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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立刻離開,離得越遠越好。喬玄冰按住他掙扎的動作,擒住他的手,迅速用腰帶綁了起來。燕青陽喘息著,閉著眼睛不肯看喬玄冰。喬玄冰看著肩膀上的牙印,狠戾的目光才慢慢免得柔和起來。他發現自己一怒之下又傷了燕青陽,不由有幾分悔意,愛撫的動作溫柔了許多。上次過于粗暴,造成燕青陽身體不適,還使了一點小性子。在他看來,燕青陽沖動之下想要殺了他,也不過只是使小性子罷了。好在他懷中有一瓶桂花油,倒不至于像上次那般窘迫。那是府中分給丫環梳頭之物,他看到時便收了一瓶在懷中,只想著燕青陽發絲如墨,或許需要這些東西。但因前次在后山涼亭附近不歡而散,他始終找不到由頭來與他相見。其實燕青陽離開他后,興趣大改,這些閨閣之物他早已不喜歡了。喬玄冰也知道自己送不出手,但又不知燕青陽到底喜歡什么。「以后別在我面前提他,我真的非常討厭他!」「你我什么關系?何必管這么寬?」燕青陽冷笑。「我是烈烈的父親!」「我不是把烈烈給你了么?」喬玄冰剛揚起手,卻又放了下來,緩和了語氣:「你別再惹我生氣了,好不好?」燕青陽冷冷地道,「你大可再打我一頓,待我有機會時,必會十倍還回來。」喬玄冰有些無可奈何:「你相貌并不纖細柔弱,所以一直當你是男人,對你起不了憐惜之意,如今你既然生了烈烈,自然不同,以后我會多照顧你一些。」燕青陽低低笑了一聲:「你把我當男人?你若是把我當男人,怎么會三五不時地在我面前提點我,說我不夠賢慧,不夠通情達理?你若是把我當男人,又怎么嫌我的長相不夠柔媚,讓我一直恨著那張臉,千方百計想要毀掉……」「青陽,是我年少沖動,出言無狀,你莫要放在心上……」喬玄冰忍不住想要抱住他,卻被他避開了。「滾,你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燕青陽又咳嗽起來,只咳得面頰上一片病態的紅暈。喬玄冰嘆了一口氣,他其實并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唯一能確定的是,少年時的自己放縱任性,對燕青陽其實并沒有深愛,所以才會在燕青陽容貌變化時,迅速變了態度。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甚至在不久之前還想過,他不妨和燕青陽保持rou體的關系,直到和單渺之正式成了情侶,再對單渺之提出將燕青陽納為男妾的想法。可是現在看到他眼角的濕潤,便覺得有種難言的不舍,想讓他再也不要傷心。所以說男人的欲望是最該死的存在。明明對他只存在性欲而已,可是從性欲而起,卻又有了無數情緒。「是我錯了,我該死,你莫要生氣了,氣壞了自己不好。」喬玄冰小心翼翼地道歉,燕青陽的激動仍然沒有緩解,他不停地咳嗽,嘴角已有些微血跡。喬玄冰摟住了他,解開了他的束縛。燕青陽已到強弩之末,發了這頓脾氣是他平生極致,此時氣血翻涌,內息不穩,只能躺在喬玄冰的懷中。每一絲情緒的牽引,都能讓他的肺腑抽痛。這個他曾經最愛和最恨的男人,看到了他茍延殘喘地活著。或許他真的應該找個安靜的地方死去,再也不要看到他。喬玄冰扶著他躺在床上,為他蓋住了被子,輕聲道:「你好好休息吧,以后我再也不逼你了。」他咬了咬牙,又加了一句,「只要你不和薛不二勾勾搭搭,作為回報,我也不再多看一眼單渺之。」話一出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原來在他心里,竟然能為燕青陽做出這么大的讓步。單渺之完全就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若有這個可能,他們理應成為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可是如果答應了燕青陽,就是把這個可能完全掐斷。燕青陽卻像是沒聽到一般,慢慢閉上眼睛。喬玄冰沉默地看了他許久,竟覺得自己方才所說的話像是有幾分可笑。便如同在天秤的一端加上自以為有分量的砝碼,誰知卻是引不起絲毫的變動。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在他面前多言?喬玄冰說不出是氣憤還是懊悔,拂袖而去。「玄冰兄,你果然在此處。」單渺之笑吟吟地,從旁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和喬玄冰交好,在喬府中一直來去自如,發現喬玄冰心神不寧,根本沒注意到他,他便上前打了招呼。「你怎么來了?」才對燕青陽說過不看單渺之,轉眼就遇到他。喬玄冰神色登時有些不自然。單渺之幾乎是立刻看出了異狀:「我怎么就不能來了?你很奇怪啊!難不成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沒事。」喬玄冰搖了搖頭。「我看也是,你最近嬌妻在懷,羨煞旁人。不過燕青陽現在這張臉可真夠倒胃口,你讓他換過來了么?」喬玄冰自然也是對燕青陽的面容很是嫌棄,但被單渺之這么說,卻又有些莫名的不悅,但他并不想被單渺之看到自己的負面情緒,他很快便拋到了一旁,語氣輕快地問:「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怎么上次走得這么匆忙?」「有幾個自詡名門正派的人上來sao擾,說我扶搖宮是邪派,說要斬妖除魔。宮里那幾個小崽子沒見識,自亂陣腳,一遇到事情就找我回去。現在都打發了。」單渺之輕描淡寫地道。「那就好。」「對了,燕公子那張面具倒是好用得很,他們一看,都覺得我面目可親,定然不是一個壞人。」單渺之說到有趣之處,不由得哈哈大笑。喬玄冰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張面具雖然是單渺之所做,但單渺之從未見過燕青陽,全憑喬玄冰描述和繪像。他畫技不高,但對燕青陽的印象卻是極深,連燕青陽耳垂上有顆小痣也記得住。「你少拿他的面具去招搖撞騙,快交出來給我。」「怎么,舍不得了?」單渺之笑吟吟。「我只怕你到處惹麻煩,別人找上門來,卻說是拙荊惹了事。你就不怕擔了我妻子之名么?」兩人一直是君子之交,偶爾也會互相開一開玩笑。若不是燕青陽提醒,或許他一輩子也不會發覺吧。懵懵懂懂的一世,一直在追逐對方的身影而不自知。單渺之笑道:「不過虛名耳,又有何妨?何況那么多人搶著嫁給你,我若是得逞了,豈不是羨煞了他們?」喬玄冰凝視他半晌,只見他瓊鼻美目,下巴微尖,看著便有些妖麗氣質,不由得出了神。單渺之腰肢一扭,笑得十分嫵媚:「怎么,喬大教主是看上了奴家么?」喬玄冰從容地道:「青陽說,我以前其實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