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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還不行嗎?」喬玄冰不由得一怔。若是燕青陽不提,他幾乎忘記了最初和燕青陽有交集是什么時候了。那次是他第一次知道情欲是什么滋味。他不過十余歲的年紀,正與玩伴們在河中玩耍,看到洗衣的一個女子不小心濺濕了衣裳,顯出胸脯美好的形狀,他登時就有了一種莫名的欲望,而正在那時,燕青陽發現了他的異常。當時的燕青陽五官秀美,被他凝目望時,露出羞澀的表情,竟比那少女更讓人感到一種血脈賁張的吸引。他一時情不自禁,抱住了他。兩人都是下一任教主人選,燕青陽劍法超群,讓他如臨大敵。可是接近燕青陽后,不單是少年時懵懂的情欲能夠紓解,燕青陽還非常體貼地在比劍時輸給了他,讓他十分順利的拿到了少教主之位。他口中雖然感激,但心中難免不服氣。即使燕青陽不讓,憑他的能力,難道就會輸?這燕青陽挾恩求報,竟然妄想自己為他動心。正是十五、六歲沖動暴躁之時,父親已去世,他連母親的話也不怎么聽,又怎么會搭理唯唯諾諾的燕青陽。后來只覺得燕青陽更像個女人似的,舉手投足都帶著脂粉氣,偏偏相貌陽剛,帶出去都覺得丟人,這股火氣就越燒越旺。「我只恨自己,為什么愛過你!」燕青陽一字一句都帶著恨意和痛楚,「滾開!」他狠狠將他推開,打開房門,轉身沖入風雪之中。喬玄冰吃了一驚,正要去追時,卻見門外寒風凜冽,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而燕青陽已不知去向。第九章燕青陽還沒回到酒坊,就開始后悔對玄冰說了那么重的話。甚至擔心玄冰生氣,不許他見烈烈。他不會再妄想和喬玄冰有什么關系,可是他仍然希望能見到烈烈,只有見到烈烈,他才感到自己仍然活著。焦慮和煎熬竟然讓他又病倒在床。到晚上時,喬府差人送了幾包藥過來,說是謝大夫開了藥方,讓他將養好身體。燕青陽原本想將藥扔出去,但想到毒性入體,再不好好養病,恐怕再也見不著烈烈了,便將藥留下。他下床都是極難,自然沒辦法自己熬藥,好在酒坊的幫工會時常前來幫忙。也許是弄丟了孩子,很是愧疚不安,隔壁的李大哥和全家都沒有再出現。◇◆◇這一天,酒坊忽然來了客人。燕青陽看到是在靜溪山遇到的原辰卿,露出幾分笑意,勉強扶著起身:「原公子,你怎么來了?」「別提了,日子不好過。要不怎的會來投奔你?」「原公子和永安王……怎么了?」「他還要生個女兒。」原辰卿猶自十分不快。「你們不是……有個小郡主了么?」小郡主出生后,他也曾抱過,只是一別四年,還以為今生不會重逢,沒想到原辰卿竟然千里迢迢地來看他,不由十分感動。「他還要一個!」原辰卿面色難看,「還是說說你罷,怎地病成這般模樣?」燕青陽也知道瞞不過他,于是便將別后的事說了說。原辰卿十分不快:「將令郎救出來,遠走高飛,喬玄冰再神通廣大又能如何?」「但烈烈也是他的骨rou……我……」「你懷著烈烈的時候,生養烈烈的時候,喬玄冰在哪里?他唯一的用處不過就是當時那一點元精,難道你沒有么?你也擠出一些來還給他就是了。」原辰卿十分不以為然。「但、但……」聽到原辰卿的話,青陽一時竟無法反駁,囁嚅一陣,說道,「我性格很是不好,烈烈跟著我這幾年,益發的驕縱任性。」「沒關系,你把烈烈與我家結做娃娃親,我們一起教導他。」青陽猶豫一陣,說道:「烈烈如今和老夫人感情極深,貿然將烈烈帶走,老夫人必定傷心難過,而烈烈必定也舍不得祖母……」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子母果的毒性仍然殘存在身上,薛神醫說他若是不能好好調養,恐怕命不長久。若是自己帶著烈烈離開后突然甩手而去,烈烈豈不是成了孤兒。原辰卿再是與他親近,永安王府也不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住得長久的地方。原辰卿頗有些不快:「說到底你這么愛著烈烈,只不過是因為是他的孩子,若是和別人生的孩子,你哪有這么遲疑的?」青陽被他說得滿面通紅,硬著頭皮辯解道:「我……我又怎么會和別人生、生孩子?」原辰卿白了他一眼:「你老實承認還愛著他不就得了?」燕青陽面色慘然,雖然不肯承認,但原辰卿所說的,的確是事實。原辰卿又勸道:「魔教中高手再多,難道武林中就請不了幾個高手把孩子劫出來的?你放心,這件事我定會為你辦妥。」青陽微微搖頭,說道:「人多口雜,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我知道烈烈在哪里,這些年我又重練了些武功自保,要帶他出來不難。」原辰卿看他低眉斂目,十分端正安靜,便知他已有盤算,于是道:「你若有什么難處,我定會竭盡全力。」燕青陽沉默許久未答。他帶著烈烈東躲西藏,始終不愿求助于人,便是因為不愿烈烈寄人籬下,以后長大了消磨志氣。可是看喬玄冰性格如此,恐怕以后養大的也是另一個喬玄冰,還不如將烈烈帶在身邊,只要狠心不驕縱他,終有成人的一天。「原兄幫我已是極多,我縱是粉身碎骨難以報答。只是天一教勢力極大,我又被喬玄冰識破了行藏,若是能將烈烈帶出來,恐怕我藏身不了多久……」原辰卿已聽出他的意思,想了一想,說道:「姓喬的會懷疑到我身上,若是你們由我安排,恐怕會被他識破。有一個地方不錯,離這里也不遠,不過十幾天的路罷了,料想他也猜不出你們還在關外。」「什么地方?」「你聽過方氏馬場么?山莊的少主方棠溪恰好是我相識,我和他打一聲招呼,讓他安排你住在那里。」「在下……在下感激涕零,不知如何報答……」「你能不能把釀酒的方子給我一份?我瞧你這酒氣味上佳,實是上上之品。以后造酒來賣,和你三七分成,如何?」看著原辰卿微瞇起的笑眼,燕青陽不由得失笑。他的釀酒方子的確是別具一格的,否則三、四年間也難以在洛陽城立足。原辰卿在王府中錦衣玉食,只喝了幾杯酒便發現酒味不同。「酒方是小事,即刻便可寫出來給原兄。至于盈利,燕某不敢受。」不管原辰卿怎么說,燕青陽只是推辭,原辰卿也只好作罷,和燕青陽商議了劫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