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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碎裂,與之一同迸發的還有一如烈火般洶涌的光芒。耀眼至極的金光在瞬間將郝仁與泊生籠罩,細碎的光點跳躍著漂浮在空氣之中,郝仁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但卻能夠依稀辨出。他說:“我還是能帶他走。”幾乎只是須臾,大作的光芒在片刻間盡數熄滅,破碎的玻璃剔透卻滿是鋒利的棱角,流淌著的金砂已然消失不見。而與金砂一同消失的,還有泊生與耿煥。白寸上前幾步,她小心地撿起幾片玻璃,卻無法再在上面發現任何能量的波動,白寸看著眼生寒意的褚鶴川,還是忍不住擔憂地問:“褚少,寶寶他……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找找?”褚鶴川面無表情地說:“他叫泊生。”“泊生他一個人……”褚鶴川知道白寸要說什么,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白寸,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語氣冰冷地說:“沒有必要了。”即使郝仁身份成謎,但就是為了口中的那個“他”,郝仁也不會傷害泊生。白寸皺了皺眉,卻沒有再多說什么,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可能這么容易就結束,泊生和郝仁一定會再度出現,只是……白寸抬眼望了望褚鶴川愈發深不可測的眼眸,只得隨口找了個理由先行離開。而褚鶴川,他望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向來都是無波無瀾的眼眸掀起一片涌流。那些不安分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這樣的被動,他不會再讓自己重蹈覆轍。除此之外,褚鶴川還清楚地知道,泊生,總有一天他還會再次見到。作者有話要說: 褚鶴川:我吃起醋來,連自己都不放過。另外大家假期結束愉快啊QAQ(并不)更一章就跑不許打我。☆、第32章白寸以白為主色調的病房里,一塵不染的窗臺上斜放著一束香水百合。花束稍顯淡雅的顏色幾乎要與素白的墻壁融為一體,沒有絲毫的出挑之處,滿室除卻儀器“滴滴滴”的平緩聲響外,竟再無別的什么動靜,唯有一片冷寂。“沈院長,您……”隔著一道門,嘈雜都被鎖在了外面,忽高忽低的交談聲偶爾穿透縫隙,悄然溜進的只言片語字不成句。病床上的少年茫然地坐起來,浸著消毒水的味道的被子順勢往下滑落。眼前過于刺眼的光亮讓泊生眼睛都睜不大開,他幾乎什么也看不清,而且還不舒服到眼淚也淌個不停。沈意推開病房的門,他扶了扶金絲框的眼鏡,笑著說:“泊生,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天?”聽見哥哥的聲音,泊生吸了吸鼻子扭過頭去,他的眼淚都還沒來得及擦掉呢,烏溜溜的圓眸里也浮動著水汽,被自己揉紅了的眼睛讓他看起來委屈兮兮的,好似才哭過一場。沈意看清泊生的樣子后,皺了皺眉問他:“是不是哪里還在難受?”沈意說著,走到泊生的床前,他拿出紙巾,俯下身動作輕柔地替泊生把眼淚擦拭干凈,然后安靜地等待泊生開口。“哥哥,我怎么在醫院?”眼睛癢癢的,泊生忍不住還想伸手去揉,沈意卻先泊生一步把他的手抓住,提醒他說:“別用手。”泊生聽話地放下了手,只用力地閉了閉眼睛,可還是無濟于事,他嘟嘟囔囔地和沈意商量著說:“哥哥你讓我揉一下好不好?真的好癢,好難受的。”沈意雖然總是面帶微笑,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極好說話,尤其是這種時候,他非但沒有放開泊生的手,還試著與泊生說些別的,讓他轉移注意力。沈意問泊生:“剛剛你又一個人偷偷地哭什么?”“我才沒有一個人偷偷地哭。”泊生不滿地鼓起兩腮,他為自己辯解道:“外面太亮了,我只是眼睛不舒服。”“那就是不舒服吧。”沈意站直身子,低笑著揉了揉泊生的腦袋,溫聲問:“身上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話,我再叫醫生來給你看看。”“哥哥你太討厭了。”泊生小聲地抱怨:“我說什么你都不信。而且、而且你還問我又一個人偷偷哭什么,我又不是總喜歡哭。我只有偶爾不開心了才會哭一小會兒,只有一小會兒而已。”沈意挑了挑眉,他打趣泊生,“你只有偶爾不開心?那一點不對就哭哭啼啼的人又是誰?”泊生被沈意說得臉都紅了,他哼哼唧唧地把手搶回來,抓起被子就捂住自己的臉,甕聲甕氣地說:“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變了。”沈意無聲地笑了笑,眉眼溫柔,不甚出眾的容貌也在此刻多了幾分顏色,他沒有說話,只是拉下泊生捂著臉的被子,輕輕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對了,哥哥。”泊生抬起頭,擰了擰眉,茫然地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回到了八年前,然后還有一個人告訴我,褚鶴川現在很危險,他要帶我回來。”沈意深深的看了一眼泊生,面上的笑意也緩緩收起,他皺了皺眉,卻沒有順著泊生的話說下去,而是摸了摸泊生的發紅的眼尾,語氣自然地說:“別再用手揉眼睛,周圍又被你揉紅了。”“哥哥,我想知道。”沈意一有不想告訴他的事情就老用聲東擊西這招,泊生都看穿他了,他不滿地睜圓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只一個勁兒地盯著沈意看,意圖把沈意看到心軟,這還不夠,泊生就又軟綿綿地出聲問:“褚鶴川是不是怎么了?”“他體內的生命能量幾乎被消耗殆盡。”沈意看見泊生扁了扁嘴,他又溫聲安慰道:“科學院嘗試了許多種的治療方法,現在已經有辦法把他喚醒了。”“真的嗎?”泊生皺了皺小鼻子,他記得耿煥也是被說體內生命能量在不斷流失,都沒人覺得他能活下去了,“哥哥你別騙我。”“我沒有騙你。”沈意唇畔又帶起一抹笑意,他促狹地問:“小哭包怎么又要哭了?”“我沒哭。”說是這樣說,可聲音還是帶了點鼻音,泊生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手指在被子上劃來劃去,他悶悶不樂地問:“是因為我嗎?”怕答是會把泊生惹哭,沈意只是輕聲說:“你剛剛才醒,再休息一下吧,晚點我帶你去見王。”“睡不著了。”泊生搖了搖頭,情緒低落地說:“我現在就想去看看褚鶴川。”沈意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應下聲來,他起身叮囑泊生:“你先待在這里別亂跑,我去問一問你的醫生現在能不能接你回科學院。”泊生乖乖地點點頭。沈意一走,病房里就又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