里直嘀咕魔法師就是嬌貴,但也沒多說什么,加快了步伐,直把人往中間最大的帳篷里帶,就把自己的帳篷讓給他們好了。白溯等人徹底在加納的軍營里住了下來。需要開打仗的時候就派幾個人去幫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他們的加入的關系,加納這邊明顯士氣高漲,打起戰來勢如破竹,原本丟掉的領土沒幾天就打回來了很多。但這情況沒持續幾日,敵方好像也增加了人手,戰斗開始陷入膠著狀態,兩邊的勝負幾乎持平。一開始還以為這是意外,打仗嗎,有輸有贏很正常。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打的就更玩兒似的。涂布驚奇的發現,幾乎是他們這邊出多少人,敵方就用多少人應對。他靈機一動,某日沒出兵,只是讓人搖著旗幟喊了一日,果不其然,對方也只是搖著旗幟吶喊了一天。“好像有哪里不對勁。”阿豈說到。第42章沙亞王的守護騎士(十六)血腥味越發的濃郁了,最近被各種氣味熏陶,哪怕白溯最近已經被熏習慣了,依然也有些受不了。特別是想到很多時候,這些血緣味的背后,代表的是一條條人命。白溯拿著法杖,在營地里轉了一圈。受輕傷的,他就直接略過了,遇到重傷的,就出手救助一下。人言,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曾經只能通過語言和元素之力溝通的人,在失去了語言的優勢之后,開始嘗試直接和元素之靈溝通。經過無數次的失敗,正當白溯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的時候,他朦朦朧朧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對他的回應。那種感覺很奇異,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只知道那個小小的魔法球,已經乖巧的出現在他的手中。白溯收回法杖,手下的士兵雖然臉色還很白,但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士兵爬起來要對他磕頭,被他阻止了,在眾人感激的目光中,走下了下一個重傷者。白溯回到帳篷時,整個人已經累的不想動了,但是,心情卻還算不錯。他想,宓亞果然不愧是天才,他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個門檻,一個能讓他更進一步的門檻。其他幾人也是滿臉的疲憊,等階雖然比他低了好多,低階的治愈術效果也不是很好,但好在聊勝于無。在白溯給別人治療時,他們也自發的在幫忙。看到他回來,大家主動站起身來迎,白溯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阿豈看人都到齊了,這才說到,“事情有點兒不對勁。”確實不對勁,敵方完全是一副耗著他們的架勢,不輸不贏的打著,每次只為了打個平手,就跟玩兒一樣。起初涂布懷疑對方是不是人手不足,才在這里故布疑陣。然后今天召集人手,發動了一次大突襲。結果,上半數的人有去無回,逃得一命的也基本上是個個帶傷。這還是自從白溯他們參戰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而且,最讓人不解的是,明明敵方得到了這么大的勝利,確沒有乘勢追擊的意思。而是又縮了回去,好像那個地方有什么寶貝,一動就丟了一般。他們,被困住了。白溯皺了皺眉,他雖然沒有什么必須去的地方,但被人這么困住的感覺很不舒服,他在紙上寫到,[能不能換路?]阿豈搖了搖頭,“周圍也亂起來了,加納幾個方向都在打戰,所以這里才一直沒有援手過來。”沒想到,這么一困,就是三年。整整三年,沒有援兵,沒有支援。開始大家還虎視眈眈,在發現只要他們不攻擊,地方也不會進攻以后,加納的士兵上上下下都松懈了下來。在半年以后,由于食物的缺乏,涂布干脆下令一半的士兵原地待命,一半的士兵種地去。這樣的命令,無疑是自尋死路。阿豈以為他是被那次失敗給打怕了,甚至跑去找過他,說的話也非常不客氣。涂布就帶她去看了看糧草,苦笑到,“阿豈閣下,我們已經沒有食物耗下去了。現在加納四面圍敵,陛下說,讓我們自己想辦法撐住。”白溯和阿豈都覺得心里發寒,沒有糧草沒有援兵,他們就只有餓死消耗死一途。這就像溫水煮青蛙,慢慢的熬著你,不疾不徐,可是你卻怎么也跳不出去。只能自欺欺人的期待著,溫度只是高了那么一點兒而已,沒事的,沒關系的,不會真的被煮死的…沒有了魔法公會的特殊陣法,阿豈也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他們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孤島,消息閉塞,孤立無援。士兵們已經習慣了每天一半的人種地,一半的人去戰線搖旗吶喊半日,然后再回來訓練的日子。整天嘻嘻哈哈的,不見半點打仗的緊張感,要不是每天涂布堅持讓他們訓練,估計一個個都已經忘記自己是軍人了。白溯站在河邊,任由初升的太陽照射在身上。不遠的營地里傳來士兵的唱歌聲,熱火朝天的,很有朝氣。烏耳咋呼呼跑了過來,“大人,大人,吃飯了,你怎么還在這兒呢?”幾年了,這個略帶猥瑣的小老頭兒,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熱絡,熱絡而恭敬。白溯微微露出一個笑來,他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過去。不知是不是錯覺,在白溯走動的時候,河水隨著他的動作顫了顫,烏耳疑惑的看過去,確什么也沒看出來。白溯背著烏耳的臉上,難得的掛起了微微的笑。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又進步了。宓亞的老師說過,宓亞是個天才,總有一日,他能到達一個他們也無法到達的高度。白溯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到達了那個高度,但他知道,他現在肯定比以前更強了。他已經成功的邁入了一個讓他沉迷不已的世界。兩人正往回走,營地里的馬兒突然不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