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入戲。”

    陸澤嘴角抽抽。

    電話里沉默，雨聲更大了。

    “不shuangma？”姜嫵輕聲問。

    陸澤的聲音比較壓抑：“你試著想象在眾目睽睽下，幾十雙眼睛盯著你，黑洞洞的鏡頭對著你，你必須旁若無人地和一個不怎么熟的人做著私/密的事，那種感覺會shuangma？我又不是男優(yōu)，怎么帶節(jié)奏？哎！”

    姜嫵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陸澤的話還沒說完：“男人是比女人容易達(dá)到爽點，但真正的爽是深愛對方，達(dá)到身心的默契才能飛上云端。沒有感情的交互，除了‘BIU’那一下短暫的爽，過程很無聊，完全不享受。”

    “原來如此。”姜嫵從未問過異性這種問題，以她對親密的認(rèn)知，感覺男人只要上床就會很爽。

    姜嫵難得提到兩性話題，陸澤正好有空，也有興趣給她科普知識。

    姜嫵很純，反正陸澤沒見她交過男朋友，現(xiàn)在的她看起來女人味十足，像被男人滋養(yǎng)的很好，但陸澤不會往那方面想，姜嫵在他心里是潔白的薔薇，到了花期自然綻放。

    “你對男演員或者男人還有什么難解的疑惑嗎？”陸澤問道。

    姜嫵：“你不拍戲了？”

    “現(xiàn)在不拍，女主角跟她閨蜜撕逼，沒我什么事兒。”

    姜嫵笑道：“她閨蜜不是因為喜歡上你，被她發(fā)現(xiàn)才撕逼的嗎？”

    陸澤嘖道：“戲里的事兒，難道要我強(qiáng)行入鏡去勸嗎？”

    很有畫面感，姜嫵笑倒在沙發(fā)上。

    陸澤聽得出姜嫵很開心，可惜看不到她開心的樣子。

    “快說你對男人還有什么誤解。”陸澤趁姜嫵心情好，強(qiáng)勢了一回。

    姜嫵平躺著，眼睛緩緩眨著，問道：“男人會對一個女人虛情假意嗎？即便不喜歡，仍然做足前戲。”

    “得看情況。”陸澤不騙姜嫵，“如果女人長得漂亮，身材好，視覺感官極佳的話，會做。”

    姜嫵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如同女人看到長得帥的男人，不管他品性如何，發(fā)生一夜情的概率很大。人嘛，都是感官動物，喜歡美好的東西。長得丑的人壁咚叫性/sao擾，長得帥的人壁咚叫好會撩。

    姜嫵又問：“長期面對同一個女人的身體，男人會感到厭倦嗎？”

    “應(yīng)該會吧。”這個問題陸澤沒有經(jīng)歷過，答案不是很肯定，“太了解就沒有神秘感，新鮮感也隨之而散了，不然怎么會婚內(nèi)出軌。當(dāng)然，這還是得分人，像我這種專情的人，不會對你……你所說的情況感到厭倦。”

    陸澤差點說錯話，但姜嫵的心思很重，沒有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

    “男人對有性無愛這件事怎么看？”

    姜嫵的問題很清奇，像無意的閑聊，又像打探人品般認(rèn)真，陸澤無法站在中立的角度冷靜給她分析問題，萬一她對自己終于有了一絲好感，借此考驗自己。

    千萬不能亂說。

    “我個人覺得有性無愛沒意思，淺嘗即止的獵艷只能滿足一時的空虛，掏空男人的身體和意志，搞腎虧了到頭來難受還是自己。和心愛的人有節(jié)制地云雨，愉悅養(yǎng)身兩不誤。”

    姜嫵陸澤的話逗笑了：“你才多大，就想著養(yǎng)身了？”

    “養(yǎng)身宜早不宜遲嘛，我作為一個禁/欲系男人，在養(yǎng)身方面頗有心得。”

    姜嫵順口說道：“那你有需要怎么解決？”

