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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一般,他的身體似乎認定了燕青陽的,碰到別人時還興趣缺缺,但一摸到他,就立刻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血液沸騰。面對一個病人,他并不能多做什么,只能從后面環住他的身軀,用手掌溫暖他的手。男子的身體十分堅硬,背部的輪廓卻很是好看。喬玄冰驚訝地發現,當他抱住他時,兩人的身體竟然十分契合,幾乎是絲毫無縫地緊貼在一起。只除了……下體的硬物頂了出來,只好放在懷中人的股縫中間。柔軟而有彈性的臀部令人愛不釋手,單是這么抱著,便覺得無限銷魂。回憶起燕青陽強顏歡笑的表情,喬玄冰也不知從何處涌出了憐惜。他甚至在心里決定,等燕青陽醒過來以后,他就再也不對他發脾氣了。甚至以后永遠不生他的氣。不過他也不是時常生氣的人,唯獨在燕青陽面前,總是按捺不住怒氣。懷中的身體逐漸溫暖起來,喬玄冰心下稍安。為了尋找燕青陽,他費了無數心血,還讓教眾疲于奔命,此時人在懷中了,還有好轉的跡象,他也就放下心來。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男子動了一動,不慎撞到了他的胸口,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燕青陽聽到這聲呻吟,登時清醒。他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渾身赤裸地和另一個人肌膚相貼,趕緊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牽動了內傷,于是收斂心神,轉過頭看時,發現竟是喬玄冰,登時想起昏倒前發生的事。「教主?」喬玄冰自然不會熟睡,聽到他的聲音,登時面露喜色:「你醒了?」燕青陽沉默不語。「看來你執迷不悟,還是將回春訣練了下去。等你的功力都散盡了,我們再說其他吧。如今我們只做君子之交,可以么?」燕青陽卻注視著他胸口附近的一抹淤青:「你受了傷?是遇到了強敵?」燕青陽總是在第一眼就能注意到他身上的不妥。喬玄冰心里不由得高興,卻不能出言調戲,于是回道:「正是。有人說你和薛不二進了方家馬場,我便帶人去找方大少,那個瘸子沒說什么,瘸子的老婆卻是兇悍得很,說我若是動了方大少的一根寒毛,他便讓我不能生離方家。」「后來怎樣?」燕青陽見識過少夫人的凌厲,連薛神醫都敬畏的人,可見并不太好惹。雖然知道喬玄冰好端端地在他面前,卻仍然忍不住擔心,只是心念一動,卻是心口疼痛,于是皺了皺眉。喬玄冰向來認為只有嬌弱纖細的美人在做捧心這個動作時,才能惹人萬分憐惜,其他人都是邯鄲學步,不值一提。可是燕青陽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卻讓他心神蕩漾,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掌。燕青陽立時掙開。喬玄冰只覺得那手掌從掌心滑過,像是拂過自己心里,不由有些迷醉。沉默了片刻,才道:「從沒有人敢對我這么說話,我當然很不服氣,所以用劍斬斷了方大少的一縷鬢發。方大少也是一條好漢子,劍身貼耳而過,竟然臉色都沒變一下。他夫人勃然大怒,和我打了一架。」喬玄冰搖了搖頭,「我以為方少夫人是個女人,所以沒怎么用心,結果受了一點輕傷。」「怎么可能是男子?」燕青陽大驚,許久才道:「他們感情很好的……」「兩個都是男人也不妨礙他們感情要好。我每天都上門去糾纏,看得出他們也苦惱得很。原來方大少是知道他夫人的身份的,但老夫人卻不知。」「你威脅他們,透露我的下落?」「威脅過了,沒有用。」喬玄冰微微一笑,「所以我就對他們坦白,是來找離家出走的妻子,希望他們,他們也沒同意。只說答應了你,不可泄露你的下落。看不出一個瘸子,一個丑八怪,倒是講義氣得很。我就抓了一個小廝,逼問出來了。」喬玄冰所說的逼問必定是用了刑。「方公子夫婦是好人,你怎能逼問他們家的下人?別叫方公子做瘸子了,少夫人也不丑。」喬玄冰看他十分激動,額上滲出汗,于是說道:「好,我過些日子就去登門道歉。」他口中雖是這么說,心下卻頗為不以為然,方少夫人武功再高,也算是歸隱了,算不得江湖中人。神教勢力極大,方家又豈能抗衡?照他看來,就是打死方家的小廝,也如掐死一只螞蟻一般。「好,我信你。」燕青陽閉目想了一陣,起身下床。他和喬玄冰自幼便十分親密,在他面前赤身裸體向來不會感到羞澀,但現在被喬玄冰注視著,卻忽然覺得心緒起伏,感到喬玄冰的目光都帶著溫度。「你要做什么和我說一聲就是,何必自己親自動手?」「我去看看烈烈。」「你現在不方便,烈烈自然有人照顧。等過了兩天你心情平靜些時,不就能看到他了?」喬玄冰安慰他道。尋找燕青陽蹤跡時,他動用了教中的眼線,可是進方家莊,上慈恩寺,卻沒帶下屬。他認為這是家事,不宜被其他人知道太多,也正因如此,身邊竟沒人手,如今想來十分不妥。若是被人知道喬烈是他的兒子,綁架脅迫于他,他自己倒是不在乎,沒了孩子再生一個就是了。但若是燕青陽因此憂心焦急,卻是有些不妙。燕青陽沒有任何責怪,仍然起身去找衣裳。兩人的衣服都已濕透,喬玄冰剝下了就扔地上。他從不知善后為何物,自然也沒收拾。「你別去了,我把他抱來給你看還不行么?」喬玄冰還以為留在房中說動他后,說不定會有一場纏綿,可是看他穿上衣裳,遮住了輪廓分明的身軀,不由有些失望。兩人身高相近,喬玄冰便挑了他的一件衣裳來穿。看到他張口欲言,卻又并沒有出聲,算是默許了他的親近,不由得心中愉悅。這是一件舊衣,衣襟袖口處都洗得褪了色,但卻帶著他的氣息,令喬玄冰躁動的心更有些心猿意馬。「我就去就回,你在這里等我。」喬玄冰看他平靜的表情,依稀想到多年前他殷切地注視著自己的目光,那張無可挑剔的英俊面孔如今已不再,不由得心里微微一疼,想吻一吻他的面龐。但慢慢靠近時,終于還是忍住。輕聲道:「就在這里等我,莫要亂跑。」他氣息輕輕吐在燕青陽面上,燕青陽只覺得心上泛起漣漪,卻只點了點頭。這一幕若是發生在數年前他們少年夫妻時,不知該是如何令他歡喜,只可惜人年紀漸長,自然不會再欺騙自己。燕青陽將地上的衣裳收進木桶里,整好了衣裳,按了按自己的下腹處,像是要將那股亂竄的真氣按壓下來,隨即跟在喬玄冰身后出了門。喬玄冰對他有欲無愛,對他們的孩子當然不會有多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