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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見到沙漏。”白寸皺了皺眉,她總覺得泊生的反應有些奇怪,但是卻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過白寸沒有在這件事上和泊生磨蹭太久,畢竟她還有她的事情要忙,于是白寸嘆了一口氣,說:“你自己長點心吧。”泊生點點頭,鉆進了被窩里,甕聲甕氣地回答:“好。”不知道過了多久,別墅里逐漸安靜下來,只有萌萌跑來跑去,喵喵直叫。沒有被肥胖基因支配的橘貓扒在門上撓來撓去,有些奇怪那個一會兒是貓一會兒是人討厭鬼怎么還沒有出來,張媽掃地的時候看見了便順手把萌萌抱起來放到了樓梯上,說:“別吵著別人休息了,去下面玩兒。”泊生聽著張媽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他從被窩里鉆出來,手里也拿著一個小巧精致的沙漏。不怎么開心地搖了搖沙漏,金色的沙子不為所動地向上流淌,泊生松開手,眼睜睜地看著沙漏從高處墜落,玻璃片四散著迸濺。他要回去了,泊生慢吞吞地閉上了眼。“泊生。”熟悉的呼喊在耳邊響起,漂浮的意識一點一點回攏。沈意皺著眉看了看儀器上所顯示的數據,每一處都沒有什么異常之處,可偏偏回來的卻只有泊生一個人,而鄭川被困在八年前,無法聯系,無法修復。“哥哥。”泊生從床上坐起來,疲倦地揉了揉眼睛,他無比沮喪地說:“褚鶴川不肯給我能源之石。”“沒關系。”沈意溫柔地笑笑,他揉了揉泊生的腦袋,說:“哥哥會幫你想別的辦法的。”“嗯。”泊生點了點頭,小聲地問他:“我能不能再去看一看褚鶴川?我不搗亂,只看一看。我真的好想他。那個褚鶴川太討厭了,總欺負我。”說著說著泊生就噘起了嘴,沈意只當他受了什么委屈,失笑道:“去吧,但是不能待太久。”“好。”泊生乖乖地應下,他跳下床,還沒走兩步呢,沈意的聲音就從后面?zhèn)鱽恚骸安瓷阌袥]有在回去的途中聽見一個人聲音……或者是看見一個有些眼熟的人。”“啊?”泊生迷茫地眨眨眼睛,“誰?”見他這茫然的樣子,沈意淺笑著搖了搖頭,溫聲說:“沒事,大概是我想岔了。你先過去吧。”其實泊生知道沈意問他有沒有見到一個熟悉的人、或者是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是什么意思,更何況泊生和那個人見過不少面,只不過泊生都忘記了。那個人在他還只是實驗體P201的時候就陪著他,他一遍又一遍地對泊生說:“告訴他我不愿意。”,也在最危險的關頭,利用能源之石的能量將泊生送到了八年前。而沈意所做的,只想再見他一面,哪怕只是一面。泊生睜圓了眼睛盯了沈意幾秒,然后扁扁嘴說:“哥哥你也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訴我。”“嗯?”若是平時,沈意當然會耐著性子哄一哄泊生。但是此刻,鄭川去向不明,而他冒險將泊生送回八年前,逼沈意如出現的目的也沒有達到,沈意不免有些心煩意亂,以至忽略了泊生今日乖巧得奇怪,他心不在焉地說:“哥哥沒有什么不告訴你的事情,你先去陪陪王吧,哥哥有些忙,晚些時候再去看你。”泊生氣哼哼地挪到門口,都要走了可還是有點忍不住又看了沈意兩眼,泊生小聲地說:“哥哥要是一直都是哥哥該多好。”然而沈意卻沒有聽見。再次走在這條狹長的走廊,明明沒多久,泊生就有點想念褚鶴川和老博士了。往窗外看其實還是白天,但是實驗樓的燈總是開著的,白晃晃的燈光將每一個角落照亮,誰也不知道哪一道大門緊閉著的實驗室里是不是藏著什么怪物。泊生要去看褚鶴川當然是騙沈意的。他東張西望地走了一路,最后確定沒有人經過后,推開了一扇門。空蕩蕩的實驗室里并沒有擺放太多的東西,只有一臺其貌不揚的機器被放置在角落,泊生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就在他以為機器沒有被啟動,準備啟動程序的時候,屏幕忽然亮起。“是你。”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忽而響起,上方的攝像頭閃爍不停。泊生這次一點兒也不怕它了,他彎著眼睛笑得可愛極了。小家伙皺了皺鼻子,抱怨著說:“你以前都要把我嚇壞了,害得我連續(xù)做了好幾晚上噩夢,博士只好幫我把記憶刪去。”“我要你的身體。”“不行。”泊生歪著腦袋說:“你馬上都要變成一堆破銅廢鐵了,要我的身體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要……當然是嚇回來啦”泊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啟動最高等級身份驗證。”程序的執(zhí)行命令大過AI的自我意識,即使再不情愿,機器只能夠按照程序設定的那樣驗證了泊生的身份,并將他歸類為最高等級的執(zhí)行者。泊生等到身份驗證通過的通知后,說:“這里沒有褚鶴川,沒有老博士,也沒有白寸,一點兒意思也沒有,啟動自毀程序吧。”只有他能結束這一切,只不過他和這臺討厭的機器共生,當機器的自毀程序正式啟動,泊生也要跟著一起被終結。“自毀程序開始啟動,六秒倒計時內發(fā)出任何指令都將默認為取消自毀,六。”“六。”“五。”“四”“你在做什么?”沈意快步走入實驗室,唇畔向來攜帶著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冷聲說:“快點取消自毀程序,你知不知一旦它的程序強制性終結,你也要跟著一起被終結?”“我知道啊,可是只我一個人一點兒意思也沒有。”泊生不想哭,他只好稍微睜圓了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而他的眸底一如既往的純澈與無辜。想了想,泊生又說:“沈意如讓我告訴你,他不愿意。”說話間,倒計時已經只剩下了兩秒,泊生對著沈意笑了笑,無比認真地說:“哥哥再見。”忽然躥起的烈烈火光將泊生裹挾入懷,跳躍著的火星閃爍著耀目的光華。沈意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他看著火舌徹底吞沒他十幾年來的唯一希望,他看著失去意識的泊生跌倒在地,嘲諷地揚起了唇。他不愿意。多可笑。烈火還在燃燒著,沈意抬手取下了眼鏡,他仰起頭,心頭空落落的一片。他無意滅火,甚至不愿再低頭看一眼,以至沒有注意到有什么正在一點一點剝去焦黑外殼,發(fā)出璀璨至極的耀眼光芒,更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