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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圓圓的貓眼都難過地稍微往下撇了些,濕漉漉的亮色眼眸里泛起粼粼水光,又可憐又招人疼。白寸看不下去了,不過她這次不敢再亂說話,只試探著說:“褚少,要不然我把寶寶帶我那兒待幾天?”褚鶴川的眸光微沉,他沉吟著還未答話,泊生就猛地抬起小腦袋,滿眼都是驚慌失措。小家伙這次不敢再賴進褚鶴川的懷里撒嬌,只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不安地揪住了褚鶴川的衣擺。褚鶴川瞥了一眼那只小爪子,淡聲說:“不用。”泊生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了看褚鶴川,可又怕被逮個正著,所以看過就趕緊低下頭去,于是小家伙看著還在沮喪不已,可毛茸茸的小爪子卻一點一點伸出來,一下子抓住了褚鶴川的手。褚鶴川語氣平靜地說:“松開。”泊生才不聽,他不僅把褚鶴川的手抓得更緊了,還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送進去蹭了蹭。盡管先前的那些不悅早就在幼貓睜著濕漉漉的眼眸望向他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但褚鶴川的面上還是沒什么表情,他感受著手里柔軟的觸感,心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軟了下來,可眼底的冷意卻還是沒有融開來。這只貓得知道,他是誰的貓。想到這里,褚鶴川仍是冷著臉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出,泊生沒反應過來,一沒留神就咕咕嚕嚕地滾了一圈,可疼了。怎么討好都不行,泊生也不開心了,他氣鼓鼓地爬得遠遠的,除非褚鶴川哄哄他,要不然他再也不做褚鶴川的寶寶了。見這小祖宗可算不折騰了,白寸提著的心也放了回去。她跟在褚鶴川的身邊也有幾年了,褚鶴川性格冷漠,似乎從不把什么放在眼中,白寸看得很清楚,但同時,她也清楚褚鶴川骨子里的偏執與強勢,他一旦認定了什么,就一定會不著痕跡地將控制在手,直到為他所有。而寶寶,就連白寸也不清楚這嬌氣的小家伙到底是怎么誤打誤撞地叩開了褚鶴川的心扉,正如張媽說的那樣,也就這段時間褚少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空得叫人害怕,反而多了些許溫情,也就是抱著這樣的念頭,白寸才把貓給留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終于開回了別墅。泊生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他又是一個軟軟糯糯的小團子,小家伙眼巴巴地望著褚鶴川,可褚鶴川卻似乎連一個眼神都吝于給泊生,最后還是白寸把貓提下的車。白寸看貓咪怏怏不樂的樣子,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對著泊生絮絮叨叨:“你呀,喜歡撒嬌就喜歡撒嬌,褚少那么寵你,對著他撒嬌不就好了。你看你,當著褚少的面讓要別人抱,后來還咬了褚少一口,完了叫你走你也不走,直抱著人家的手不下來,你以為所有人都和我一樣,看你可愛怎么都不會生氣嗎?”可是老博士又不是別人。小奶貓越聽越迷糊,他眨了眨亮金色的眼眸,奇怪地想為什么他不能讓老博士抱?褚鶴川與白寸一回來就去了耿煥暫時住著的房間里,郝仁也在里面。他們進來的時候郝仁還叫了幾個人在房間里打牌,看樣子打了挺長時間,吵吵嚷嚷完全沒有顧忌到耿煥,白寸毫不猶豫地一掌拍在郝仁頭上,說:“別打了。”“等等等等。”郝仁這把牌好,舍不得就這樣放下來,他盯著攥在手里的牌說:“最后一把,最后一把打完就起來。”郝仁這樣的鬼話白寸聽多了,伸手就要去搶他手里的牌,于是這邊白寸與郝仁又鬧了起來,而褚鶴川蹙著眉看了他們兩眼,直到發現貓早已被白寸放回了地上,現在正趴在門口時,才開口對耿煥說:“芯片不見了。”“我知道。”耿煥微微閉上了眼,他的臉色還蒼白得可怕,聲音也有些不穩,“你能使用我的異能。”耿煥的話有些沒頭沒尾,褚鶴川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問他:“芯片里有什么。”耿煥又重復了一遍:“你能使用我的異能。”“他在說什么?”白寸不知道什么時候中止了和郝仁無謂的爭端,她聽見耿煥反反復復都是這句話,不由提議道:“要不然讓江醫生再來一趟?”褚鶴川說了什么,泊生沒有聽清,他正想再往里面爬一點呢就突然被人抱了起來,張媽含著笑問泊生:“寶寶在這兒做什么呀?是不是沒人陪你玩?”泊生也不像平時那樣一和他說話就對著人軟聲喵喵叫著,只睜圓一雙亮金色的眼眸在張媽的懷里輕輕蹭了蹭。張媽瞧小家伙明顯不怎么高興的模樣,心疼地揉了揉貓咪毛茸茸的小腦袋,說:“你要是……”話只說了一半,張媽像是想起來了什么,她親昵地捏了捏泊生的小下巴,說:“瞧我這記性,張媽有個好東西要給你。”張媽抱著好奇不已的泊生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小巧的沙漏,細細的金沙緩緩向上倒淌。泊生沒見過這樣的沙漏,他忍不住睜圓了眼睛仔細看了會兒。張媽見貓咪看得認真,她廚房里也還熬著湯,便不言不語地退出房間,重新去了廚房,而被留在房里的泊生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了,小家伙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想把沙漏推倒,結果貓咪的爪子剛剛碰到沙漏,沙漏里的每一粒金沙都在瞬間投射出了極為璀璨而耀眼的光芒,照出滿室的光怪陸離。不多時,褚鶴川皺著眉推開房門。眉眼清麗的少年茫然地跌坐在地,羊脂玉般瑕白的肌膚上未著寸縷。泊生伸手一下一下揉著被撞紅的額頭,含著水汽的眼眸里滿是委屈。他吸了吸鼻子,扁著嘴說:“好疼……”☆、第23章超累褚鶴川不動,他的眸光沉沉,一言不發地盯著泊生。“真的好疼。”見褚鶴川不搭理自己,泊生又說了一遍。他跌坐在地上不肯起來,只仰起腦袋去看褚鶴川,秀氣的眉毛都擰出了一個委屈的小八字。泊生可憐兮兮地問褚鶴川:“我起不來,你可不可以拉我一下?”褚鶴川沒答話,泊生就跟著緊張起來。他等啊等,等了半天才聽見褚鶴川問自己:“你是誰。”泊生心大,也不怕褚鶴川眼底的冷意,他還故意抖機靈了一下,眨巴著眼睛和人講條件:“你拉我起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聞言,褚鶴川語氣冷淡地說:“那你就別起來。”“討厭鬼。”泊生氣鼓鼓地低下頭小聲說褚鶴川的壞話,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柜腳,摳著摳著,忽然有什么劈頭蓋下,泊生疑惑地抬眼看了