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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一寸地化為烏有,到最后,剩下的只有滿腔情難自持。既然岑家與六大家族確有其事,并且還有沈意如這個意外之喜,褚鶴川便意欲離去,但褚老爺子想留人在這里吃過晚飯后再走,只是當(dāng)他透過半開的窗戶,看見天邊漸漸聚攏起烏沉沉的云海時,沒有再出言挽留了。“要下暴雨了。”褚老爺子把人送到外面,他抬眼看了看愈發(fā)陰沉的天色,說:“好好休息,下個月白塔就要再度開放,你要進行最后的試煉。爺爺對你的期望很高,下一任的異能王,必須是你。”“轟隆隆——”說話間,悶聲雷鳴忽而響徹天地,密布的烏云籠罩在遠(yuǎn)天,肆虐的狂風(fēng)涌入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欲來的風(fēng)雨早已在人間蟄伏許久,即將噴薄而出。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泊生一下子想起來褚行南哪里不對勁兒了。一上車泊生就迫不及待地變回了人,褚鶴川的眉頭皺都沒皺一下,駕輕就熟地拿過一條毛毯把泊生裹住,但就是這樣車?yán)镩_著的冷氣還是讓泊生有點兒冷,他往褚鶴川的懷里縮了縮才小聲地問:“你有沒有覺得褚行南怪怪的呀?”“嗯?”“就好像、就好像……”泊生苦惱地揉了揉自己的臉,不知道該怎么說。以前只要異能者接受了新片移植手術(shù),那么泊生就能看見那個人的情緒起伏,況且泊生第一次見到褚行南的時候,他記得自己是看見了褚行南的情緒欺負(fù),可是這一次自己卻什么也看不見了。稍微想了想,泊生撅著嘴說:“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為什么說他變了一個人。”褚鶴川眸色幽深地望著泊生的肩頭,心不在焉地開口。大概是泊生揉臉的動作讓毛毯往下溜了幾寸,大片肌膚展現(xiàn)在褚鶴川的眼前,過度的疼愛使得本該白皙嬌嫩的肌膚布滿曖昧的痕跡,褚鶴川捏住泊生的下頷,微微低下頭吻上了那兩瓣誘人的唇。“你、你都不聽我講話。”泊生喘著氣把褚鶴川推開,他氣哼哼地指責(zé)著褚鶴川,“你老怪我什么也不肯告訴你,現(xiàn)在又這樣,等褚行南把我?guī)ё吡四憧尬也挪还苣悖 ?/br>褚鶴川的眉頭一皺,眸色倏然凌厲起來。“哥、有人告訴我能源之石可以救你。”泊生撲閃撲閃地眨了眨眼睛,決定坦白為寬。他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褚鶴川的神色,小手不怎么安分地玩著褚鶴川的衣扣,說:“帶我走的那個郝仁不是郝仁,我覺得現(xiàn)在的褚行南也不是褚行南。”而且他們兩個人泊生在八年后都沒有見過,哥哥說后來的郝仁是任務(wù)執(zhí)行者,那么他瞧不出來情緒起伏的褚行南可能也是任務(wù)執(zhí)行者。可明明已經(jīng)有了他的。泊生想不明白,干脆就噘著嘴鉆進褚鶴川的懷里軟綿綿地撒嬌:“好啦,我已經(jīng)告訴你為什么問你要能源之石了,現(xiàn)在你得告訴我沈意怎么了。”小家伙渾然不覺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么令人不解,他就睜著那對濕漉漉的眼眸好奇不已地盯著人看,清亮的眼睛瞧起來無辜極了。褚鶴川沉默片刻,將眼底的驚濤駭浪一一斂去后才淡聲道:“沈意隱瞞身份來到科學(xué)院,并且暗自制造了一臺可以吸食異能者生命能量的機器。”泊生睜圓了眼睛,話都說不清了,“那、那……我……”“你之前告訴我,你想要能源之石救一個生命能量消耗殆盡的人。”褚鶴川掃了泊生一眼,語氣平淡地問他:“那個人就是我?”褚鶴川黑沉沉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盯著泊生,泊生被他看的有點心虛了,試圖悄悄往邊上挪一點,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動一下就被褚鶴川發(fā)現(xiàn)了自己想要逃跑的意圖,褚鶴川不急不緩地把人往懷里一撈,手緊緊地箍著泊生,嗓音低沉地出聲:“嗯?寶寶。”四目相對,泊生紅著臉胡亂地點點頭,明明是自己沒把持住,醒過神來了還遷怒別人,泊生把褚鶴川推了推,結(jié)結(jié)巴巴地抱怨:“你好煩!”褚鶴川低笑著吻了吻泊生的額頭,他若有所思地問:“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樣的?”“哼,討厭的樣子。”泊生沒發(fā)覺褚鶴川在套他的話,小家伙低下了腦袋一把抓住褚鶴川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他咕噥著說:“你冷冰冰的,把我嚇了一大跳,害得我躲在衣柜里不敢出來。”“然后?”“然后白寸到處找不到我,都快要急瘋了。”小家伙仰起了頭,樂不可支地笑倒在褚鶴川的身上。他眉眼彎彎,兩腮浮出了淺淺的酒窩,微微睜圓的眼眸天真又無辜,“只有你找到了我。我這么可愛,當(dāng)然選擇原諒你啦。”褚鶴川垂下眼眸,聽不出情緒地說:“我很嫉妒他。”“才沒有哪里值得嫉妒,而且都是你呀。”泊生歪了歪腦袋,尾巴都要翹上了天,他得意洋洋地說:“你被移植了芯片,不能有感情,也不能有情緒起伏,不能喜歡我有什么好嫉妒的?”“還是你覺得不喜歡我比較好?”小家伙皺了皺鼻子,非常淘氣地明知故問。即使知道泊生并不是真的在發(fā)脾氣,褚鶴川還是扳過了泊生的臉要他看著自己,一字一字地說:“我嫉妒他能讓你為了他以身涉險,也嫉妒他先比我擁有你的陪伴。”泊生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褚鶴川說了什么。他紅著臉湊到了褚鶴川的耳旁,軟軟糯糯地說:“但是只有你嘗過我的味道呀。”褚鶴川的眸色一沉,動作幾近粗暴地扯過泊生,一口含上他肖想已久的唇。唇齒勾人至極地纏綿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水聲不時響起,褚鶴川不再掩飾眼底的情.欲,手從毯底探入,自下往上輕撫著泊生光裸的背脊。“好、好涼。”泊生被親得要喘不上氣來,他偏了偏頭,躲過了褚鶴川極富侵略性的吻,水汪汪的眼眸瀲滟著一片波光,小家伙軟著聲音撒嬌說:“我不想在這里……還有人。”暫時充當(dāng)司機的管家看了一眼外面,這個路段來往的車輛很少,四下里也無人會經(jīng)過,不用人說便一腳踩下剎車,找了個借口把褚鶴川和泊生留下,褚鶴川低頭咬了咬泊生的耳垂,似笑非笑地說:“現(xiàn)在沒有人了。”泊生支支吾吾半天,小眼神直往外瞟,明顯還沒死心,褚鶴川瞟了他一眼,氣定神閑地說:“門被鎖上了。”小家伙氣鼓鼓地想說什么,卻在下一刻被抱起來放在腿上,毛毯下的泊生什么也沒有穿,剛好便宜了褚鶴川為所欲為,那雙手不停在泊生的身上點火,卻又刻意忽略他的情動,直到泊生難耐地哭出來,胡亂地抓著褚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