    “就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

    陸澤的話太可樂了，姜嫵忍了一下沒忍住，咯咯笑起來。

    陸澤喜歡姜嫵笑，無論是抿唇微笑，還是放聲大笑。

    陸澤繼續(xù)哼唱：“這些話給你快樂，你有沒有愛上我。”

    姜嫵哎哎道：“好了，別逗了，我臉上又多了幾條皺紋。”

    “笑一笑十年少，無論你長多少皺紋，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最美。”

    閑聊了這么久，姜嫵的心情好多了，該言歸正傳了。

    姜嫵坐起來，斂起笑意，聲音恢復(fù)平靜：“你合作過很多女演員，對她們印象深刻嗎？”

    陸澤：“有些記得，有些忘了。”

    姜嫵：“顏妍肯定沒忘。”

    陸澤納悶：“怎么突然提起她？”

    姜嫵理由充分：“你和她一起創(chuàng)下過收視記錄，今天我參加一個頒獎典禮，遇到她了。”

    “哦。”

    陸澤的語氣很冷淡，姜嫵問：“你不想聊她？她可是你曾經(jīng)的熒幕CP。”

    陸澤說：“陳年舊事，沒什么好聊的啊。”

    姜嫵：“她的演技不錯，人怎么樣？”

    陸澤：“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姜嫵：“當(dāng)然是真話。”

    陸澤：“用一個字形容，sao。”

    第26章

    姜嫵蹙眉， 最不想聽到這個字。

    姜嫵不動聲色道：“為什么會這樣評價她？”

    “是你要聽真話啊。”陸澤本來不想談?wù)撨^去那段令他煩躁的艷遇，姜嫵卻提起她。

    “她怎么了？看起來很清純啊。”這是姜嫵對顏妍的感官認(rèn)知。

    顏妍張著一張清純可人的校花臉，出息活動時穿的禮服顏色非黑即白， 白色長裙出鏡率比較高， 很多媒體把她比喻成墜入人間的天使。她的杏仁眼含水量豐富， 顧盼間楚楚動人， 惹人憐愛。

    “她外表清純，但有一顆sao動不安的心。”陸澤作為男人本不該在背后議論合作過的女演員， 但姜嫵問他，他知無不言。

    “我和她拍戲的那段時間，她真讓我大開眼界，她的演技不是源于天賦，而是把生活當(dāng)成劇本在演。”

    “你知道我們那部劇的導(dǎo)演很年輕吧， 顏妍一進(jìn)組就圍著導(dǎo)演哥哥長哥哥短，簡單的劇本她看不懂， 編劇給她講她也聽不懂，導(dǎo)演親自給她說戲，她立刻心領(lǐng)神會。”

    “她長得可人，生活技能也不差， 進(jìn)組十天搬來了一套炊具， 說劇組的工作人員很辛苦，要親自下廚慰勞他們。她是下廚了，折騰半天做了一小碗冰糖雪梨銀耳羹，端到導(dǎo)演面前， 露出委屈的表情說， 材料帶少了，只做出一碗精華， 哥哥最辛苦，先吃吧，下次回劇組我再好好給大家做大餐。”

    演員巴結(jié)導(dǎo)演是常事，但像顏妍這樣做作地巴結(jié)比較少見，姜嫵說：“她的情商不會這么低吧？”

    “當(dāng)然不會。”陸澤說，“我后來才知道她進(jìn)組前給組里的工作人員排了位，按照職務(wù)大小逐一攻略。那部劇的制片很少來現(xiàn)場，導(dǎo)演成了她第一個服務(wù)對象，然后是監(jiān)制、編劇……每個對她有用的男人她都‘照顧’到了，連我都沒忽略。”

    “她是怎么攻略的？”姜嫵好奇。同一個劇組的人，大家天天見面，她如何在各個男人之間周旋。

    “她怎么攻略別人我不知道，但對我是從走心開始的。我和她的對手戲多，她那個角色心理活動頻繁，她說入戲難想先和我培養(yǎng)感情，請我配合她。”

    “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她心機(jī)重，為了演好角色便答應(yīng)了，此后她每天都活在那個角色里。拍青春校園那段時間，她總穿著校服小短裙，沒事會低頭含羞地拉拉我的手，我稍微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