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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能怪我不守規矩了。”“你想怎樣?”閻沐宸笑了笑說:“既然樓少御會為寧遠壞規矩,那么這個人對他來說也不一般了。如果我真的取了樓家少主的命,即使是他有錯在先、家里的那幫老頭老太估計也得咬住我一陣子了。所以我就留他一條命,讓他親眼看著寧遠死在他面前好了。”沈筠握緊了雙拳說道:“寧遠也是我的好朋友。”“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你不是還有父母嗎?”閻沐宸的這句話讓沈筠噎了一口氣在胸腔中,無處宣泄。是啊,對于閻沐宸來說、可以控制他的人質有他父母就已經夠了。沈筠不知道他的最終底線和耐性、在閻沐宸的面前到底還能堅持多久?輕聲的吐出一句:“對不起。”然后沈筠面對著閻沐宸直直的跪了下去。“放過寧遠吧……”面對沈筠的跪拜,閻沐宸依舊不為所動淡然的問沈筠:“為什么呢?”“是作為附屬物的我,第一次向主人提出的請求,懇請您答應。”沈筠艱難的吐出這句話。“今天的態度,倒是前所未有的誠懇和柔和啊。”閻沐宸一邊說、一邊退回到落地窗前。然后吐出了一句對于沈筠來說、十分殘忍的話。“那么、爬過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對于閻沐宸的要求,沈筠僵直的后背反應出了,他對“爬”這種行為的抗拒。閻沐宸也不說話、只是嘴角噙笑、眼里含著莫名的情緒盯著還未有所動作的沈筠。最終沈筠依舊妥協,在閻沐宸的面前他的底線一低再低。不過總有一天會低到再也低不下去的地步吧,到那個時候,不知又會有什么樣的事情等待這他。雙手接觸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一陣寒意傳來、沈筠似乎打了個寒顫。艱難的用右手邁出了第一步。卻被閻沐宸無情的話語打斷。“不要用手掌,手肘彎曲、用前臂爬。”沈筠依言照辦,三米來長的爬行距離卻像有一個世紀那么久。只是他終于還是到了閻沐宸的跟前。沒有閻沐宸的指示、他就保持著跪爬的姿勢沒有動。他的頭距離閻沐宸那錚黑色的皮靴、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把頭抬起來。”雙手沒有離地,沈筠只把頭抬了起來、向著閻沐宸的方向。“今天真的是格外的順從聽話啊,我都有些不適應了。”閻沐宸一邊說話、一邊往下蹲,因為沈筠是趴著的姿勢特別低,閻沐宸的右膝點在了地上,攫住沈筠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聽著,對于你這個附屬物第一次提出的請求,我、拒、絕!”說完閻沐宸就將沈筠的下巴甩了出去,站了起來。沈筠被甩的偏掉的頭顱低垂下去,向著地面。一種絕望的姿態。正巧閻沐宸的手機響了,接起電話,他嗯、嗯了兩聲。再開口時余光掃到了沈筠的身影、一個停頓后說了句:“暫時先這樣吧。”就切斷了通話。沈筠并不知道閻沐宸的通話對象是誰,他整個人是真的沉浸在了一種絕望的氛圍中。這種不論你做到那種地步、事情還是由著對方說了算。并不會因為你已然低賤到泥土里的姿態而產生憐憫、放你一條生路。這種完全被人掌控的認知,確實是絕望的。很奇特的感覺,本來想要趕盡殺絕的閻沐宸,在余光掃向沈筠的那一刻,心口的位置好像突然起了化學反應。產生了一種叫做不忍的東西。于是他本來應該是:繼續行動的指示,變成了暫時收手。“好了,你起來吧。樓少御受傷昏迷、你朋友手臂中了一槍。也算是給了姓樓的破壞規矩的教訓了,我已經吩咐讓暗殺的人撤掉了,就算是我身為主人給你的禮物吧。不過你不要以為還有下一次。”“謝謝……”這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沈筠自己也震驚了。他居然因為閻沐宸的收手、而真的產生了感激之情。看來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一直對你很好的人打了你一次,你會一直記恨他。而一個每天都打你的人、有一天沒有打你,你卻會感激他。你忘記了這原本就不該是你承受的。沈筠那句輕聲的謝意吐出來的時候,閻沐宸看見有一滴晶瑩的水珠滴在了大理石地板上、水花四濺而開時、閻沐宸覺得他好像聽到了十分清亮的一聲“啪。”身體中的某一處柔軟被觸動,閻沐宸伸手將沈筠從地上拽了起來、箍在他的懷中。輕輕的將沈筠依舊低著的頭抬了起來,不出所料的、沈筠的眼圈已經憋得通紅。剛才那滴淚水想必也是無意間滴落的吧。看到沈筠哭了、閻沐宸的心中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第一次稱得上是溫柔的對待沈筠。“怎么還哭了?我不是都答應你放過寧遠了嗎?別哭了、再哭我該心疼了。”閻沐宸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是彎起的嘴角和愉悅的語氣,都說明了看到沈筠流了眼淚、他的心情其實十分的好。那一滴眼淚對于沈筠來說,是這些日子以來、郁積在胸口那股悶氣的一種轉換。是另一種方式的宣泄!否則他真的會瘋的……======***======寧遠已經在手術室外等了一夜了,醫生說樓少御后腦勺的擦傷很嚴重、情況十分危急。寧遠到現在還記得樓少御當時突然撲過來壓在他身上,緊接著他就看到了順著頭發一直流到了對方臉上的鮮血。就那樣樓少御還掙扎著將他脖子上的吊墜扯了下來,按在他的身上,斷斷續續的叮囑他:“一……一定……一定要……戴上!”然后就趴在他的胸口上,一動也不動了。然后一直接連不斷的槍聲,停了下來。那些一直守在樓少御身邊的人將樓少御從他身上搬走,他也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一起送到了樓家的特屬醫院。這一次樓少御的父親很快就趕了過來,顯然樓天海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一進來就指著寧遠惡狠狠的吩咐身邊的隨從:“把他給我綁了、扔到河里去喂魚!”自己的兒子因為他受傷,樓天海這么暴怒也在寧遠的意料之中。況且這次樓家的麻煩也是因為他才惹上的。寧遠沒有掙扎、如果樓少御死了那就當他抵命了。如果沒死就當是抵他三次救自己的債了。希望再有重生或者來生,他們都能平平順順的、不要再遇上對方了……被一干人等壓著從樓天海身邊經過時,對方喊了一句:“站住!”然后繞到了他的跟前,伸手將樓少御昏死之前交給他的墜子拽了下來,目光有些渙散的盯著那個墜子看了許久。最后悻悻的說了句:“把他放開吧,算了、算了、你們之間的事情,留給你們自己去處理吧。”然后拿著那個墜子、帶著他的一干隨從離開了,沒有了來的時候那種雄赳赳的氣勢。寧遠雖不知那墜子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