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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于他吻中失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得喘不過氣。

    什么人凌晨五點按別人的門鈴?

    林夭緊張得幾乎要去廚房抽刀,僅存一絲理智,她還是先來到門前。

    她腳步虛浮輕飄,幾乎踩不到實地,差點摔在地上。

    扶了墻靠近——透過貓眼望出去。

    門外一片黑,只有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在門外立著,幽冷的光從旁邊的窗戶躍進,半明不滅。

    微微照亮的那個輪廓,起伏高低,眉眼熟悉。

    林夭定定看了好一陣,一時之間分不清楚真假。

    江嘉屹此時此刻,居然就在門外,咫尺之間,一墻之隔。

    觸手可及的距離。

    門外挺拔、還冒著冷氣的身影,再次抬了手,摁響門鈴,他低低開口:“林夭。”

    他口吻透出疲憊:“開門。”

    江嘉屹望向貓眼,有些生氣,嗓音沙啞:“我知道你在里面。”

    林夭望了許久,終究打開了門。

    迎面襲來一陣帶薄荷的酒氣,他倏地擁抱了她,就在門口。

    猝不及防。

    她被他帶得往后跌了幾步,踢到行李箱才勉強停下來,門已經被他順手帶上。

    暗光浮動,又糾纏了他的氣息,灼熱的、清冽的。

    昏暗中瞧見,他還穿著之前在江家的那套西裝,閑散地松開了紐扣,里面的襯衣也解開了兩顆扣子。

    他連夜趕來,就把林夭擁緊了,低了頭在她耳邊說:

    “我說讓你考慮,沒讓你考慮著考慮著,說跑就跑了。”

    聲音克制著火氣,又氣又怒。

    滾了火,燒了一路,見到她,抱到人之后又倏地滅了一半。

    他擁得太緊,掌心攏住她的腰,隔了薄薄的布,讓人晃神的癢。

    “你不是在宴會?”

    “結束了才來,”他啞聲道,“江意禾說你臨時走了,我就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又要跑。”

    江嘉屹喝了點酒,體溫比平時高了些。

    聲音也含糊了,不清不楚的低啞。

    他下意識尋了她的眉眼,她的頸脖,吻了一遍又一遍,“嗯?說話。”

    林夭身上的香攏在他鼻尖,又滾又燙,他嫌不夠,掌心撫了她后頸,把她拉得更深。

    她太無力,樹葉在空中飄似的,被他輕輕一碰,便虛無地飄了。

    支撐不住他的身體,她往后跌了一下,直接撞翻了地上的行李箱。

    在死寂中的巨大聲響打斷了江嘉屹,他一邊扶著林夭的腰,一邊探手去摸,摸到行李箱的桿子時,他眉眼倏爾變得冷燥。

    “這什么?”

    清晨的光漸顯,微弱地斜進來,被窗簾擋了個若隱若現。

    林夭穩了穩心緒,“行李箱。”

    江嘉屹指尖撫摸著冷冰冰的桿子,晦暗不明低了聲:“我知道是行李箱,我問的是你要去哪?”

    即便是黑沉沉的夜晚,也能看見他眼底冷寂。

    林夭捋了把頭發,坐到沙發上,“去工作,到沙漠拍一下照片。”

    “去了不回來?”

    他隨手按了按行李箱桿子的按鈕,把桿子縮了回去,然后輕緩的、隨意地把行李箱放倒。

    動作一如既往的有條不紊。

    林夭抬眼,四目相對,寂靜徐徐漫開。

    雖然是疑問句,可林夭總覺得江嘉屹口吻多了篤定。

    不需要林夭回答,江嘉屹打開了行李箱,里面亂七八糟的雜物出現在眼前,他隨意掃了眼,淡淡問:“去工作,連照片框也要帶上?”

    那是他們三個和陳管家的合照。

    年代久遠,初中那時候的照片,邊角已經微微泛黃,沾了時間的味道。

    他冰涼的指尖把相框拿起,又望了眼剛剛沒看見的幾個紙箱,“什么都打包好了?這是要去哪?林夭,你還真要跑?”

    尾音稍稍拉長,壓迫感便傾軋而來。

    林夭睫毛顫了顫。

    江嘉屹把東西放回去,站起來睨她。

    他居高臨下端詳她,略顯凌亂的頭發泄在臉頰兩側。

    別人沒說過,江嘉屹畫畫的人卻最能看出來。

    林夭身上有種絕望的美,近乎茫茫的空白,凄清的、冷清的,脆弱又頑強。

    很矛盾的極致。

    氣氛悄悄變了變。

    倏地,他把人拽到懷里,又氣又怒:“林夭,是不是真的要我把你拴到腰上?你才不會亂跑?!”

    林夭干脆靠在他身上,疲憊地xiele力氣:“我真是去工作。”

    “原來你一直把我當傻子?”他更氣了。

    “沒……”林夭虛笑了笑。

    他被她笑得受不了,低了頭咬了咬她唇,含糊的氣息滾出,“你是越跑越遠了,之前從西州跑到海市,現在都要去沙漠了,你還真是翅膀硬了,要越飛越遠。”

    “再過幾年,你是不是要上天?”

    他一邊吻她,一邊去摸墻上的燈開關。

    “林夭,你絕不絕情?”

    林夭望著近在咫尺的人,他如海深的眼底一片虛無。

    這種虛無純粹而干凈,讓人心驚。

    偏偏又飽藏了感情,屬于她的,無法傾瀉,只能克制的情感。

    又帶了占有欲和侵占欲。

    一路滾入她心底,霸道地占領了一席之地。

    他追逐了多久,如此炙熱,誓要抱著她一起燃燒殆盡,即便化成了灰,也在所不惜。

    ——是太狠心了。

    她在他guntang的氣息中迷失,最終認命了。

    林夭攀上他肩膀,把臉仰起,依著意識去迎接他的親吻,“我是挺絕情的。”

    啪,江嘉屹打開燈,冷白的光傾瀉而下,在他視線堪堪觸碰到她手臂時,她說——

    “可能像了我最討厭的那個父親。”

    江嘉屹眉頭狠狠一皺,視線定在她手上的傷痕處,他把人松開,拽著手臂看:“你手……”

    剛抬起眼,又赫然看見她臉上的傷。

    他只來得及匆匆一掃,沒看清,林夭已經迅速轉過臉去,低了頭。

    “怎么回事?!”他兩下把人拽回來,力氣極大地強迫她抬起臉。

    她很安靜,清清冷冷地抬著眼睛,眼底暗淡無光,近乎于麻木,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一時凝滯得火氣也燒不起來,視線定格在她眼中。

    而后,緩緩的、凝滯地皺了眉。

    眼睛冷而黑。

    “林夭!”他警告她,“怎么回事?”

    林夭笑得瀟灑:“我欠了高利貸,你怕嗎?”

    “多少?”他擰眉,“他們打你了?”

    “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數。”

    她右手手腕又開始發抖,神經質似的,無法克制,一路抖進心底。

    還該死的控制不住!

    她想點煙,結果連續抖得打不了火機。

    一只手探過來,把煙和火機奪走,隨手丟在一旁。

    “我能還。”

    他鎮定把人抱起,托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