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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唯一五彩斑斕的光亮。于是,他從小就把自己培養成了要保護照顧謝斯言的那個人,在那天他看著謝斯言走出學校時,他想他一定要努力,等到謝斯言長大了,他能夠提供給謝斯言需要的幫助,然后再向謝斯言對當年的不告而別道歉。陸立申一直是這么想的,可他沒有料到他的人生會多出來那意外的一天,在他準備好一切之前,他偶然地見到了謝斯言,猝不及防地就讓那顆叫謝斯言的星星墜入凡塵,掉進他懷里,變成了他想一起變老的那個人。此時,陸立申的胸口緊貼著謝斯言的后背,看到那張照片他又回想起來,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夜和謝斯言有關的夢,一開始還五顏六色,最后就只剩下黃了,此后就一發不可收拾,無法自拔。“言言。”陸立申終于松開按住謝斯言腦袋的手,僵硬地收回他抱住謝斯言的動作,然后說:“你想說什么嗎?”謝斯言也坐得一動不動,連陸立申從他背后撤走他也沒往后倒,整個人像定型一樣,呼吸急促地說:“我覺得我有點呼吸不過來。”“怎么了?是不是胃又痛了?”陸立申立馬起身準備下床,可是到了床邊,衣角被謝斯言一把抓住。“言言?”“陸哥,你剛才是在表白嗎?怦然心動。”陸立申還是要下床的姿勢,回過頭對上謝斯言的視線,輕輕地點了下頭。謝斯言怔怔地和他對眼,對了半天的欲說還休,最后突然委屈地一癟嘴,“還從來沒人跟我表過白,我大三時好不容易去表白一回,還被一個神經病給半路攔截了。”“你跟誰表白?”陸立申猛地落下了他要下床的動作,抓住了謝斯言的手。“大二的學妹,隔壁系的。”“她好看嗎?”“當然好看了,笑起來還有兩個小梨——陸哥?”謝斯言終于意識到陸立申并不是在關心他曾經的表白對象什么樣,他立即松開還拽著陸立申衣角的手,訕笑起來,“那都是過去了,再說我表白也沒成功!最后還被那個神經病惡搞了一頓,而且還——陸哥?”陸立申的動作沒變,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變化,可謝斯言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王霸之氣。“言言,你還呼吸不過來嗎?”陸立申突然問。“哦,已經沒——”謝斯言只說了一半,陸立申突然打斷他說:“我幫你人工呼吸。”陸立申說著已經一下把謝斯言摁到了床上,謝斯言落在床墊上連彈都沒彈一下就被陸立申壓下來,下一秒他的呼吸就全被堵在嘴里。謝斯言下意識想推開陸立申,結果雙手都被陸立申押到了頭頂,他慌張地往后一縮,可是退無可退,陸立申驀地松開他,他猛地瞪開眼,就見陸立申斜起嘴角盯著他。“言言,你覺得你這樣,能上我嗎?”“我——”怎樣啊!謝斯言是想反駁的,他覺得他在某個方面被陸立申嫌棄了,可剛開了個頭,陸立申又堵上來,席卷了他嘴里所有的空氣,撤走時還帶著一條銀絲落在他唇邊,陸立申見了低下頭來,舔過去,然后又是那個笑容。“你還覺得嗎?”“你——”躺下讓我來試試不就知道!謝斯言的話又只出口了一個字,不過這一回陸立申堵的不是他的嘴,而是手伸進他的褲子里捏了一下,他驀地叫了一聲,冷不防地想起來喬柏青說的話。陸立申在床上,有點鬼畜!謝斯言猛然覺得他心里供奉的那尊圣像崩塌了,不自己地緩下聲音,帶著點求饒的意思說:“陸哥,你到底要表達什么?冷靜點,好不好?”陸立申的動作突然一滯,兩眼直直地盯著謝斯言,半晌后才說:“昨天晚上我們什么也沒做。”謝斯言沒聽懂似的地愣了愣,然后瞬間明白過來,他莫名地松了一口氣,對著陸立申笑起來,“沒做就沒做嘛!”陸立申悶在胸口的熱氣倏然一涼,像是剛剛燃起的火種被謝斯言這放松的一笑給扇滅了,他放開謝斯言站直在床邊,又成了正二八經的陸哥,“我去煮粥,你休息一會兒。”“誒?”謝斯言眼看陸立申轉身出了臥室,他后知后覺地發現他馬不停蹄也追丟了陸立申的思路,對著門口自言地問,“這是什么意思?”謝斯言起身想去問陸立申,可起了一半他又坐回去,陸立申都從他褲子里把手收走了,他去問是不是就成了問著要那啥?他才不要!謝斯言反身趴在床上,一個圈滾過去自問一聲,“陸哥他到底什么意思啊?”再一個圈滾回來,“陸哥他到底什么意思啊!”突然房間外傳來熟悉的鈴聲,謝斯言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是他的手機,他忙跳起來出去,結果剛出門陸立申就拿著他的手機過來。他去接手機,隨口說了聲,“謝謝陸哥。”可陸立申那頭卻不松手,他把兩只手都用上也沒把手機要回來。“陸哥!”謝斯言瞇起來,撒嬌似的喊了一聲,卻見陸立申把手背抬起來對著他,他以為陸立申的手怎么了,湊近過看了看,“你的手——?”他沒看出什么問題。然而陸立申沒有回答,只是在他湊近打量時,突然抬起手,正好貼在他唇上。謝斯言猛然一驚,盯大了眼,見陸立申把手收回去,當著他的面在他嘴唇碰過的地方又親了一下,再若無其事地把手機塞給他,好像什么也沒發生似的回廚房去了,從頭到尾陸立申都肅著一張臉,正經得跟開八國峰會一樣。謝斯言呆立在當場,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莫名地覺得嘴唇燙得厲害,比被陸立申直接親過還要燙,心臟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狂跳。過了半晌,謝斯言才想起他好不容易要回來的手機,不過對方早就掛了,他正點開看是誰打來的,忽然手機又響起來,他一不小心就點到了接聽。“嗨,謝同學,你還記得我嗎?”謝斯言拿起電話就聽到了一個輕浮的男聲,眉頭一蹙,冷冷地回,“不記得,你誰?”“你人生路上那一抹最難忘的顏色。”“什么顏色?”“綠啊,綠帽子的綠!”“滾蛋!”“誒……你真聽不出來我的聲音了?我可是對你的全部都記得很清楚的。”“你到底是誰?不說就掛了!”對方的聲音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出來,“劉宸。”就算聽到對方的名字,謝斯言也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然后把手機甩到一邊。劉宸就是那個在他對學妹表白時來攔路打劫的家伙,當時他抱著99朵玫瑰在學妹的寢室樓下唱情歌。結果唱到一半學妹沒沷他洗腳水,劉宸來了,帶著一車的玫瑰,拿著喇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