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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耶律楚齊,果然還是要靠他這契丹第一的勇士。可惜他等了片刻,竟連燕飛羽也沒發現他就在身後。他皺起眉,早知就不用輕功悄然而至,因為要他主動打招呼實在為難,無奈只得揮動斗篷帶起一陣風聲,原地重重踏了一步,似是剛剛來到他們身後。(四十七)“是你!”燕飛羽警覺地抽出寶劍,看到是他不由吃驚。雖然關維說過他會來幫忙,但哪曾想他會來得如此及時?“述兄!你果然守信!你也知楚齊被在這里?”關維心中大喜,有述古納在,只要明確楚齊被關在何處,就算硬闖進去救人也有把握。“我身為契丹第一,在上京自然有我的人脈,耶律楚齊剛被提走,我就知道了。”雖然他是好一番折騰才打聽到楚齊被帶進了蘭陵郡王府,但他故意說的云淡風輕,卻掩不住面上得意之色,從懷中掏出一幅白布。“而且我連王府的地圖都畫好了,上面標注了府內牢房的位置,耶律楚齊正是被關在那里。”不過他此言一出,兩人卻都一臉嫌棄,誰也沒有接他手中的地圖。倒是阿哲道了聲謝雙手接過,攤在兩人眼前同看。“粽子頭,你被騙了,他連東南西北都認不出,畫的地圖怎麼能看?”燕飛羽并未低頭,仍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門。若靠路癡畫的地圖救人,還不如再等一等,抓個王府的人審問更可靠。“你!”述古納盯著燕飛羽的側臉,很郁悶為何長得好的人,說出的話都氣死人不償命。“述兄,還請見諒!這座王府方圓數里,我們闖入若無法直擊重點,就算我們能全身而退,也會連累楚齊受害。”關維說話則客氣許多,述古納稍稍氣順,心說不管是燕飛羽還是耶律楚齊,包括在宋遇到的什麼魚,雖然長的好看,但都不如關維好相處。說起來往宋轉這一圈,還是關維最接近他的目標,武功好相貌也不差,要麼就是燕飛羽和耶律楚齊,只可惜他們的性格他實在拿不住。再看那張被他們忽視的地圖,為了不辜負徒弟的一番辛苦,述古納無奈說了實話。“地圖是我徒弟畫的,他從小在這府中長大,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你們不必擔心地圖有誤。”“是小江寧畫的?”關維忙把地圖拿起細看,險些忘了他們救下的孩子,正是從蕭撻凜府中逃出來的。地圖雖然筆觸簡單但描繪的清晰易懂,牢房的位置還用筆勾了一個圈。“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進去!”述古納在心中把三人都圈成了他的候選,很想在他們面前表現,裝模作樣地指著地圖道:“你們看,從西墻翻進去,向東經過兩個院子就到了牢房。”關燕二人互看一眼,心道他果然看不懂地圖,只怕進去後他們未到牢房就已打草驚蛇,不免異口同聲齊道:“你不要進去,請在外面接應我們!”幾人很快商定,關維燕飛羽阿哲三人入府救人,述古納師徒在外接應。關維騙他入府救人因是暗中行事不會動手,等他們逃出府後卻會驚動王府的人馬,勢必大打一場,所以相較下述古納的任務要艱巨的多。如此述古納才勉強應下,等在墻外接應他們出來。關維當先翻上墻頭,再把阿哲提上墻來。此地是下人們居住的雜院,日近午時他們都在前院忙碌,所以并不會被人發現。由此向西再折向北,穿過一處院落一條回廊,就是王府的私牢。他心雖急切卻沈穩不露行蹤,暗想楚齊被押入王府不過半天時間,也許他憑借自己的圓滑機智,能夠拖延時間等到他們救援。楚齊確實在拖延時間,但他不知二人是否已到上京,心中著實無底,只是能拖一時算一時。蕭糙古既然憑借楚王的命令將他提走,就說明太後與圣上已不在上京,定是開戰在即,他們已移駕幽州南京。既然是御駕親征,王爺也一定會隨之同往,所以他現在已無人可以依靠。本以為呆在牢中很安全,沒想到蕭糙古竟敢趁機對他出手,這不但是明著與齊王為敵,更是違逆了太後的旨意。但蕭撻凜做為力主南侵的大將,定然更早一步到邊境布兵去了,所以他眼前要對付的,只有蕭糙古一人。想到此他沖眼前人無奈的又笑,“蕭將軍,咱們都是為太後辦事,何必真傷了和氣?太後不過是想試試與宋的另條出路,所以才派我去宋。如今和談不成,我更不會對將軍形成阻礙,而且我大遼若真能入主中原,我也是求之不得的。”蕭糙古摸了摸額頭的傷疤,沖著被鎖在刑架上的青年一陣獰笑。“傷了和氣?你滅我黑狼暗衛時可曾想過傷了和氣!哼!你不用抬出太後壓我,此次南征定能一舉收復汴梁,那里本就是我大遼的都城,太後會遷都於此不再回上京,你以為她還會再想起你?”雖然遼太宗時遼滅後晉將國都定於開封,但不過兩個月就被漢人趕回了北方。蕭糙古此言可謂強盜邏輯,但楚齊并未反駁,面色誠懇的又勸:“就算如此,太後真的不再回上京,但此仗耗時耗力不是一日而就。你也知道,我在戰場上是有些本事的,你能保證太後不會再征調我出征?你把我綁在這里雖解了一時之氣,但你將我提走是借了楚王的命令,若太後要人楚王交不出來,我擔心將軍對誰都不好交待。”“哈哈哈,說的好聽,其實是害怕我殺了你罷!”蕭糙古笑得猖狂,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用力抬起,盯著他平靜的眼眸譏笑道:“但我不會殺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再也翻不了身!”蕭糙古一臉橫rou面目兇惡,一道斜長傷疤使他眉眼外翻更顯丑陋。被他如此近距離不懷好意地盯著看,楚齊心中欲嘔,忍不住神色微變,擺頭向後掙扎卻脫不出他的手掌。終於能打亂他鎮定的神色,蕭糙古更覺得意,揪住他衣襟左右扯開,露出一大片光潔的胸口。但他對男色毫無興趣,看了一眼只覺平坦干硬實在沒有意思,只有那道比他額頭上更長的傷疤令他興奮,運足全力向他小腹一拳重擊,退開兩步抽出皮鞭,在那道傷疤上狠狠落了一鞭。楚齊悶哼一聲,他雖及時凝內力護住了丹田,但這一拳仍打得他五臟六腑都移了位,隨即而來的鞭子雖然狠辣,但比較起這一拳的力道,皮開rou綻的痛楚都可以忽視。看到他躬起腰雙臂被吊的筆直,痛苦的眉頭糾結成一團,雖緊咬牙關,但牙縫間顯然已溢出血沫,蕭糙古此時才真正覺得解氣。他動用三萬大軍對付不了一個人,反而傷及自身破了相,雖然他父親手下其他的將領并不提及,但他知道自己已變成了眾人眼中的一個笑話,這種郁結了半年的挫敗感幾乎使他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